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要活捉一个代号成员可没有那么容易。这次能看清瓦伦汀的正脸,知道他在明面上的身份,已经是长足的进步了。
只是,刚才的那声虎啸依然让朱蒂十分在意。
但她在周边转了一圈,也只看到了地上一大滩暗色的血迹,无法推断发生了什么。
朱蒂皱起眉,她忽然想起来,刚才瓦伦汀身上的衣服似乎破了,主要是领口被撕坏,露出了一截苍白削瘦的锁骨,连脖颈也有些泛红,像被什么擦破了似的。
头发也很凌乱,好像被什么压在地上过。
刚才发生了什么?
听秀的语气,会不会和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有关系?
***
莫时鱼把中岛敦带到了一家餐厅。
倒也不是他主动带他来的,而是这少年一路过餐厅,闻到了里面食物的香味,肚子就叫起来,那羞赧又眼巴巴的样子,让莫时鱼有种对方已经饿了三天三夜的感觉。
他把少年带进了餐厅,默默地坐在餐桌的一端,撑着脑袋,看着少年旁边的空盘子一个叠一个,慢慢堆成了漫画里才能有的高度。
“呜呜呜,我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吃到饭了,太好吃了,呜呜呜。”中岛敦埋头苦吃,吃得泪流满脸。
“……”
莫时鱼默默地开始回忆,他之前没注意,现在才想起来,他记得那只大白虎的肚皮也是瘪瘪的。
……他只是被白虎蹭了几下,没被它一口一个真是个奇迹!
最终在整个餐厅的瞩目下,中岛敦终于放下了一粒饭米都不剩下的蛋包饭,表示自己吃饱了。
“……”莫时鱼看得害怕极了,“敦君,真的吃饱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中岛敦放下碗,接过水杯,眼睛亮晶晶的,“吃饱啦!”
服务生蹑手蹑脚的走过来,用“你小子真能吃啊”的敬佩眼神看了一眼中岛敦,发自内心的尊敬道,“两位客人,需要结账吗?”
完全补充完能量的中岛敦看起来发色都亮了一些,他看到了周围的盘子,忽然回过神,脸色一下子白了,“我怎么吃了这么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会付清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叠过很多次、边缘整齐的千元,莫时鱼把他的手按了下去,抽出组织的公费卡把钱付了,“说好了是我请客,不要和我客气。”
服务生看了一眼卡:“先生,需要开发票吗?”
莫时鱼侧头朝他淡定一笑,“需要。”
等莫时鱼把中岛敦带出餐厅,还给他买了一堆面包和甜品以后吃,白发少年看莫时鱼的眼神,大概已经是在看卡密了。
离开前,莫时鱼摸了摸中岛敦的脑袋道,“下次不要饿着自己了。”
“瓦伦汀桑,你对我真的太好了。”中岛敦抱着一大堆食物。仰头看他,鼻尖红红的,感动的要哭不哭。
“是我要感谢你才对。”莫时鱼摸了摸中岛敦的头,低头轻笑,“愿意在枪口前,挡在我前面的你。”
中岛敦张了张口,却摇头,“这种事,别人看到了都会做的,我,我只是做了大家都会做的事。”
他的话语里透出来的是深刻的自卑。
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莫时鱼停住了,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垂着头的中岛敦。
他收回目光,弯下腰,自下而上的
看他。
“敦君,相信我,你绝不是一般人。1(<a href="http://.[co.co)(com)”
莫时鱼道,“你比大部分人都勇敢,也比大部分人都善良。没有几个人第一次就有勇气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至少我做不到。这是真的经历过的人才明白的事……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你。”</p>
中岛敦微微睁大了眼眶。
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很容易让莫时鱼摸到中岛敦毛茸茸的脑袋,他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瞳,弯起了眼睫,“怎么样,明白你有多厉害了吗?”
“那么,有缘再见,宝贝。”
这是中岛敦人生第一次被人叫“宝贝”,他没有父母,孤儿院的院长也不会疼他。
他望着莫时鱼离开的背影,眼睛忽然有些发酸。
那种想抱住青年蹭蹭他的感觉又出现了,甚至比刚才还要强烈。
怎么能这么想?!中岛敦自我唾弃地晃了晃脑袋。
***
莫时鱼把被扯坏的t恤扔到了垃圾桶里,在路边买了一件衣服换上,接着就慢悠悠的往回走。
他的身边,警车一辆又一辆呼啸而过,红蓝交替的警笛声呼啸上天,这是足以把所有犯罪分子吓跑的大场面。
莫时鱼从所有警察的身边路过。
那些发现了爆炸犯的尸体的警察们,愣是没一个拦他的,甚至还有一个小警察特意过来,给他指了没封的路,和他说,“早点回家,这里不安全。”
莫时鱼乖乖的应好。
他低下头,看了眼手机,三个波本候选人都已经收到并回复了他。
莫时鱼翻了一下组织的任务,准备先找一个合适的给他们历练一下,摸个底。
安室透已经潜入了组织,诸伏景光在做准备,赤井秀一估计也快了。
莫时鱼有一种预感,他以后在组织的生活大概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了。
无所谓,天被威士忌们捅穿了还有琴酒在前面挡着呢。
瓦伦汀……瓦伦汀最多翻个身,继续躺平。
莫时鱼打了个哈欠。
***
“码头里汽车内部的男尸已确认身份,为那名炸弹犯的同居舍友,大概率是本次炸弹案的同伙。”
警察内部已经确信了消息,传了开来。
松田阵平脱掉了防护服,坐在地上,眯着眼,看着刺眼的阳光,心里并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十几分钟前,他以为自己到此为止了。十几分钟后,他却披着衣服,听着风声,坐在地上。
他们做了一切该做的,试图把损失降到最低。
可最后一秒,炸弹却没有爆炸。
简直就是戏剧化的展开。
“不可思议。”
事情似乎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松田阵平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的把这件事拐了个弯。
旁边同样死里逃生的警官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他手还有些抖,看着案件现场报告,掩饰的摸了摸嘴边的胡子道。
“炸弹犯一共三名的可能性较高,其中一名提前下了车,因交通事故意外身亡。剩下的两位炸弹犯在是否引爆炸弹上起了分歧,所以炸弹在重新开始倒计时之后,又在最后一秒停止了。那是因为启动炸弹的,和停止炸弹的不是一个人。”
“最后,内讧的炸弹犯自相残杀,其中一个扭断了另一人的脖子后,逃逸。”
“逻辑已经串起来了。”
“不算串起来,其实疑
点还有。”
包扎好手臂的萩原研二在旁边坐下,松田阵平回头看他,萩原研二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回去。
害羞了啊。松田阵平在心里道。
同年同月同日死什么的,hagi还是一如既往的死前都要秀一把。
但这句话明显是发自内心的,所以这回他轻佻成性的幼驯染是真害羞了。
萩原研二头发有些湿润,他刚才去洗了一把脸回来,看起来有一丝平常没有的沉默。
“车上没有看到第二个人的指纹,如果他们做事这么利落谨慎,就不会被车上重播的新闻骗到。”
“而且,两个炸弹犯的社会关系简单,查不到第三个关系亲密的人。”
警官撑着下巴默然道,“你想说,炸弹犯只有两个人,那这第三个人是哪儿冒出来的?”
“总不可能是故意藏在车里,等着炸弹犯重新开启炸弹后,再冒出来杀了他吧?”那个警官开了个玩笑,“这样逻辑更不通顺。就算是为了10亿日元黑吃黑,他一个第三方,是怎么恰巧出现在炸弹犯周围,知道他们的计划,并潜入车内的?”
“要知道,那个时候,连警察都不知道炸弹犯是谁。”
“他还能未卜先知了不成?”
确实是这样。案子应该也会往三人团伙的方向继续调查。
松田阵平看了萩原研二一眼,发现hagi的侧脸绷的很紧。
“hagi,你怎么了?”松田阵平轻声道。
“没事。”萩原研二摇摇头。
好一会儿,他才垂着眼说,“小阵平,我总有种感觉。”
“炸弹本应该会爆炸的。”
他手指收紧了一下,手心却空荡荡的,“这种感觉真不好。”
简直像有人替他们承担了代价。
而他们一无所知。
松田阵平用手背遮住了暗色的眸子,半晌都没有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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