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周琴,她笑容不免顿住,但转念一想,最后周琴也没收那镯子,还不算无药可救。
……
楼下,客厅。
苏雨眠不确定地问道:“……现在啊?”
“嗯。”邵温白收起手机,一边穿外套,一边说,“他们人在酒店,凌晨的航班,这会儿过去刚好可以送送。”
“那我跟你一起吧。”说着,准备去拿外套。
“不用,”邵温白握住她的手,笑笑,“这么晚了,你还是待在家里吧,再说,凌晨1点之前不是还要回professorsmith的邮件吗?”
苏雨眠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看吧,”男人笑得宠溺:“那我先走了,你也赶紧想想邮件该怎么回。”
“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
邵温白转身的瞬间,脸上笑容一点点淡去,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
……
酒店,邵奇峰和姜舒苑已经收拾好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两人就住了一晚。
敲门声响起,姜舒苑第一时间站起来,想了想,又重新坐回去。
邵奇峰去开门。
“爸。”
“温白来啦。”
邵温白入内,见行李箱已经收拾好,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他抬头看向姜舒苑,平静地叫了声:“妈。”
“嗯,你来了就送我们去机场吧。”
邵温白抬腕看表,“不着急,还有两个小时。”
姜舒苑目露不解。
邵温白:“我有话要说。”
姜舒苑挑眉,邵奇峰心头则是咯噔一声,直呼糟糕。
“妈,您应该也有话要说吧?”他问。
姜舒苑愣了一下,勾唇:“是有几句话。”
“那您先说。”
“这趟临市之行,我承认有些仓促,当然也比较冒昧,不过没有准备才更能暴露问题,你说对不对?”
“您说的没有准备,是雨眠家没有准备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
邵温白笑了一下:“您这算……突击?还是查岗?所以暴露了什么问题呢?”
“雨眠和她父母……无可挑剔。不过,”姜舒苑话锋一转,“她家的亲戚,就不怎么样了。”
“哦?”
“比如,她那位二伯母。”
邵温白默然一瞬:“……二伯母快人快语,说话直来直去,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品行不坏,并非大奸大恶……”
“品行?”姜舒苑尖促地嗤笑一声,打断,“我不觉得她的品行有多好。”
邵温白皱眉。
看他那副怀疑又略带不满的样子,姜舒苑也是气狠了,不顾邵奇峰的拉拽,脱口而出:
“你知不知道,饭局结束之后,她又去而复返,问我要了一只金手镯?!”
邵温白闻言,并没有太过惊讶。
只平静地开口:“您送金镯的目的,不就在这儿吗?二伯母捧场,您应该高兴才对。”
“你——”姜舒苑震惊地瞪大眼,被气得说不出话。
“温白。”邵奇峰警告地叫了他一声,“好好跟你妈说话。”
“爸,送镯子的安排您事先知道吗?”
“……”
“看来是不知道了。”
“温白,你妈她……”
“您送金镯,想考验谁?雨眠?雨眠的父母?还是她家亲戚?”
姜舒苑不说话。
邵温白又问:“有意义吗?”
“这镯子她们收了如何?不收又如何?”
姜舒苑冷笑:“收了又如何?十来万的黄金!你说如何?”
“这不是您主动送的吗?对方收下,合情合理。我其实不太明白您做这一切的动机,是想让她们收,还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