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藕 作品

第 40 章 庙会2

凶签?

江橘白跪着没起来,还有这种签?他以为签筒里都是上中下签,以为自己运气差点,抽个下下签。

“什么意思?”他问道。

江棉示意他把签筒递来,江橘白把签筒放回到了桌子上,江棉把签又放了回去,“你再抽一次。”

还能重复抽?

江橘白知道这确实不吉利。

他双手握紧了签筒,使劲摇了几下,签筒里直接飞出来了一支签落在面前的地上。

江棉快他一步,将签试了起来。

她脸色变得比刚刚更加难看。

又是凶签。

“再抽。”她语气严肃。

那支凶签再一次回到了签筒中,江橘白摇了两下签筒,捡了一支签出来,这次他自己看清了签上面的黑体字:大凶无限

江棉一把将他手里的签夺了过去,连着签筒一起,重重放在桌子上,她垂目端详着地上还跪着的少年,突然伸手揉捏着他的脸,江橘白感觉自己的五官都快要被她搓散了。

“你这面相怎么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啊。”江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村子里的传言是真的?”

江橘白躲开,站了起来,“别卖关子了,直说吧,这签什么意思?”

“这个凶签是什么时候的你知道吗?”江棉指着桌子上的签筒说,“这是咱们的江六爷亲手写下的,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警醒后人,这支签已经近二十年没被人抽到过了,而你却一连抽到了三次!”

江橘白:“.那是挺凶的。”

“.”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江棉是村子里的人,她打量了江橘白一会儿,压低嗓音问,“你几个月前在徐美书家的地下室.村子里都传你沾上了脏东西,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感觉?”

江橘白一时间没立刻给出回答。

“你说啊。”女人催促。

看出江橘白似乎是有担忧和踌躇,江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了看周围,“你跟我过来!”

江橘白被江棉拖去了一个黑漆漆的侧殿,殿内面积狭小,进门便直面一排排不足二十厘米高度的六爷神像,每一尊神像前都染着一支花朵形状的红蜡烛,摇曳的烛光似乎给神像提供了活灵活现的神采,他们也似乎都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都看向了闯进来的少年。

身后的门刚被关上,江棉的手还扣在门栓上没来得及抽走,门忽然发出一声被大力撞击的巨响。

“砰”!

“砰”!

“砰”!

江棉大骇,她往后连退几步,撞到了江橘白身上,不可置信地回头,“你身上果然有不干净的东西。”

江橘白看着门外那忽远忽近的巨大黑影,他浑身凉透了,连江棉说话他都没听见。

他本以为六爷庙只是村子里的人为了寻找精神寄托,才弄这么一座庙出来,他相信有神灵的存在。

但因为有徐栾的存在,所以江橘白不相信的是神力无边。

然而江棉一带他走进这间侧殿,徐栾便怒了。

江橘白环顾着四周,徐栾居然进不来!

“发什么呆?快跟姐说,外面那是什么东西?你怎么招惹上的?”江棉拍了江橘白两巴掌,她明显是看不见外面如乌云罩在房顶的黑影,只能听见对方制造出来的声音。

江橘白惨白着一张脸,挑挑拣拣地说了全部事实的三分之一。

但也足够将江棉震住了。

“糊涂!”江棉呼

吸深快,“江祖先这个老不死的,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驱鬼?这不是害你吗?(

徐栾的脸在火光的照映下居然显得比平时更加要阴森,火光在他的脸上摇曳着,他幽暗的目光和殷红的唇色,像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般带着浓浓的煞气。

“是吗?”徐栾说。

“不信算了。”江橘白手指掐着地上的树枝。

徐栾缓缓弯起嘴角,“我信。”

江橘白偷偷瞥了对方一眼,见对方的神色并不像还在记恨,他悄悄松了口气。

其实也挺好哄的。

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

“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女人在殿内聊了什么,但是她带你进去的,我不喜欢那个地方的味道,下次不要再去了。”徐栾轻声叮嘱道。

江橘白点了下头,“知道了。”

他比平时都要温顺的样子让徐栾忍不住发笑,他抬手,冰凉的手指捏了捏江橘白的脸,"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你真的以为戴那么一个玩意儿就能摆脱掉我吗?"

江橘白的脸同样冰凉,但是有着活人才有的柔软。

少年身体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不是普通的肉香。是令人闻了便发狂便想要贪婪地揉碎塞进自己的身体的香气。

并且,这种味道属于江橘白独有。

“小白,下不为例。”徐栾收回手,他笑意温柔,注视着江橘白的目光但凡换成出现在人类的脸上,也不会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而是柔情蜜意。

“听见了吗?”他朝懵懂又委屈还隐隐气愤着的少年索要着答案。

江橘白腮帮子咬得发酸,“知道了。”他瓮声瓮气。

左右摆荡的火光在江橘白的视野里变得朦胧。

抱着一盘烤红薯走来的徐文星被红着眼睛的江橘白给吓了一跳,江橘白天不怕地不怕,老师同学一视同仁地呛,哪里露出过这么委屈的表情。

谁这么有本事啊?把人欺负成这样?

徐文星梭巡四周,愣是没在现场找出一个能做到的人。

“吃烤红薯吗?”知道少年自尊心强,徐文星当做没看见,直接端着烤红薯在他旁边坐下。

江橘白垂头,“不吃。”

徐文星只得坐在一旁,捧

起一个滚烫的烤红薯啃着。

“他们等会要玩游戏,你要不要一起去玩?”徐文星问道。

“不玩。”

见对方情绪始终低落,徐文星才忍不住问,“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欺负?

徐栾那是欺负吗?

江橘白被徐文星一下点醒,对啊,徐栾是在欺负他。

“没谁欺负我。”江橘白蓦地起身,他拍掉裤子上的灰,“我去个洗手间。”

徐文星回头看着江橘白的背影。

其实他想说,江橘白委屈巴巴的样子比平时随时准备张嘴咬人的样子要可爱多了。

但他也知道这话肯定不能说,要是说了,江橘白说不定会真跟他翻脸。

徐栾似笑非笑地看了徐文星一会儿,才起身跟上江橘白。

六爷庙的洗手间还是老式的一整排蹲厕,窗户比厕所还低,要是不关窗,就跟在大庭广众之下蹲坑没什么区别。

地面用的还是水泥,没找平,坑坑洼洼,布满刮痕,墙壁上挂着橘子树的水墨画,只是被岁月腐朽,边缘缺角还泛黄。

江橘白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直接转身,"我们能不能谈谈?"

徐栾眸光漆黑,“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谈?我的孩子还是我的朋友,或者是别的身份。”

“.”谈话需要什么身份?

“以上的几个身份都没有和我平等谈条件的资格,”徐栾歪了歪头,脸上出现玩味的笑,“但是有一个身份可以。”

“什么?”江橘白不懂。

“如果你愿意,彻底属于我的话,你可以跟我谈任何条件。”徐栾语气温柔下来,仔细辨别,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蛊惑意味。

只是少年还没有分辨清的能力,他只感觉稀里糊涂的,“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本来就是徐栾的,不是做了契?

徐栾嘴角朝两边牵开,“让我上你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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