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故 作品

第 71 章 恋爱脑晚期

关于领证结婚的这个话题,钟吟明智地选择不再和他胡搅蛮缠下去。

“行了行了,”她含糊其辞,“等你到年龄再说吧。”

因着周末她要随易忱去他家。

空手去不像话,当然要带礼物。但对这位传闻中的未来嫂子,别说她,就是易忱都不清楚模样,更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东西了。

于是钟吟便专门联系了顾清,询问其爱好。

顾清笑着回:“就送点你们女孩子都喜欢的小玩意儿就可以了。”

从顾清的话语中,钟吟了解到,这位未来嫂嫂名许念,是r大附小的一名老师,就是本地人。

听起来就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钟吟思索了会,转头和易忱道:“没想到池哥会喜欢这类听起来就温柔的类型。”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易忱毫不意外,托腮懒洋洋敲电脑,拖长嗓音,“谁不喜欢温柔的啊。”

这话越听越怪,像是控诉。

钟吟顿时看过去:“我不温柔吗?”

对别人是挺温柔的。

对他就是说打就打,最软的时候也就只有按床上做到哭的时候。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

“温柔,”易忱昧着良心应对,“我媳妇儿最温柔。”

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没说真话,故意搪塞。钟吟去掐他胳膊:“我可是走哪都被人说脾气好的。”

“你怎么不反思反思你自己?”

易忱理直气壮:“我知道我欠啊。”

但改不了,也不想改。

还不要脸地在她唇上偷亲一口:“而且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

钟吟无言以对。

确实,她也是欠到没边,才会看上他。

周末,钟吟带着给许念买的手镯,以及一些补品,随易忱回了趟家。

当然,钱还是他付的。

当天出发前,罕见地拾掇了一番,换了身据他所说很是昂贵的衣服,一副“衣锦还乡”的姿态。

——虽然还是简单的t恤和工装裤,钟吟看半天,硬生生没看出有什么区别。

logo也是国外潮牌,她不认识。

其实易忱在衣品这方面,还真没的说,衣服很多,还换个不停。主要是还很潮,就没有土的。

他总是看起来经常混不吝,不修边幅,其实也会发型打理,去理发店都得不远万里去他家附近的从小剪到大的那家,还必须是那个托尼,生怕给他这一头金贵的微分碎盖毛给剪毁了。

毕竟他总是帅而自知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自恋。

这一会,察觉她停顿的视线,易忱的尾巴又翘起来,得意地扬眉,一副“是不是又把你迷倒”的嘚瑟。

钟吟习惯地收回打量的神色,转身去开门。

易忱还不依不饶地跟上来,死皮不要脸:“别端着啊。”他手散漫搭她肩膀,一路走到电梯,按键,轻哼:“其实真不是我自恋。”

钟吟看他一眼。

“前年在燕名湖,那次我没戴口罩,咱俩第一次见面那次,”电梯门打开,易忱揽着她进去,“你当时看我那眼神,就快挂上来了,痴迷得很,你敢说你没被我帅到?”

这个钟吟真没话说,她确实觉得他长得帅,当时也的确震了一震。

但也没他说的这么夸张。

这话经由他嘴说出口,就觉得他不要脸至极。

易忱还没结束。

逐渐颠倒黑白:“钟

吟,我看你早就看上我了。只是在苦苦压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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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吟沉默。

她没想和他翻以前的烂账,因为总不可避免要谈到林弈年。

到时候说了他又赌气不高兴。

“说呗。”电梯楼层下降,一直到门打开,出了楼层,热浪朝面上扑来,易成撑起伞,还用肩膀碰她,“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钟吟根本答不出来,也不想答。

说实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哪能说得清楚。

实话实说:“我不清楚。”

易忱哼一声。

又是那副“我就知道”的德行。

“行了,好热,”钟吟开始烦了,扯他衣袖,“快走了。”

易忱也觉得热。但从这儿去门口,去街边打车还要一段路。

他眯着眼睛,冷不丁道:“我要不买个车吧。”

钟吟朝他看了看:“你会开车?”

易忱不满横过来。

钟吟反应了下。

哦。

会的。

之前她崴了脚,易池去吃了饭,留下来的车是易忱开着送她回了宿舍。

“你真厉害,”钟吟立刻顺毛竖大拇指,“这么早就有驾证了。”

易忱当然还对她忘记他开过车这件事耿耿于怀,冷哼,没什么表情地说:“我刚成年就去考了。”

说着二人来到街边,坐上出租车。

钟吟:“你想买个什么车?”

易忱耷拉着眼皮,不知道又回忆起什么,冒出一句狂妄的:“迈巴赫?”

“?”钟吟顿了顿,神色有些一言难尽:“还不至于吧。”

现在就算赚了点钱,但大部分还要用于开发,哪能就给他随意挥霍了。

看来易家严格管束他钱财的规矩是对的,钟吟心中默默添一笔。

易忱则被她怀疑的语气惹炸毛,侧过头:“现在不买,我以后不能买?”

“买买买,”钟吟心中叹口气,“当然能买。”

败家子啊败家子。

易忱别过脸,心中的计较却是没法说出口。

他至今还记得李奇烨送她回来那次。她撑着别的男人送的伞,连伞上都是豪车的车标。

他也要买。

以后钟吟只许用他给的伞。

两人一路嘀嘀咕咕,半小时后,车驶到了易忱家门口。

从那年冬天第一次拜访后,这期间钟吟也依稀来过这里一两次,一般是端午中秋这样的节日。

怀着些许期待的心情,钟吟随易忱进门。一路来到客厅,视线一探,终于看到了坐在沙发侧的未来嫂嫂的真容。

女人脊背纤薄挺直,长发用夹子挽在脑后,身穿一件薄荷蓝色的长裙,配白色开衫。

听到动静,女人偏过头来。

不是一眼惊艳的美人,但脸小,五官也清冷秀气,皮肤很白,非常耐看。

果然很温柔。

顾清看到他们,立刻站起身,过来握住她的手:“来,念念,这是吟吟,钟吟。是小忱的女朋友。”

“念念姐,你好。”钟吟心中觉得亲切,伸手和许念问好。

后者微笑,立刻伸出手回握。

她看起来还有些腼腆,视线又扫过随钟吟落座的易忱,温声细语:“这是.小忱吧。”

易忱难得有了人样,正儿八经问了好。

“我哥呢。”又朝他妈看一眼,“

怎么没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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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有个紧急会议,”顾清摇头说,“你哥临时过去了。”

“什么会这么重要?全家就他忙啊。”易忱嗤。

他说话直来直去的,察觉气氛有一秒的凝滞,钟吟悄悄掐他一把,顾清也狠狠瞪过来一眼,转而笑对许念,圆场:“我问了,小池一会就回来吃饭。”

许念笑笑:“好。”

几人坐着,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天。

看出来,顾清对许念很是满意,她似乎就喜欢这样温柔知性,知书达礼的女孩子。

从对话中,钟吟了解到顾清为易池的终身大事操心了好几年,前年易池外派回来后,便一直物色着对象。

但都被后者以刚回来工作忙的借口搪塞。

这次顾清用了强硬的态度,搜罗了一堆合适的女孩照片,让他回来挑着见面。

易池挑了许念,二人约着见了面。

之后没多久,竟真就定下来了,前后也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易忱听得舌尖顶了下上颚,眼中惊愕。

显然这个发展的时间,超过了他的想象。

他和钟吟认识两个月的时候还在干什么?脑中转了个圈。

是的。

彼时他正给她当年做马,而她背着他勾搭林弈年。

呵。

易忱忍不住冷笑一声。

这声显得突兀。

几个视线朝他看过来,顾清甚至恨不得上前来拧他耳朵。

好在这时,门关传来动静,穿着衬衫的易池推门进来,朝沙发投来视线,笑了笑:“都来了?”

钟吟和他问好,视线却也不由八卦地在他和许念身上打转。

两人却没什么超乎寻常的互动。

易池进来喝了口水,朝许念稍一颔首:“抱歉,下次一定陪你。”

许念摇头:“没关系,你的事更重要,有吟吟他们陪我聊天。”

易池便朝钟吟感谢地笑笑。

两人间的互动仿佛寡淡的白开水,毫无粉红泡泡,无滋无味。

易忱简直要看傻,偏偏还不会藏,用一种震撼的表情看易池。

转而脑袋被人拍一下,后者丢来个“收敛点”的眼神信号。

易池过来后,气氛比刚刚更为活络一些。

他很健谈,话题大多投在他们身上。问了易忱最近的工作,还问了钟吟实习的栏目,许念也很沉静地倾听。

不知该怎么说。

要真的形容.好像就是不太熟的样子。

一直到易建勋回来,阿姨端菜上了桌,所有人聚一起吃了中饭。

下午。

顾清喊了易忱她二婶,也就是易恂的妈妈,过来打麻将。

现在的她可谓扬眉吐气,两个儿子的终身大事都基本定下,一副人生赢家的姿态,打麻将的手都是飘的,可把二婶眼红得不行。

钟吟也被推上了牌桌。白女士也爱打麻将,她跟着耳濡目染,也学了些,手虽有些生,但脑子还是会的。

许念也会,四人便有来有往玩起牌来。

易建勋受不了喧闹,上楼去睡了午觉。易忱早就想回家过二人世界,现在被拖着走不了,只能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半睡半醒。

突然,脚尖被人踢了下,抬起眼,是易池。

“你那公司最近怎么样?”易池问他。

易忱打了个哈欠:“挺好,甭操心。”

下一秒,易池说

的话[(.co)(com), 让他变了脸色:“前段时间,我见到了冯世杰。”

易忱睁开眼,浑身的气压都沉下来:“他怎么了。”

“他对我还算客气。”只是客气在表面。

易池低头抿了口茶,问出早就想问的:“你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

易忱顿时便坐直了身体,抿唇不说话。

见他这表情,想到冯世杰上次似是而非说的话,易池也猜到几分,脸色也暗下来。

“是不是在他那受了气,怎么不回来说?”

易忱根本不愿意回忆之前的窝囊,沉沉道:“没必要,现在不也闯出来了。”

“别想的太容易,你那小工作室,人想整你还不简单?”

易忱漫不经心,一副他爱咋咋地的神色。

易池叹口气:“诚然,你能凭能力,机遇拼出一条路,但真被人欺负到头上,我们家也不是吃素的,明白吗?”

“我知道,”知道他护短,易忱懒洋洋搭腔,眼中却凛然,“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收拾他。”

易池看他神色,忽而笑了下,放下茶杯,语气有些欣慰:“行,我等到那一天。”

这个话题过了后。

易忱朝对面厅上扫一眼,按耐不住好奇,压低声音就问:“怎么回事啊,你看着和人也不熟啊,这就领回来要结婚了?”

易池脸一黑,敲他脑袋:“少管闲事。”

“说说呗,”易忱往后靠,神态倒是认真的,“结婚可不是小事。”

“我和你观念不一样。”易池不和他多说,“刚好许念她和我想的一样,能凑起来。”

易忱唇张了又张,一时没说话,

反正他是想象不到,怎么和一个不熟的人过一辈子,那还不如寡一生。

“我不理解。”

终还是咕哝出声。

易池嘲弄地笑他:“你恋爱脑晚期你能理解什么。”

易忱随他怎么说。

恋爱脑又不是什么不好的词。

他千辛万苦才追到钟吟,就该对她好点儿,再过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30个!

话说池哥和念念的相处模式,在晋江有另一种题材,叫先婚后爱哈哈。还是前期不熟,婚后双动心那种。

当然,我们恋爱脑小狗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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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景清晰时刻》初厘/文

【中短篇|py转正】

【禁欲高岭之花x鬼马小万人迷】

文案:

没有人知道涂夏曾借住在贺景识家,她叫他哥。

没有人知道高考毕业后涂夏就和贺景识好上了。

现在他们只是一个项目的前后辈,不熟。-

涂夏昨天还伏在贺景识耳边喊轻些。

隔天和他直系学弟在高级餐厅相亲。

晚上,贺景识把涂夏堵在幽暗的教学楼,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他的体温和指腹摩挲过下颔的粗砺感,她微微颤栗。

他在她耳边轻哂道:“涂夏,你挺能耐啊。”-

贺景识十五岁起,每年假期母亲闺蜜的女儿都借住在他们家,她和同龄的弟弟是最好的玩伴,她性子跳脱,话很密,对所有人笑脸相迎,唯独对他不会。

二十一岁那年,一家人去参加弟弟的毕业典礼,他偶然撞见少男少女坐在空旷的礼堂畅聊未来,似乎不出意外,他们会因为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一起。

他不喜欢这个猜想。

为什么是别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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