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这个时间已经是极限。

薄时允被她拉扯着几乎是压在身下。

低头看向他的时候。

他似乎已经快要窒息，他的表情极其痛苦。

手脚也不受控制在挣扎。

姜絮芝往上瞥了一眼。

肆聿风还在慢悠悠的摘果子。

这样下去，薄时允说不定会憋死。

姜絮芝没有犹豫。

直接扣住薄时允的后脑勺。

嘴唇覆上他的唇，给他渡气。

姜絮芝是练过闭气的，在水下闭气六七分钟没有问题。

但是即便这样，也不能太长久。

好在肆聿风摘了几个果子，就下来了。

然后径直离开了。

那边，姜絮芝的嘴唇还覆在薄时允的唇上。

但是始终关注着岸边的动静。

看到肆聿风离开。

姜絮芝一只胳膊直接扣住薄时允的脖子，将他拉出了水面。

刚出水面的姜絮芝和薄时允都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姜絮芝在下面憋了足足五分钟。

还给薄时允渡了气，她的忍耐也早已经到达了极限。

另一边薄时允趴在岸边，几乎已经没有了生气一样。

姜絮芝趁机上岸，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然后走到薄时允的跟前：“你的衣服在哪儿？”

薄时允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抬起手臂指了指前面方向。

姜絮芝很快就将薄时允的衣服拿了过来：“穿衣服。”

薄时允半截身子趴在草地上，半截身子还在潭水里面，一动不动。

姜絮芝有些担心。

刚刚在下面那么长时间，他该不会真的缺氧了吧。

最后，姜絮芝把薄时允拉了上来。

还有脉搏。

好在还没死。

只不过，他有气无力，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让姜絮芝觉得，他是不是缺氧过度晕过去了。

姜絮芝用脚尖踢了他一下：“别装死，快起来穿衣服。”

薄时允的声音依旧很委屈的模样：“我动不了，你帮我穿。。”

姜絮芝皱了皱眉。

看着他身体僵硬的模样。

最后还是心软。

帮薄时允穿上了衣服。

扣上衬衫的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

薄时允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姜絮芝，我爱你。”

姜絮芝的手突然僵了一下。

他以前不是没说过这三个字。

甚至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

他最喜欢在她的耳边耳鬓厮磨，说这三个字。

但是现在，却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冷不丁的冒出来了。

又像是压制住疯狂决堤的情绪，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

姜絮芝心脏莫名的痛了一下。

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

突然心里就很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没有说话。

给薄时允扣完了最后一颗扣子。

姜絮芝起身，声音平淡无波：“我先回去了，你休息一会儿再起来。”

姜絮芝背过身去：“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说完，姜絮芝就离开了。

姜絮芝离开之后。

薄时允在草地上躺了很久。

姜絮芝回去之后。

海天交界的地方，已经微微有些泛白。

姜絮芝早就没有了任何睡意。

她没有进帐篷。

而是坐在海边的一块巨石之上。

直直的看着前方。

眼前是一片雾蒙蒙的灰色。

海浪一阵阵的袭来，一直渗入她的脚趾，像是泡沫一样钻入她的脚尖， 挠了一会儿痒痒，又急促的退了回去。

远处的海面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就像是姜絮芝这段时间的心情。

但是刚刚，这平静的水面，似乎被什么东西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