“不、不了。”
青梅半天憋出两个字,为了防止万一,她把小手背在身后。
她脑子里头脑风暴,最后干巴巴地说:“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顾轻舟似笑非笑地说:“现在知道勇敢承认错误?”
青梅扭捏地说:“嗯,勇敢承认了。”
主要是不勇敢也不行。
短短几天下来,他逼逼了两回。估摸以顾轻舟的尿性,会隔三差五把摸他的事拿出来遛她。
呵,真当她是驴。
顾轻舟哪里会轻易放过她,看她垫着脚像是又要开跑的架势,干脆抓着她的麻花辫在食指上绕了一圈。
“你刚才说我——”
他话说一半,被穆然打断,他特意站在十几步开外等候了片刻才喊:“老顾,和水泥了啊。别光顾着跟女同志说话呀。”
青梅心想,我看你像个和水泥的。
不过有人过来看着,顾轻舟很快地把她放开。青梅紧紧抓着麻花辫,瞅着他。
顾轻舟失笑:“等会再问你,你现在要做什么去?”
青梅赶紧说:“给你做饭呀。”
顾轻舟受用的挥挥手,青梅哒哒哒跑了,心说,大郎你等着。
穆然等她走了才过来,低声说:“老顾,你怎么能抓女同志的头发。那位同志的确非常漂亮,但身份敏感。丧偶女同志啊,你抓她,小心有人看到到王师长告你一笔作风问题。”
“那是女同志啊?”顾轻舟像是后知后觉,他总觉得抓的是只小毛驴,动不动尥蹶子的那种。
穆然又说:“算了,来的都是自己人也不会告状。明天我们回去,周末再过来。你自己在这里注意点分寸啊。”
顾轻舟纳闷:“我怎么没注意分寸?”
穆然说:“你注意了吗?你注意了还那样?”
他可是在边上听了几句,痛心疾首地说:“平时在部队人模狗样,谁给你介绍相亲你都拒绝,跟女同志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结果呢,你都当着人家丧偶女同志承认你好色了!”
“.”顾轻舟人麻了,这跟指鼻子骂他没区别:“你真是个和水泥的。”
顾轻舟搭着穆然的肩膀,决定今天真把他当个驴用。
另一边。
“你咋垮个脸蛋?”赵小杏跟青梅一起到大队部借大铁锅做大锅饭,她在灶台边上守着大盆摘小白菜。
得做二十多号人的饭,时间紧、任务重。
青梅已抵达安全区,在赵小杏对面挽着袖子洗豆芽,刚刚还澎湃的心此刻异常宁静。
她死着一张小脸说:“没多大的事,就是有点活不下去了。”
赵小杏摘菜的手没停,头也没抬:“哦,小事,我也经常活不下去。咱村大河哪年不冲下来几个人,全跟咱们一样,都是活不下去的。也不知道今年有几个。”
青梅闷声闷气地说:“有几个里头也不会有我。”
赵小杏说:“对,你还要当我的周扒皮呢。”
青梅:“得,当周扒皮不如跳河。”
赵小杏哈哈笑:“我逗你的,我问了周扒皮是什么了,是坏家伙。你跟他差得远呢。”
青梅叹气,往灶台里添把柴火,也笑了:“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拿他当目标。”
她用手感受着锅的热气,觉得温度还差点,出去水倒了,再把面糊提进来。
赵小杏偷摸观察了一会
儿,把烂菜叶扔到灶坑里头,想了想说:“顾团长说有人找你,是谁啊?”
青梅搅和着面糊说:“郝泛呗,还能是哪个。”
别人爱屋及乌,赵小杏烦屋及屋:“明天他要是再来你喊我,我帮你见他,你别搭理他。”
青梅也是这样想的。
他跟顾轻舟说过来送东西的,还能送什么东西?
肯定是她妈的遗物,也不知道会不会搞事。
青梅不想再想,把豆芽又淘了一遍水。
豆芽便宜,一毛钱一斤,一斤一小盆。是沙土地上发的黄豆芽,长得粗壮,根部有沙子,要多洗两遍。
她要做大锅饭,今儿来不及买菜,就把供销社的剩下的豆芽都买过来,准备用苞米面卷饼夹豆芽和油渣小白菜吃。
她把面糊里加了点碎葱花,铁锅烧热后,不放油,直接浇在锅里。
擀平后,高温刺激下面皮烙到底部发黄,微微起泡散发出葱花的香气。反面继续烙一两分钟,一张比她小脸还大的厚实卷饼就做好了。
她最近手头宽松,不想苛待乡亲和战士,苞米面是好东西,她大大方方的给出去,不用地瓜面做二面饼子给他们吃。
卷饼不用油,但是炒豆芽和小白菜就得用上油渣。
这还是上回跟奶奶一起炸的猪油渣,她往大锅里舀了三四勺,扑鼻的炸肉香气出来了。
把豆芽放下去,扒拉几下去生以后,青梅往里面添加了秘密武器——顾家鲜酱油。
鲜酱油撒到嫩豆芽里,带有浓郁的鲜香回甘的气息,口感独到醇厚。
要是平时青梅肯定舍不得用,今天是盖房子第一天,总是要弄点好的。
方大嫂在外面帮忙和面,闻着味道进来说:“嚯,好家伙,我说怎么那几位战士都馋这口酱油呢,果然是好东西,味道出来就跟别的不一样。”
青梅撕下一块卷饼给她塞嘴里:“你和的面也好,多有嚼劲。”
赵小杏在边上自动张开嘴,青梅也给她塞上一口,然后自己也吃了一口。
“还是纯苞米面的香啊。”赵小杏吃完吧唧嘴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能天天吃上白面,那可是神仙日子。”
青梅状似不经意地说:“快了,只要有梦想,一定就会实现。”
赵小杏努努嘴,起来端盆子盛菜。
她们仨来回走了两趟,把饼子和菜放到方大嫂家院子里,干活的人见了相互吆喝着过来吃。
他们一看菜就知道青梅这位东家做的不错,饼子舍得用纯苞米面,菜里面不光是荤油还有猪油渣。比起别人家用地瓜面做饽饽招待乡亲,这属实做的很到位。
顾轻舟没让赵五荷送饭,他跟穆然、周文华还有包觅和小金排着队,一起拿卷饼吃。
“豆芽还是小白菜的?”青梅抬头看到顾轻舟问:“还是两掺?”
顾轻舟吃够小白菜,觉得豆芽不错,炒的鲜嫩,而且闻出来放的是赵五荷女士酿的酱油。
青梅拿起卷饼递给他,顾轻舟接过,青梅倏地把手抽了回来,免得说她占人家便宜。
顾轻舟反应神快,赶紧抓着卷饼,险些掉下去。
青梅再次面无表情地给他打了一碗鲜香的豆芽。
顾轻舟接过碗站着不动。
青梅抬起眼皮问:“顾团长还有什么指教?”
“我有个疑问。”顾轻舟说:“你说我一看就是‘活——’后面想说什么来着?”
青梅死着一张
小脸说:“我说你一看就是活——的幸福与安康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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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乐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行吧,人心隔肚皮,我又不是小流氓,怎么知道小流氓想什么呢。”
“.”青梅,你要是不知道就不会特意过来问!
后面穆然等人也过来拿卷饼,见到青梅客客气气地点头。
青梅心存幻想,以为他们真的没听见。
包觅最后一个拿了卷饼,笑嘻嘻地说:“青梅同志,你放心,我们绝对守口如瓶,保护好你的隐私。再说我家老大也承认是他的问题,跟你没关系,放轻松啊。”
青梅磨着后槽牙想着,本来她已经轻松,现在反而不轻松了。
都说军民一家亲。
都是一家人了,抽几个嘴巴子没关系吧?
包觅野性的第六感感觉不对劲,拔腿就跑。老百姓打他,他也不好还手啊,溜之大吉吧。
吃过美味的卷饼后,趁着夜未深,大家又干了两个小时。
赵五荷过来叫人回家休息,她拿着手电筒照了照青梅,又照了照顾轻舟说:“走啊,你们睡觉去。”
青梅严肃地跟赵五荷说:“赵五荷同志,以后麻烦你说话说完整一些,不要引发不该有的误会。”
赵五荷看了眼顾轻舟,直觉告诉她,这位不省心的又闹妖了。
顾轻舟在她发难前,大步流星地离开。包觅这一点就是随他。
赵五荷看远处赵小杏拿着被褥卷来了,挽起青梅的胳膊说:“你别跟他生气,你跟他生不完的气。”
青梅听了更气了.
反刷好感度第一人就是他。
晚上娘几个在赵五荷的大炕上睡的。
赵五荷女士为了表示对她们的欢迎,大炕烧的忘我,进屋里,看到冒烟的大炕全都傻眼了。
青梅忍不住说:“来你家做铁板烧啊?”
赵五荷不知道什么是铁板烧,但知道肯定不能上去,一晚上都能成人干了。
她正要喊顾轻舟,顾轻舟已经从侧屋里过来,来到炕下的灶坑前蹲下来,把燃烧一半的柴火捡出来扔到铁桶里。
她在旁边给儿子争取加分:“到底还是男人糙,这都不怕烫。像你细皮嫩肉的,一碰就得起水泡。”
赵小杏不知眼色为何物,单纯的可怖:“这算什么,他还戴手套,我都不用戴手套。”
青梅赞许地点点头,说得好。
赵五荷闭了闭眼,到底舍不得儿子光手进去掏。
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接着睁开眼调整好情绪,拉过赵小杏的胳膊说:“那个屋里还有几块碎花布,我要着也没用,咱去看看?”
赵小杏倏地站起来:“走!”
这下换青梅闭眼了。
俩人同处一室,其实也没那么剑拔弩张。只要大家都别开口互呛,绝对的幸福与安康。
俩人都明白这一点,默契的闭紧了小嘴。
赵五荷和赵小杏两位贴在门板上偷听半天,一个字儿没听见。
等了半个小时,热炕不冒烟了,青梅想去方大嫂家把提前休息的奶奶接过来。
赵五荷进屋提着暖壶说:“老人家岁数大,让她在那边睡吧,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你方大嫂不是也说了,让她先睡着么。”
青梅想想也是,费不上这样折腾奶奶。
顾家老宅院子很大,有自排水。
从地下井里抽水做循环,分出厨房、厕所、拖把池等单
独用水空间, 剩下的污水从管道通向村外的排水沟,这跟城里的房子没太大区别,便利的很。
听说清代就有这套排水系统,地下管道都是用烧瓷夯上的,不漏不破不漫,实在神奇。
说完排水,赵五荷就说家中建筑。有些立柱是紫檀木和金丝楠木,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要不是我腰不好,需要热炕烤着,我家就睡床了。当年也有不少家具砍了烧炕。后来我管家就都留下来,回头你看地窖里全是那几年差点被破坏的那些东西。我这人就是念感情还怀旧。”
赵五荷把家里介绍完,结束今天的任务,躺在炕上翻个身,旁边睡着的是青梅。
她借着月光看这位未来儿媳妇,越看越喜欢啊。
她想好明天的任务是让青梅认识家中酱油坛,慢慢渗透,不要急。
见青梅小小的打个哈欠,赵五荷体恤地说:“睡吧睡吧,明天你家盖房子还得早起做饭呢。”
“嗯。”青梅应了一声,没过多久便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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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天不亮,青梅一骨碌爬起来,精神抖擞。
昨天已经过去,新的一天来临。
她先摸摸屁股,梦里火烧屁股一晚上,多亏把柴火抽走一半,要不然她真要成人干了。
起来以后,经过复盘,她首先把麻花辫盘到头上用三角巾包起来,免得又被某某人揪住小辫子不放。
她收拾好以后,赵五荷和赵小杏已经起来了,一起去方大嫂家。
方大嫂帮着一起做饭,早上北方农村吃的都是高粱米,她们也不例外,做了五盆高粱米,配着青梅自己腌的芥菜丝和一大盘咸鸭蛋拌卤豆腐。
虽然大多数都是卤豆腐,那也很香。
端过去以后,青梅发现过来帮忙的人似乎多了。
昨天帮忙的乡亲,和特意休了半个月年假的顾轻舟以外,至少多了七八个人。
王洋大哥打好饭,小声说:“昨天都回去说你做的饭好吃,今天不少人工分也不出了,特意过来尝尝。”
青梅还挺高兴,帮忙的人越多,她的房子盖得越快啊。
顾轻舟请假半个月肯定不够,青砖房简单,最快也得一个月。那还得都是熟手的情况下。
青梅吃完饭,也像模像样地戴上手套帮着一起搬砖。
给自己家搬砖,那是使不完的力气。
郝泛过来的时候,看到青梅灰头土脸的干活。
他跟着不耐烦的钱英一起,打算把范淑玲的遗物交给青梅。
他们在城里看到新闻报道,整整一个版面都是报道青梅她们勇于跟杀人犯斗智斗勇,得到集体二等功不说,还获得市里三八先进分子表彰。
钱英死活不愿意过来,还是郝泛好说歹说才来。
他们站在被扒倒的瓦房前,不远处是热火朝天干活的众人们。
他们都是农村人出身,来东河村之前特意打扮一番,这时候显出效果来了,真是格格不入。
青梅家门口站着陌生人,方大嫂把方大哥叫来让他问问。
方大哥过去问了,郝泛抱着东西说:“我是青梅的父亲,我想过来看望她。”
方大哥性格直,想什么也就说了:“你是她哪门子的父亲?我们咋不知道?”
青梅以前过的不好,方大嫂总是在他耳边嘀咕,夫妻俩养个小缸,还会抽出手帮衬一下。那时候青梅难,怎么就不见有父亲?
现在上报纸得了表彰,市
里县里都有了脸面(<a href=".co.co)(com), 这下就有父亲了?</p>
郝泛是文化人,面子上挂不住,讪讪地说:“她嫁过来我们的确走动的不勤。”
方大嫂站在方大哥后面观察着,看郝泛抱着东西。她不好阻挠人家父女相见,走到后院把干活的青梅叫住。
“有个人说是你父亲,说话文绉绉。”方大嫂拿着毛巾给青梅擦擦灰土土的小脸,又给擦擦手说:“你过去看看吧。”
见青梅要往那边去,她又喊住青梅,拉着她到砖堆下面小声说:“要是找你借钱,万万不能给。我看他边上的女人跟孙秀芬有的一比,都不是好东西。”
青梅笑了笑说:“嫂子的话我记住了。”
方大嫂看青梅过去,到底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其实不该她说这些话,容易被人当做挑唆亲属关系。但现在看,他们亲属关系还不如她这个外人呢。
“方大嫂,她干什么去了?”顾轻舟干一早上活,也是灰头土脸的。他拿小臂擦擦下颌上的汗,方大嫂想把毛巾给他,想起青梅用过,给到一半想拿回去。
再怎么人家跟自己客气,那也是团长干部,听说能跟县长平起平坐,总不好让人家用脏毛巾。
谁知道顾轻舟一把接过去,往脖子上擦了一圈,又擦擦脸,一点嫌弃的感觉都没有。
方大嫂跟他说话还有点畏缩,小声说:“昨天来的那个人又来了,说是她父亲。”
顾轻舟听到了,往前头看了一眼,然后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笑着说:“毛巾回头给你条新的,我过去看看。”
没等方大嫂拒绝,顾轻舟抬脚往前面去了。
郝泛看到青梅脏了吧唧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滋味。
他把她妈的遗物递过去说:“是要盖房子啊?好大的院子,得多少钱啊?”
青梅抱着东西,重量很轻。她本来也不想跟郝泛说她妈的事,他不配。既然他不敢当着钱英的面提,青梅正好少跟他废话:“没花钱。你们还有事?”
钱英虽然住在城里,狭小的一居室住着三口人,筒子楼里做饭都挤在走廊上,厕所也是公用的。
瞧着青梅立功后就要盖新房子,心里酸溜溜的。唯一的安慰这是在乡下,比不上城里。
再听青梅说没花钱,马上警觉道:“没花钱?难道是借钱盖的?我告诉你,我们家没钱给你盖房子,你别打我家主意。上回周武给的八十元,我们已经给公安了,一分钱没落到。”
“我说要找你们借钱吗?”青梅鄙视地在钱英脸上扫过。
这位常年省吃俭用的中年妇女,把所有好的都给了女儿,自己长期营养不良,脸色蜡黄。就这样还以为青梅惦记她的三瓜两枣,殊不知青梅已经是富婆了。
青梅不会跟她说,只是冷笑着说:“没事少来这里,反正你们要把我交给周武的那天起,咱们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郝泛皱着眉头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他在学校里不少同事,甚至校领导都看到报纸,问他青梅的事。
有的嘴快的,还在背后问青梅到底是不是他闺女,怎么一年到头看不到人。他又是欢喜她争气,又是忧愁他们之间的生分。
他有心想要跟青梅套套近乎,他好在学校里面挺直腰杆,省的总是边缘人士,奈何青梅软硬不吃。
钱英往脏兮兮的青梅身上瞥了眼,没安好心地想要刺激青梅:“还有一件事,钟安华要结婚了,对方是个军官。年纪轻轻
就当排长了、长得也英俊、性格也好——”
青梅知道会有这茬v(笔*趣阁小说)_[(.co)(com), 唯一想问的就一句话:“他住哪里?条件这么好,钟安华肯定要随军吧?”
钱英从前没发现青梅这么犀利,她看了郝泛一眼,郝泛要跟青梅拉关系,自然不敢乱说话。
钱英正要开口,看到青梅身后不知何时过来一名身材高大精悍的年轻男子。
她从没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同志,因为干活,身上肌肉漂亮的绷紧,低头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而跟他们表现生疏的青梅,竟没有抗拒他的靠近,俩人只有半步的距离,远远超过了正常男女间应该保持的距离。
青梅只是盯着她跟郝泛,似乎很放心对方在自己身后。
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钱英还在想,就听顾轻舟似笑非笑地说:“‘年纪轻轻’?有我年轻吗?”
青梅头也不转地说:“没有。”
顾轻舟又说:“‘长得英俊’?有我英俊?”
青梅捧场地说:“没有。”
顾轻舟最后问:“‘性格也好’?有我性格好?”
青梅顿了下。
常言道,说假话被雷劈。她忌讳这个…
顾轻舟在她身后侧,伸出食指偷偷推搡她:“嗯?”
青梅顶雷做案:“没有你好。”
顾轻舟满意了,侧头跟钱英说:“你女婿果然条件好啊。”
钱英怒道:“人家是军官,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个泥腿子,少不要脸跟我女婿比了。”
顾轻舟发自肺腑地乐了:“别,我是夸他呢。毕竟能跟我比的男人太少了,对不,青梅同志。”
青梅同志真不想说话,无奈暂时性统一战线,只得沉重的点点头:“对,他是夸你女婿。”
郝泛赶紧打圆场,拉着钱英说:“他们哪里知道军官不军官的。”后话没说,说不准那男的大字不识几个呢。
钱英冷笑着说:“我闺女很快就要随军,只等他秘密任务做完,就能把我闺女跟他的粮食关系一起调到部队去。以后你们之间的差距就大了。”
顾轻舟敏锐地说:“现在粮食关系落在你家,吃你家的住你家的?”
钱英得意地说:“那又这么样?这多光荣啊。”
青梅抬头,跟顾轻舟四目相对,都知道这话里的不对劲。
什么任务要把粮食关系调到对象家里去的?
而且随军也不是一个排长能随的,军改前至少也得是个副营级才能随。
青梅从善如流地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跟钟安华以及你们全家保持好距离,也希望你们能做到这一点。”
钱英过来本意就是这个,想气一气青梅,免得青梅最近太得意。
另外又怕青梅心生嫉妒破坏钟安华的婚姻。
郝泛怕他们再吵起来,拉着钱英说:“走吧走吧,别说了。”
钱英临走前,把兜里快要过期的水果糖给青梅抓了把:“吃吧,糖厂熟人给弄的喜糖,都没花钱。我们家女婿,就是有关系。”
等他们走后,青梅摊开黏腻的掌心,嫌弃的不行。
顾轻舟还在后面,他看完热闹不说,还进行了感叹:“人家一个排长就那么有派头。”
言外之意,他一个团长,在青梅眼前也是说动手动脚就动手动脚。
青梅转过来,把要过期的水果糖拍到他胸口上。
好家伙,过期糖硬,他更硬。
青梅面无表情地说:“少废话,干活去。”
顾轻舟抓着糖,气笑了:“刚才你还夸我年轻英俊性格好呢。”
青梅坦诚地说:“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有一个毛病。”
顾轻舟挑眉:“什么毛病?”
青梅面色麻木地说:“睁眼说瞎话。”
作者有话要说
青梅闭眼:为了防止他嘚瑟,我把自己给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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