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宫里。
时全得到消息,面色骤变。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皇上开口呢,看出端倪的皇上就问道:“外面出什么事情了,看你战战兢兢的样子。”
时全立即回道:“皇上,外面谣言四起,说……”
皇上正色道:“说什么了?”
时全硬着头皮道:“说太夫人不久于世,连棺材都准备好了……”
“嘭。”的一声巨响,皇上的手狠狠拍在桌上。
“混账!”
“谁传的?”
“暂时不知……”
“马上去查。查出来,碎尸万段!”
时全连忙领旨,出去派人了。
他都不敢回去伺候了,哪个混蛋干的,不要命了。
还是说,皇上许久没有杀人,他们便忘记了,皇上的手段?
这些个蠢货, 简直蠢死了!
时全吩咐完以后,便小心翼翼地回到勤政殿。
皇上折子都不批了,满脸怒容地看向皇宫外。
“朕真是给他们脸了,敢造阿娘的谣?”
“朕巴不得她老人家长命百岁,健康长寿。”
“他们到好,敢咒她老人家!”
“时全,查出来,立即来报!”
“朕要把他们通通都碎尸万段!”
时全连忙躬身道:“奴才遵命!”
……
公主府,燕驸马得知事情的始末。
立即道:“这谣言多半是从沈府传出来的。”
“你别急,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欣宜公主道:“我怎么不急?沈文赋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父皇的一颗棋子罢了,真以为能像徐宁一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就是徐宁,也是死得难看,尸首不全。”
“这一次,我要他比徐宁还惨,最好挫骨扬灰!”
燕驸马宽慰道:“你放心,夫君一定把这件事给你办好。”
欣宜公主点了点头,又有些难过道:“秦祖母本就老了,他们竟然敢这样说……”
“我巴不得她人家长命百岁,看着咱们恒哥儿长大,娶妻生子。”
“那些混蛋,他们怎么敢的?”
燕驸马抱着欣宜公主道:“他们心怀不轨,一定遭到反噬。”
“死的必定是他们。”
欣宜公主这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死的必定是他们。”
燕驸马目光倏尔一紧,想到自己在京城多年,到处遍布眼线。要办这件事还不容易吗?
于是当天晚上,沈文赋的外室柳氏,用过晚膳后,突然腹痛不止,马上就要生了。
而她的丫鬟在出去找产婆的时候,绕道来沈府报信。
不一会,沈文赋的夫人吴氏便急匆匆带着人出门,赶往了杏子胡同。
而这一夜,已经查清谣言的钱四、叶鹏飞、楚王府,公主府、王家、田家等家族,蓄势待发。
当吴氏抢夺柳氏的孩儿出门,暗夜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人抢孩子了。”
忽然间,街道上灯火通明。
四周潜伏的家丁、小厮、侍卫、以及早早得到消息的老百姓们,蜂拥而出。
不一会,上百人堵住了吴氏的去路。
他们个个手拿镰刀、锄头、木棍、石头等物,个个凶神恶煞,随时准备动手。
从未见过此等阵仗的吴氏呆了,惊恐地大喊:“我不是抢孩子的,这孩子是我夫君的。”
众人不听,直接围着吴氏,步步逼近。
吴氏吓得胆寒,高高举起孩子道:“你们别过来了,大不了我把孩子还给你们!”
“嘭”的一声,不知道谁先丢了石头,砸在吴氏的额头上,当场见血。
看见血的吴氏宛如惊弓之鸟,大声喊道:“别动手,我夫君是礼部尚书沈文赋,我是诰命夫人吴氏,你们不能伤我。”
有人提出质疑:“你说是就是?证据呢?”
“拿不出证据,你就是抢别人孩子,就该被活活打死!”
众人附和:“对,就该被活活打死!”
吴氏连忙拿出沈府的令牌:“这是我们沈家的令牌,我说的都是真的。”
有人又怒声道:“不识字,看不懂。一定是你这人贩子故意混淆视听的,兄弟们,给我打!”
吴氏吓得把孩子挡在面前,惊恐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孩子是我们家老爷的。”
“他养的外室姓柳,就在杏子胡同里。”
“这孩子是姓柳的生的。”
众人不信,押着她回杏子胡同。
刚刚生产完的柳氏看见吴氏被人堵回来,一个劲地哀求她作证,孩子是沈文赋的。
不敢跟吴氏交恶的柳氏当即承认,孩子就是沈文赋的。
于是乎,众人窃窃私语。
“原来自诩秉性高洁的沈文赋不仅养外室,还纵容妻子去抢外室的孩子……”
“就是,还当什么清官呢,内里竟龌龊不堪。”
“听说他最是刚正不阿,我呸,我看他就是卑鄙小人。”
“可不是吗?听说这姓柳的还是个新寡呢,夫君尸骨未寒,他们就勾搭在一起了,简直恶心至极。”
“等天亮看沈文赋怎么跟皇上交代,凭他这德行也能当礼部尚书?”
被这事闹得灰头土脸的吴氏和柳氏脸色渐渐发白,险些昏死过去。
她们的性命是保住了。
孩子也还好好的。
可是老爷完了。
老爷的名声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