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作品
第174章
江城不敢置信地看着江玉淮,前者也曾预料过江玉淮会找到这里,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没听到江玉淮进门的声音。
一层及二层都有江城安排的保镖,数量多且实力不差,就算江玉淮再能打,也不至于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你这个逆子!你对我的人做了什么!”
江玉淮没有要理睬江城的想法。
他俯下身,得以平视江织暖,刹那间,脸上近乎病态的冷消散,在江织暖面前,他又变回了温柔的江玉淮。
“小暖,哥哥听到了你的声音。”
他的大手轻柔地握住江织暖的一双小手,这句话话音落下,江织暖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哥哥。】
“小暖,这次由三哥带你离开。”
【哥哥,哥哥,好!】
【小暖要和你一起离开。】
江织暖频频点头,口中溢出咿呀的叫声,她上前几步,主动落入江玉淮怀中。
江玉淮抱着她起身,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向江城。
“你这个逆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了!”
“在你们把小暖赶出去后,我们和你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江玉淮冷冷回应着,他缓步走向江城。
手中的手术刀折射出寒光,砸落在江城的脸上,江城故作镇定实则慌乱不止,边后退边喊道。
“来人!!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来人!!”
“别喊了,他们听不到的。”
江玉淮边打了个响指,怀中的江织暖靠在他胸前,慢慢睡着了。
好看的眉眼在望向江织暖时满是柔情,江玉淮不太想将视线在江织暖身上移开,看向面前这混蛋江城。
“你做了什么?”
江城怔住了,他不解地看向江玉淮。
为何,为何?
为何他的心跳这么快?
他在害怕?
害怕他的儿子?不可能!这不是害怕,只是生气罢了!
江玉淮大手轻柔地贴在江织暖后背上,方便她睡得更安稳。
俊美的男人连下巴都是格外精致的艺术品,他轻轻地蹭了蹭江织暖的脸颊,用只能被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小暖,睡一觉吧,等醒来后,哥哥就带你回家了。”
接下来的场面,小孩子看不得。
“江玉淮!!你竟然如此目中无人!我可是你的父亲!你的长辈!!”
被江玉淮忽视好几次的江城恼羞成怒,大喊出声。
江玉淮终于看向他了。
“他们还活着。”
“你是怎么做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还把他们都解决了?迷药?还是那些人都背叛了我?!”
江城近乎癫狂地瞪着江玉淮,眼尾几乎要裂开一般。
他死死地盯着江玉淮,分不清是因肾上腺素飙升而引起的头晕目眩,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江城后知后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恍惚。
“很简单。”
江玉淮的声音像是来自于另一个空间。
“催眠罢了。”
“和你一样,又不一样。”
江玉淮轻笑着说道,在江城听来,好像是恶魔低语,引得他想要大喊出声,却发现自己连张开嘴的能力都没有。
看着江城现在的丑态,江玉淮眼底的偏执和寒意越发浓郁。
“现在,谁是哑巴呢?”
江玉淮特别在意别人叫江织暖哑巴一事!
他听不得这个词!!
江城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江玉淮把江织暖放在一边的沙发上,给江织暖盖上毯子。
接着看到他缓步走向自己,手中的手术刀寒意四射,江城自心底承认,他在害怕。
他在心里拼命呼救。
可这样恶劣的他,不配被任何人听到心声,不配被任何人拯救。
江玉淮将手术刀放在江城身边的桌上,自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有人告诉我,妈妈在遗嘱中为小暖留下了一套庄园。”
“我曾让人找过庄园的位置,却没有成功,那时我就知道,是你占据了属于小暖的庄园。”
“这所庄园,之前,现在,之后都属于小暖。”
“把名签了,自此之后不得踏入庄园半步。”
“这是命令。”
江城的意识渐渐恍惚,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也按照那声音的要求做了什么事,又在听到一声响指后有了说话的能力,回答了几个问题。
可待他清醒时,除了感受到手背和手臂上的疼痛之外,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他也不在庄园中,此时正坐在偏僻的树林内。
江城猛地深呼吸好几口气,动作太大扯到了手上的伤口,江城下意识低头。
夕阳斜下,借助惨淡的霞光,他看到了右臂衣袖被切断,右手手臂和手背鲜血淋漓。
伤口被蝇虫围住,这些蝇虫肆无忌惮地吸他的血,江城痛骂着驱赶着蝇虫,咒骂声四起。
也在这时,江城猛地发现,他的手臂之所以流血,是因为有人在他的皮肤上刻下了字!
深深的字几乎要嵌入骨头,黑色的墨水和血液融合,落下了一行字。
刻他字的家伙心狠手辣!
那墨水嵌入到他的肌肤深处,即便之后愈合,也会留下类似于刺青的字,根本洗不掉。
想要消除这些字也不是没有办法。
割肉。
“谁!!是谁!!是谁这样对我!!!大胆!!混蛋!!!谁!!!!”
江城痛骂道,动作太大再度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冷汗直流,脸色煞白,只得颤颤巍巍地去摸手机,但他的手机不翼而飞。
血快要流干了,伤他的人很有技巧,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又能让他在癫狂后认出手臂和手背上的字。
杀妻弃女,背信弃义,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字字入骨,宣泄着动手之人对他的愤恨。
“谁?江羡然?江玉淮?还是江九桉!!你们这些逆子!!逆子!!!”
“来人!来人救我!!来人!!!”
空荡的树林只回荡着他的喊声,无人回应。
天色渐渐暗下,江城跌跌撞撞起身,找寻着出口,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
被丢弃在“阁楼”中的滋味,他也该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