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给出反应了!
徐马克满脑子都只想着印证自己的猜想,而没有去质疑江橘白平时从来不会露出这么和气的微笑。
他将江橘白的微笑理解成一种秘密被人发现了所以心虚的讨好。
徐马克直接梗着脖子举着拳头朝江橘白挥过去,江橘白轻轻一偏头,抬手就掐住了徐马克的脖子猛地往地上一按,头骨撞在地上的声音在整个宿舍里回荡,徐马克的瞳孔涣散了一瞬,他的身体在瞬间就脱了力。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力气,徐马克的体重有一百七十多斤。
哪怕徐马克毫无章法地在地上挣弹,也不单单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人能按得住的。
江橘白俯下上身,他云淡风轻地看着脸色涨成茄子色的徐马克。
徐马克张大了嘴,肺内的空气贫瘠得所剩无几,他看见江橘白的眼睛瞳孔外面有一整圈的红色。
“如果不是不想给他惹麻烦”江橘白手劲稍微松了松,看徐马克的眼神就犹如在看一个死人,“算了,下不为例。”他松开徐马克,站了起来,走出了宿舍。
徒留徐马克在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要命地咳,要命的咳,结果往地上喷出一大口血来。
宿舍里其他躲在床上的人动也不敢动,但敢看,看完了全程,全程也不过三分钟不到,他们以为江橘白和徐马克这两人之间少不了一场恶战。
结果就这样?江橘白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了出去,而徐马克却好像去了半条命。江橘白这实力也太可怕了吧!
江橘白回了宿舍,他拎着桶和香皂,肩膀上搭着毛巾,浴室里就剩两个不认识的男生在洗澡。
学校能省则省,浴室总共设置了十六个隔间,也没有帘子作为遮挡,晚上洗澡的高峰期,浴室里全都是光屁股蛋。
江橘白把水卡插到水表里,脱了衣服,把手伸到花洒下面试着水温。袅袅的水雾在隔间上方升起来。
少年并不是瘦骨嶙峋的身形,相反,他该有肉的地方都有着一点肉,不该有太多肉的地方,也因为他体质问题,只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且肌肉的形状特别流畅漂亮,勾勒出富有生命力的少年形体。
他自己毫无所觉,也没把自己当回事儿,打湿了香皂,重重往身上抹。
牛奶一样颜色的泡沫在身上越来越多,沿着皮肤滑下,又被温水从身上彻底冲到脚下,最后全部涌向排水口,像绽放开的一簇一簇的橘子花。
浴室里最后的两个男生也拎着桶离开了。
江橘白洗了两遍,低头看着自己腿上被女鬼头发丝勒出来的红痕,其实一点都不痛,就是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低头看了会儿,忽然感觉自己身后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有一双眼睛。
少年猛地回过头。
刚刚被关上的花洒,水还没沥干,一滴一滴地砸往地上。
江橘白加快了洗澡的速度,顾不上把身上的水擦干,就套着睡衣,拎着桶跑出去了。
在他的身后,徐栾不紧不慢地跟着。-
“你这个喉咙”医务室的女医生用手电照着徐马克的嘴里,还不停让他把嘴再张大点儿,“我给你开点消炎药,这两天忌口,辛辣刺激还有太热的食物,都不要吃,免得发炎。”
“以后啊,少打架,你看你这搞的,”女医生皱着眉,“回头要是弄得说不了话了,看你怎么办。”
“就是被掐了一下,能怎么的。”徐马克揉揉脖子,江橘白
的力气是大了点儿,但以前打架还不是这样,他全然不会放在心上,下次肯定能找回场子。
班里的三人组,徐武星整天神游天外,对一点小动静都显得大惊小怪,李观嬉在网上学到了一个新词,说他是神经衰弱,而徐马克也被江橘白收拾安分了,只剩下李观嬉还没跟江橘白对上。
他又不蠢,他为什么要去自找麻烦,嘴上占占便宜就行了。
江橘白的心思大半都放在了学习上,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留在江家村了,他想去别的地方,离江家村越远越好,等以后有钱了,再把父母和阿爷也接走。
虽然他没什么把握能拜托徐栾,可换了个地方,不算是徐栾的地盘,徐栾应该也会收敛点儿。
中午的午休,徐文星主动提出要帮江橘白看题,对方把江橘白上午写的两张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饶是徐文星,也不得不感叹江橘白的进步速度,这才几天啊?以前那么差劲,真的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