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外面还在下雨。莫时鱼专门穿了一件戴帽子的黑外套。琴酒则是穿着他那件万年不变的长款风衣,压着帽檐,面无表情的走进雨里。
组织的基地离莫时鱼住的酒店不算近,开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是组织在东京最大的一个据点,主体在地下,地面上只是一座普通别墅,莫时鱼对这里不太熟,跟在琴酒后面才知道怎么走。
他知道自己等会儿会遭遇什么,没什么表情的望着周围的景色。
这里来往的组织成员不算少,大多面色匆匆,但看到了琴酒之后,还是会驻足欠身。直到他走过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继续做手头的事儿。
还有一些隐蔽的视线避开琴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身后的另一位代号成员。
窥探的目光里带着浓烈而古怪的深意,像看到了什么极难看到的展览品一样,一直持续到烟灰色的身影拐弯,都舍不得移开。
莫时鱼忍无可忍,停下来,冷冷的回头望了一圈,带着杀意和警告的眼神让好几个视线慌乱的收了回去。
很快,他们停在需要刷卡才可以进入的合金门前,有人专门等在门前帮他们刷卡,莫时鱼走了进去,他以为进去就是房间,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电梯。
组织真是深刻的演绎了什么叫做贼心虚,自己家的办公楼弄得层层加码,和银行金库似的。
琴酒按了地下6层。
莫时鱼看着电梯的数字一层层往下,忽然打破了寂静的空气,“gin。”
琴酒侧了侧头。
莫时鱼把遮雨的外套帽子拉下来,侧过头,静静地看着他,“这次,除了组织的惩罚以外……”
他轻声说,“你会惩罚我吗?”
琴酒没说话,半晌,他才缓缓道,“你觉得我会吗?”
“我不知道。”莫时鱼摇头,“我只知道,如果你会的话,我会尽力让你满意。”
琴酒似乎是笑了,嘲弄道,“行了,瓦伦汀,你只是怕任务失败后,我收回许可,你入不了学,所以现在才努力讨好我,不是吗?”
莫时鱼:“……唔。”
莫时鱼倒不在意自己被看穿,毕竟这也是一种讨好手段。
他语塞,只是因为琴酒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主人踩着尾巴的猫。想咬主人又不敢,想离开,但因为尾巴还被踩着,所以窜不出去。
好像完全被笼罩、掌控住了一样。
就在这一点让莫时鱼有点应激的时候,电梯门开了。
琴酒收回视线,跨出了电梯,留下了冷淡的一句话。“放心,真到我惩罚你的时候,你不会有余力思考我满不满意。因为那会显得我很无能。”
莫时鱼看着琴酒往前走的背影,脸上残留着些许凝固和迟疑。
听起来有点可怕。
但总之琴酒应该没有怀疑什么。
莫时鱼在心里放松了一些。
这个任务称得上两年来,他第一次违抗组织的命令,哪怕表现的再平静,他内心也是惴惴不安的。
他很担心被琴酒发现,冷笑着给他一颗枪子儿。
索性没有人能想到作为实验体的第三方,竟然和莫时鱼是一伙的。
他和马甲在明面上一点关系都没有。哪怕是福尔摩斯来了,也不能把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联系起来吧。
所以,就算等会儿会受些皮肉之苦,也不代表莫时鱼以后会失去琴酒的信任。
***
处罚室是一个阴暗的小房间,打开门时,根本看不清里面什么样。
琴酒早和莫时鱼分开了,莫时鱼猜测他估计是“见证人[(.co)(com)” 之一。
处罚室还有一个名字,叫“忏悔室”。莫时鱼之前没来过,据说每一次成员的惩罚都不太一样。
对不起,他一点都不好奇,他只想早点挨过去早点结束。
莫时鱼刚进去,就被套了一个黑头套。
眼前一片漆黑,视力被完全剥夺。
“代号成员大人,上午好。”耳边传来了一个轻柔的机器女声,“请跟着声音走。”
长筒皮靴顿了顿,缓缓抬起来,一步一步踩在铁质的地板上,老旧的铁皮发出了吱嘎声。
莫时鱼有种即将一脚踩空的感觉,但他没有减慢自己的速度,保持匀速往声音的方向走。
“请在这里停下。”女声叫停了他。莫时鱼依言驻足。
根据脚步的回声,他应该走到了这个房间的正中央。
“接下来,请您面朝声音。”那道女声继续道,“跪下。”
琴酒站在一个透明的单向玻璃后面,望着那个被套着黑色头套的修长身影停顿了足足四五秒,但还是弯下了膝盖,缓缓跪了下来。
刚跪下去,莫时鱼就感觉自己的双手被往上合拢吊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套在了手腕上。他很快就认出了这是电击工具,果然,下一秒,那个机器女声再一次响起来。
“请您不要担心,绑在您手腕上的电极的电压将被控制在200v以下,不会威胁到生命。”
“那么,现在请您回答问题。您为任务失败感到愧疚吗?”
莫时鱼甚至没来得及回答,手腕就是一麻,他猛地仰起头,霎时绷紧了身体。电流像针一样遍布全身,他绷紧的身体被硬生生的电得瘫软了,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体不住的剧烈颤抖。
那声音每隔三十秒就问一次。
“您为任务失败感到愧疚吗?”
浑身都是痛痒的麻痹,莫时鱼恨不得像只煮红的虾一样蜷缩起来,可偏偏身体动弹不得。
他已经满脑子空白,下意识的把耳朵旁边的声音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几乎把它当圣旨一样听着。
“是的,我……感到……愧疚……”
“对于本次失败,您反思了几点不足?请列举。”
莫时鱼竭力的弓起腰,明明拼尽力气想听,可耳朵里都是轰鸣,根本听不清楚,他几乎崩溃地摇头,拖着颤抖的尾音,“……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女声隔了让人绝望的三十秒,再次道,“您反思了几点不足?请列举。”
“我不知道……应对方式保守……能力不足……他们有异能,我不知道……救救我……”
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莫时鱼痛苦的喘息,苍白的脖颈绷得紧紧的,能清晰看到皮肤下交错的青色血管。
“您接下来要为组织弥补自己的错误吗?”
“……会的,会的,会的,对不起……对不起……”
好疼啊,怎么会这么疼啊。
单向玻璃后,除了琴酒以外,还站着另外两个陌生面孔,都是代号成员。
一个金发碧眼的壮汉男人一只手按着玻璃,死死盯着里面那个跪着的的身影。
瓦伦汀在受刑,他连声音都带着神志不清的乞求,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
断断续续的声音快窒息了一样。
这声音带来的臆想让他的面容都兴奋的有些狰狞,牙齿被他咬的咯吱作响。
代号成员和底层人员不一样,他们不会被当众受刑,只会有三到四个见证人,而且全程只有Ai行刑,受刑者甚至会被挡住面容,以免被认出身份。
这是对代号成员的尊重。
但里面这个尤物,哪怕只露出一根头发丝,他都认得出来。
瓦伦汀,绝对是瓦伦汀。
金发碧眼的壮汉代号是麦尔伦,他其实根本没和瓦伦汀见过几次,但就是那寥寥几次让他魂牵梦绕。
瓦伦汀被他监护人看得很紧,普通的代号成员压根没机会合作,如今当个见证人,竟然能意外碰到,还看到这么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麦尔伦根本难以抑制自己的失态,他忍不住激动的和身旁的同僚说,“老子今天真他妈来对了!”
左侧的是个冷淡的女人,但她的眼里也有残忍的兴奋,只是没有男人那么外露,她说,“收敛点,麦尔伦。”
瓦伦汀的监护人就在旁边看着呢。
她顾忌着琴酒,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但麦尔伦亢奋的脑子估计已经塞满了黄色废料,压根没听出来,甚至没发现琴酒望过来的视线,只是死死盯着那个身影道。
“我还以为把面孔遮住了,就没那么有吸引力了,没想到啊。你听听他的声音,真可怜啊,比那个视频里还要好听一万倍……”
玻璃后的人烟灰色的长发被松松的扎起来,从黑色的头套里露出来,从肩膀的一侧垂下来,灰发在地上堆在一起,随着身体颤抖,像多了一条摇晃的尾巴。
他痛苦的喘息着,腰抖得像断掉了一样。
麦尔伦手指急促的碾了几下,别有深意的哑声道,“这里的监控要是能拷贝下来,估计比之前那个还要赚,组织里可有的是人要买。”
“哦?你想做这个?”
身侧传来了不悲不喜的低沉男声,这声音里蕴含的温度实在太冰冷了,麦尔伦那已经高温的脑袋竟然一瞬间被冰的降温了一些,下意识侧过头看向旁边,“……gin?”
壮汉的脸忽然白了,他好像猛地从一种臆想里清醒了过来,求生欲胜过了他不正常的痴迷,他连连后退。
“……我只是开玩笑的,我什么都不会做。gin,别当真。”
“瓦伦汀是你的,只是你的。”
琴酒一只阴冷的绿眼睛从礼帽后面露出来,苍白的唇角勾着一个锋利的弧度。
“你这只老鼠的遗言,倒是和你这个人一样无趣。”
***
受刑时间是半个小时。
半小时后,莫时鱼脱力的跪坐在地上,无力的垂下头,生理泪水洇湿了眼角,视线被模糊的晕开了。
门被打开,发出了吱呀一声拉长的声响。
琴酒随手擦干了手,把染了血污的手帕扔到了脚边,在那个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边停住了步。
“瓦伦汀。”
琴酒一点也不手软的拉下了莫时鱼头上的头套,抓着他的头发,弯下腰看他。
“不要告诉我,就这点折磨,你就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编)和谐捉虫
(三编)偷偷放一个预收,大家喜欢的话可以加个收藏哦~
《非典型白月光在柯学出道》
有一天,某花市文主角穿进了柯南,还绑定了一个白月光系统。
系统:顾名思义,
宿主将成为大家命比纸薄的白月光。你坚强, 你清冷,你为了大义从容赴死,你是天边的月亮,是所有人最美好的回忆,为他们洒下希望的甘露。
花市文主角满脸通黄:啊?甘露?
系统:……你可是白月光,你怎么能瑟瑟呢?
于是系统义正言辞的递给了他一系列禁欲人设。
马甲一【性格孤僻自私,说话恶毒的警官。】
【松田阵平有一个烦恼,他讨厌和他同组的警官。
那个警官的嘴实在太毒了。而且他孤僻又自私,买了小蛋糕竟然都不分他一块。
他每天都恨不得捏着他那渗了毒液的小嘴巴,告诉他什么叫好好说话。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警官,却在最后一刻,推开了他们,一个人抗下了所有危险,从容赴死。】
马甲二【组织里那个无情残忍的科学家】
【自从七岁起,琴酒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实验室里。那里坐着一个冷血无情、不会变老的科学家。他用看物品的眼神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折磨他,看着实验体痛苦的挣扎,似乎是他的乐趣。
几乎所有人都讨厌他、畏惧他。
直到有一天,琴酒发现,这个科学家在组织Boss的房间里,在药剂的作用下浑身颤抖。
原来他才是Boss最看重的实验体。
那个冷血的科学家,每次都会将药剂在自己身上先试一遍,再给他们使用,也会在每个实验体醒来前,偷偷给他们盖好小被子。
直到科学家死去后。组织的成员才发现,在自己受伤后,再也没有人悄悄的帮他们治好身上的暗伤。】
马甲三【待补充】
花市文主角在禁欲的壳子里每天度日如年,直到他解脱的死盾,用他原本的壳子出现。
某主角掉马的毫无畏惧:宝宝们,不要怜惜我,来和我瑟瑟吧!
曾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白月光死去的大家,望着失而复得的主角,看着他偶尔变得神经质,根本不怜惜自己身体,疑似心理阴影严重,全都满脸心疼。
我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只盼你好好的活着,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主角:???
系统露出了邪恶的微笑:宝贝,你终于发现了吗,你现在在jj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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