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不被发现
没有人知道张震航四个演员如今有多恐惧阿迪斯,就连阿迪斯本人在这时也只以为他们脸色苍白是因为远处的怪物。
“感谢阿迪斯大人的帮助。”
张震航几人回过神来，看着天花板上的锁链，言语谨慎地感谢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随即趁着远处的怪物们还没有靠近他们，五人连忙三两句地交流信息。
唐清一边赶路一边不忘看向面板,对玩家那边的动向给予了高度的关注。
只见宋荣表情凝重地看向崔石：“被变成观众的时候，我有意识。”
“我能清楚感觉到当时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脑中甚至还生出疯狂的想法。”
崔石原本还关注不远处的几个怪物,眼见怪物们咧着嘴慢悠悠地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正觉得毛骨悚然，结果一听到宋荣的话,他登时转过脖子去看他们。
“宋哥…你们有意识？”
崔石脸色煞白。
有意识却无法自控，才是最可怕和煎熬的事。
“被控制的我，满脑子都想要得到观众认可，一定要得到观众。”
一旁的徐尚哲也跟着补充,他一向大大咧咧的，这个时候却有点迟疑，仿佛是在找什么恰当的形容：“我想要得到观众的认可，如果得不到观众,只是拥有观众的一部分也行。”
这句话让唐清一楞,而其他玩家听到徐尚哲这样的形容,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头。
饶是崔石这样不怎么聪明是闯关者，这时候都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咽了咽唾沫看向眼前的同伴：
“也就是说,你们在晚上追到我,是为了得到我的…一部分？”崔石怎么都说不出来是那个词语。
他脸色煞白随即又满是后怕,幸好昨天晚上有白云渡和阿迪斯大人在,自己才没有被捉到，要不现在怕是已经被分.尸了，身体早就七零八落了。
唐清闻言陷入沉思，昨晚他确实发现玩家们的眼神里面满是痛苦，也猜到了他们可能自身拥有意识，可是他没有想到那些晚上的木头人想要捉到观众，是为了分.尸。
这些“舞台剧演员”想要得到观众，就算仅仅只有一部分也可以。
作为观众的崔石在晚上要应对十个想要将他分.尸木头人，但凡走错一步被他们捉到，后果都不堪设想。
此时面板上的五个玩家脸色都不好看，显然是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被控制着身体追杀自己的同伴，让这几个本身就非常在意民众的玩家着实有些难受。
唐清抿着嘴，加快了行进速度，这些死亡危机玩家暂时无法避免，也无法解决，他同样不知道如何破局，现在只能见招拆招，尽快找到钥匙。
而崔石几人迅速交流已知信息的时候，那五个怪物也很快靠近了他们，小丑咧着嘴：“我亲爱的演员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
这句话，让原本心情就颇为复杂的五个玩家，脸上更难看了。
张震航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笑着看向小丑：“一切都是托了乔治的福。”
比起跟小丑客套，从对方的嘴里知道些消息才是最关键，他的目光看向跟在小丑后面的几个怪物。
虽然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们没有看到这些怪物去攻击观众，但从前两批玩家的直播以及同伴鲜血淋漓的身体，他们就能知道这些怪物非常不好惹。
此时半人半马的多蒙，穿着西服的豹耳男，叼着烟鼻壶的大鹦鹉还有前面蹦蹦跳跳穿着小丑服的大猫，四个怪物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他们看向玩家的时候，如同在看着货物似的，隐隐带着审视，仿佛在评判什么。
“小丑先生，接下来要演什么舞台剧呢？我们可太期待您的剧本了。”
“如果与之前相比有什么变化，还请提前告诉我们。”
宋荣接着张振航的话，试探地看向眼前的小丑。
在他们完成通关任务之后，这些怪物一定会有其他的举动来杀死他们，很可能会在下一场舞台剧上搞鬼。
宋荣警惕地看向小丑。
小丑闻言，嘴上如同鲜血一般的口红咧起，他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戏谑，凑近这几个玩家，腥臭的气息熏得人发晕。
“我当然会告诉你们啊，毕竟我可是导演，导演和演员一起合作才能制作出最伟大的舞台剧。”
小丑笑嘻嘻地咧起嘴，他抬脚一跳就落在了独轮车上，随后直接冲向了舞台的门帘里面。
背对着玩家，小丑口中的话却让人内心发凉。
“但是我亲爱的演员们，你们还要记住，舞台剧都需要看观众的反应，所以你们做什么事都需要尊重观众的意见哦。”
观众的意见？
不管是张震航还是宋荣，亦或是傅菁他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要尊重观众的意见？
在之前只有一个崔石当观众的时候，那些中场休息出现的杂技演员们可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这时候观众席上有了怪物观众，你反而跟我们说要尊重怪物的意见。
观众席上两个怪物，必然会出搞出什么。
“你和他们坐到一起要小心一些。”张震航低声提醒身边的崔石。
崔石脸色苍白地点头。
而此时，披着小飞虫马甲的唐清也紧赶慢赶地跑来了，他冲到了玩家们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跟在玩家身后进入了舞台帐篷内。
回想起刚才小丑最后的话语，柏妮丝和莱斯利的对话再次在唐清脑海中浮现。
怪物和观众一定会打配合。
必须要谨慎一些。
唐清给自己加油鼓劲，随后落在了不起眼的角落，看着四个演员走到舞台前面。
小丑并没有着急给玩家们剧本，而是坐在观众席上翘着二郎腿，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那四个怪物，也坐在小丑的身边。
崔石坐在他们的前方，浑身有种被怪物们包围的窒息感。
“小丑先生不给我们看看剧本吗？”宋荣脸上笑容有些谨慎。
“再等等，等我们尊重的观众到齐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早上九点钟，观众席上屏幕闪着白光，逐渐浮现出了两个黑色的身影，他们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脸上也戴着黑布，看不出来是什么身份。
滋啦滋啦地声音响起，原本实体的屏幕开始消退，与此同时，两个立体的黑色的身影在这一刻缓缓凝成，他们浑身冒着诡异的气息，就像是真正的怪物出现在观众席，但这仅仅只是幻觉，两个怪物依旧是虚影。
这两个虚影就坐在崔石的右手边，崔石根本都不敢往右看，在怪物堆里把自己越缩越小。
而舞台上的玩家们表情也都有些复杂，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在那两个观众出现的时候，一旁的小丑眼睛明显亮了许多。
他笑嘻嘻地站起身，
朝着这几个观众弯腰，看上去非常愉悦：“我亲爱的观众们，你们瞧，台上就是我们马戏团里优秀的演员们了。”
“你们觉得他们几个怎么样呢？”
小丑看起来根本不着急让玩家们准备这一次的演戏，反而更在意观众们的看法。
不，准确的来说，他似乎更在意观众对演员们的评价。
唐清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根本看不出观众席上黑色身影的情绪，但他知道这些怪物正在预谋着对付玩家。
“小丑先生，这些观众应该还没有看过我们的表演吧？要不然我们先准备舞台剧，让他们看一看如何呢？”
看着台下的两个观众怪物似乎要对他们进行评价，宋荣连忙打断了他们的话。
怪物们绝对是要做些什么，比起让他们说出未知的评价，还不如让自己去面对那个连剧本都没有的舞台剧。
“对，小丑先生，不如我们先来看看剧本？”张震航紧随其后。
“小丑先生不要着急。”
演员们一句接着一句地说着，他们总觉得如果这个时候，让“观众”说出对自己的评价，根本不是一件好事。
唐清瞥了眼第一个说话的宋荣，宋荣的反应一向很快，但这次不知为何总给他有些急切的感觉，像是想要展示什么，莫名有些奇怪。
不过如果是自己在台上，也会直接打断对方的话，以免他们说出不利于玩家的内容。
唐清压下了内心的古怪。
而台下，小丑脸上的笑容不变，身边两个黑色身影却说：“不用再表演了，我们早看过你们的表演了。”
这句话让舞台上的几个演员神色警惕起来，小丑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现在这幅画面。
”你们的表演简直一塌糊涂，太让我们失望了。”
“如果不是已经交了门票，我们甚至不想再看你们的表演，干脆全都回炉重造吧！”
一句又一句不屑的话从两个怪物口中说出。
而随着这句话，小丑脸上原本放大的笑容，缓缓落了下来，脸上透露着满满的虚伪：“我们的演员竟然这样的差劲吗？”
“我亲爱的观众，让你们看他们的表演简直就是受了天大委屈。”
唐清和台上的演员们看着下面的怪物演戏，一旁身为观众的崔石，在旁边张嘴又闭上，最后还是狠着心：“作为观众我看得倒是挺愉快的。”
他试图让怪物们不要在继续说下去了。
如果继续任由他们评价，台上的同伴们说不定要遭遇什么更大的危机。
比起这个说“好评”的观众，作为导演的乔治显然是更在意那些说出“差评”的观众。
只见涂满油彩的小丑满是震惊地看向舞台上的四个演员：“我们的演员竟然有这么多问题吗？！”
他涂满油墨的苍白脸上，是肉眼可见的虚伪。
“我一定要让演员们早早的改正缺点！”
“有我们马戏团的四位老师在，他们成为最优秀的演员，为我们尊敬的观众们演出最好的舞台剧！”
小丑直接拍板决定，根本不给几个演员和其他观众们开口的机会。
他嘴角拉长，笑容的弧度快要拉到耳后，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向几个演员，仿佛在看着砧板上的肉。
身后的四个怪物也在小丑的示意下站了出来，眼神审视地看向眼前的演员们，语气慷慨激昂：“是啊！相信在我们的帮助下，你们一定会进
步的。”
几个怪物齐齐开口的声音，整齐而带着某种诡异，让玩家们不寒而栗。
一切进展地顺理成章，根本不用玩家们开口，小丑和怪物们就决定了一切。
怪不得在这四个怪物从“金茧”里孵化出来前，小丑就会对着他们吟唱“老师”。
看来他一开始就决定着几个怪物会作为玩家们的演技老师去折磨他们。
唐清有些茫然，既然这样小丑一开始何必演这场戏，直接让玩家们不演舞台剧，把他们派去怪物老师的手下训练不就得了。
可能是因为副本的一些限制？
唐清猜测着，视线扫过小丑以及他身边新鲜上任的老师们，几个怪物脸上都是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虚伪极了。
而在崔石旁边那两个黑不溜秋的虚影，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四个玩家站在台上一动不动，他们对视一眼，宋荣咽了口唾沫，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容，试图了解怪物们到底要卖弄什么幺蛾子。
“小丑先生，我很感谢您能给我们找老师，辅助我们演戏，但这是不是有点快了。”
“这两位观众可能也对我们有些误会。”
在将进程推到这里的时候，小丑这几个怪物已经不耐烦演戏了，他们催促玩家们赶紧来训练。
“赶紧去改正你们的缺点。”
小丑根本不听台上演员的话直接决定了，狭长的眼睛扫过眼前的几个演员，他嘻嘻笑着：“我想一个演员，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缺点一直留着，不是吗？”
语气说的很慢，这不是商量而是明晃晃的威胁。
胳膊拧不过大腿，玩家们只得跟在怪物的后面。
四个“老师”把张震航四个人夹在中间，双方之间也仅差一拳的距离，似乎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
傅菁跟在怪物的身后，不着痕迹地用手肘戳了一下张震航，示意他看向身边的怪物。
张震航暂时没有动作，目不斜视，却在拐角处的时候看了眼傅菁给他指的怪物后颈。
——一个鲜艳的月亮图腾。
就算一开始他们没有发觉那些怪物身上有诡异的图腾，可随着自己身上出现了那个太阳图腾后，他们就格外注意观察。
月亮图腾和太阳图腾到底代表着这什么意思？
张震航不解。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观众崔石被小丑提溜到前面和怪物并排走着。
他们玩家中只有观众崔石，没有所谓的诡异图腾。
演员们不着痕迹地寻找着线索，前面的崔石可没有这个时间。
“我很期待你们能改正自己演戏的缺点啊。”小丑骑着独轮车绕着崔石不断地转圈前进，“到时候我的舞台剧绝对会更加完美。”
崔石被对方转得眼晕还不敢动，他僵笑着也不敢回答。
唐清没有着急跟着玩家走，而是待在原地看着观众席上的两个虚影，莱斯利和柏妮丝两个怪物花了大价钱成为了观众，肯定不会只在观众席上当摆设。
而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在玩家们离开这里不到两秒的功夫，观众席上的虚影消散。
确定他们不会在这里出现，不知道跑去哪里的时候，唐清才离开这里目的地直冲玩家。
这时候玩家们正跟着怪物前往了所谓的“训练室”，那里从前禁止演员们入内，当初崔石倒是进去看过一眼，可里面并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只有一群怪物。
“小丑大人，里面的杂技演员
们，现在都去哪里了？”
站在门口的玩家们盯着掀开的训练室的门帘，迟迟没有进去。
之前在训练室里除了这四个大怪物之外，还有其他的一群小怪物，但现在这些小怪物全都不见了。
“难道是为了我们训练特意腾出来地方吗？”
宋荣试探地问。
下一秒，他就看见了小丑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了一条手绢，他用手绢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感动道：“他们啊。”
“为了艺术献身了。”
随着这句话，围在玩家身边的其他怪物也纷纷没有泪水地假哭。
“这样的精神多么让人感动啊！”
玩家们看着周围表演痕迹颇重的几个怪物，脸上的表情愈发僵硬。
为了艺术献身。
唐清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抿了抿嘴眼神微妙。
也确实是献身了，一个不落地全都死了，为了荣誉室天花板上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古怪金茧。
他将脑中复杂的思绪挥走，随即看向小丑，只见对方扔掉了手绢，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挥舞着手臂。
“快来！希望我们亲爱的演员们也能有这样的无私精神，为了我的舞台剧而献身！”
“只要你们能改正自己的缺点，到时候观众们就愿意欣赏我们的舞台剧了。”
玩家们可以说是被这些怪物们硬扯进去的。
训练室只是个帐篷帘子围成的小房子，但当他们都进去，那个蹦蹦跳跳的小丑却是咚咚拍了拍旁边的帘子。
随之，地板上忽然出现了一道门。
小丑脸上笑嘻嘻的，打开暗门提着灯率先朝下面走着。
在唐清的空间感知内，并没有这个暗门的存在，但就在刚才他已经把对方拍动的位置记下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所有人都能打开的，还是只有小丑能打开。
唐清跟在他们后面飞了下去。
地下通道并不长，下面的大训练室却和马戏团的舞台房间一样大。
而最让人震惊的是，在这个房间里有两个熟悉的黑色身影，那两个神秘观众已经提前来到了这里。
“接下来就开始训练了，你们加油，一定要让我们这三个观众看得开心！”
小丑说着不知道那句话戳中了自己的笑点，他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而身边的四个怪物看向了他们的几个“学生”，也露出了笑容：“来吧，让我们展开今天的教学吧。”
“今天要进行的课题就是服从性，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宋荣四人都听的很认真，怪物们不安好心，但在没有找到钥匙之前，他们只能听从对方的命令，暂时保全性命，给外面的人类世界多一些信息。
唐清看着这几个怪物分别走到玩家们的身后，每一个怪物对应一个玩家，多蒙站在了宋荣的身后，大猫站在了张震航的身后，而大鹦鹉和豹耳男分别站在了徐尚哲和傅菁的身后。
他们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审视地看向眼前的玩家：“要记住，我说什么你一定要做什么。”
来回重复的几句话，让唐清的内心提到了最高点，难不成他们要让玩家们做什么高难度的事情？
崔石紧张的整个人都在发颤，他和小丑以及其他两个神秘观众就站在附近墙壁的边缘处，看着眼前的一幕，额头冒出汗水，生怕真的看到同伴们死亡的一幕。
空气一时间非常焦灼。
只能看见仿佛深入骨髓的太阳图腾。
脑中已经开始混沌，张震航强撑着继续做“老师”口中的其他动作。
“下一个动作，抬起你们的右腿。”
又是自己无法动作的右腿！
他感受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如果再来一次别说做右腿的动作了，其他地方能不能动都是一个问题。
张震航看着自己找不到一块好皮的地方，手指微动，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攥起之前作为演员时候佩戴的刀。
——咔哒
只听见什么东西落下，满眼都是鲜红。
张震航砍断了自己的右腿。
身后的怪物在这时候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已经被砍断了的右腿没了，逼着演员用失去的身体部位来做动作，这根本不符合一个“老师”的标准。
“过。”
不悦的声音响起，张震航原本内心只是有这个念头想要试验一下，没想到居然真的通过了！
他一瞬间如蒙大赫。
接下来就可以和怪物们所说的一样，动作完全一直避开自己的死亡了。
而其他同伴也看见了张震航的表现，他们的身体已经破破烂烂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精神也逐渐紧绷，仿佛一触就会崩断。
眼见对方砍断无法动作的肢体后，完成了训练的任务，他们在这一刻，仿佛受到了启发。
——左胳膊
——右胳膊
——左腿
三个玩家纷纷砍断了自己不能动作的肢体，比起因为没有完成命令而死，他们宁愿断尾求生。
这样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四个玩家眼里依旧有着生的希望。
身后的四个怪物再也无法拦住几个玩家了，就连崔石也微微松了口气。
唐清脸色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他的目光看向了玩家身后脸上洋溢着笑意的怪物。
“你们表现的很好哦。”
“再来训练几次吧。”
这些怪物在最开始生气了一下后，就仿佛根本不因为玩家们砍断的四肢了，反而随着玩家们正确的次数越来越高，而显得高兴起来。
总让唐清觉得，现在的局面似乎是怪物们乐意看见的样子。
就算玩家们训练正确，根本不会受伤，怪物们也依旧把这个训练给持续下去，一直到晚上七点他们才停止了训练。
“你们辛勤的努力简直让我太感动了，也不知道几位观众觉得眼前的演员们表现怎么样呢？”
小丑手绢抹了抹自己并不存在的泪水，语气十分夸张。
唐清看着颤颤巍巍站在原地的几个玩家，他们目光炯炯地看向眼前的观众。
崔石没有率先发言，而是一旁莱斯利的虚影朝前走了一步，他仿佛评判一般地看向眼前的演员们。
而对面的演员们身体都微微绷紧。
“你们一开始表现的太垃圾了！都整得我后面没有心思看，好好反思反思吧。”
批评的话语重重地朝着玩家们砸下来。
张震航手指微动，他黝黑的脸上带着一丝微妙的失落，非常不易察觉。
唐清目光扫过，事实上不仅他一个人这样，其他的玩家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了失落。
唐清内心咯噔。
虚幻的黑影说话毫不留情，而下一个出来的虚影说话却
相对温和了一点，但是柔中带刺，依旧批评着眼前的玩家。
“希望你们能把心都用在训练上，用在巩固自己的基础上，不要学艺不精就出来演戏。”
听到这话，玩家们的脸都略微有点黑了，他们站在原地身体微微有些晃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哎，你们两位观众真是提出了犀利的意见，那剩下的这位观众呢？”
小丑用手绢叠了个话筒脸上笑嘻嘻的，非常迅速地跑到崔石面前征求他的意见，被白油墨涂得惨白的脸上，带着戏谑的好奇。
跟在两个观众身后的崔石，眼神有些呆滞，听到小丑的问话，他顿时黑了脸，满脑子都是他们差劲的表现。
“你们的表现真是…”
崔石刚要开口评价他们低劣的表现，恶毒的批评还没有说吐出来，他就像意识到什么，表情扭曲着，立刻将那些批评咽了回去。
这都是他的同伴！
“你们的表现非常好！”
唐清表情渐渐沉重起来，他的目光从玩家身上又滑到崔石身上。
崔石一向尊重救过他的张震航几人，从来没有刚才“高高在上”的感觉，虽然对方及时反应过来了，但那微妙的停顿还是被唐清注意到了。
台上训练的几个玩家越来越在意观众的看法，他们仿佛快要成为真正的“演员”。
台下的观众也被其他观众影响。
这样下去，他们绝对要出问题。
唐清心情更焦急了，然而训练室内四个玩家们已经脸色缓和了下来，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古怪。
黑色的观众虚影在此刻消失。
七点钟是舞台剧结束的时刻，也是训练结束的时候，之后玩家们便可以自由活动。
被通知结束的五个玩家愣怔了几秒钟，随后像是回想起什么，仿佛被什么恐怖事物追赶一般，马不停蹄地跑出去。
唐清见状，留在原地没有动作。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眼前的五个怪物。
下一秒，就看见小丑脸上扬起的微笑，他蹦蹦跳跳地凑到了玩家们那会站的地方。
随手捡起地上的残肢，脸上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他们的演技还需要磨炼，但东西应该能吃了。”
小丑舔了舔猩红的嘴角，想到了什么画面一样，递给身后的西装豹耳男：“快点吧，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其他三个怪物闻言，也将地上的残肢捡了起来，转身跟着豹耳男走了出去。
一旁的唐清：？
不让发现什么？
黑暗中，一只小飞虫当即追了上去，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大长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