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让水芝将那翡翠榴石取了来,谢珣拿到之后,便没再多待,这便回去了。
虽然心疼那块玉石,但皇后心中此时更多的是欣慰。
“瞧瞧,咱们这位不近女色的太子终于开窍了……”
“是啊娘娘,再过些日子,娘娘怕不是要抱小皇孙了?”
皇后一听,愈发喜不自胜:“那姜氏是个貌美的,太子也是清俊的,他们生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可爱唷……”
东宫。
谢珣同姜荔雪要走了那条流光裙,将翡翠榴石与那裙子一并交给林空,让他送去尚衣局,将玉石敲碎镶嵌到裙子上。
姜荔雪瞧那玉石便是个价值不菲的,很是心疼:“殿下,要不还是算了,我用药玉即可,不过是装饰裙摆的东西,犯不着浪费这么好的玉石。”
“无碍,既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
谢珣不容她推辞,使了个眼色叫林空赶紧去尚衣局。
发光的裙子这个想法倒是实现了,至于吸引蝴蝶,谢珣也帮她想了个法子。
“孤让宫里的调香师设法调配出香料,或许能调制出你想要的,不过并不能保证一定能引来蝴蝶……”
“殿下这般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就算不能调制出香料也没关系,我从今日开始泡花瓣澡,或许两者相辅,便能成功呢?”
晚上姜荔雪早早地便去沐浴了。
往日里不过一两炷香的时间便能沐浴完,今日却足足泡了一个时辰。
漏刻已经接近子时,谢珣手中的那一本书都快看完了,才看到她披着尚还濡湿的乌发走了进来。
香雾云鬓,冰肌玉肤,薄嫩的皮肤泡足了水,比之往常更多了几分雪白,如同剥了壳的荔枝,细润如脂,吹弹可破。
身上穿的是娇嫩的粉挑系襟寝衣,神清骨秀的人儿如同嫣然花瓣里浮动的花蕊,又轻又柔地飞移过来,伸出一截清辉玉臂递到他的面前,脸上挂着俏生生的期待:“殿下,你闻闻我香不香?”
垂眸看去,那一截光洁的手臂白得像是渡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幽幽一脉暗香萦绕开来,闻之竟有几分微醺之意。
“嗯,”他喉头轻轻一滚,道了声,“有点。”
“只是有点吗?”姜荔雪收回手臂,埋入肘弯中嗅了嗅,好像确实香得不甚明显。
她便又勾起一缕青丝,弯着身子扯着给他闻:“殿下,那我头发香不香?”
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身前的寝衣难免松散了几分。谢珣的视线,越过那缕调皮的发丝,看到她领缘处绣着的枝叶缠绵的浅色鸢尾,还有精致小巧的锁骨,和那荷色小衣下的一抹若隐若现的春光……
眸色微暗,他缓缓移开目光:“嗯,香。”
姜荔雪并未发觉他的异样,直起身子,在原地转起圈来:“那这样呢?这样可还能闻得到?”
柔软轻薄的衣裙徐徐绽开,将她整个人都裹在粉色的花瓣之中。
谢珣没能忍住,伸手将这朵娇花扯入怀中。
猝不及防的,姜荔雪身子一倾,整个人都往他怀中倒去。
他将水汽未消的人楼紧了,埋进她沁凉的颈间,声音低沉,透着微微的哑意:“你在引诱孤……”
她许久没有对他这般了,尤其是她入住寝殿以后,大抵是不用再做戏给旁人看,她每晚都乖巧得很,他说要抱着她,她便乖乖给他抱,却从来没有主动与他更亲近一分。
他竟有些怀念她刚入宫的时候,她每晚
来他的房间笨拙地撩拨他,偶尔会主动将她曼妙的身姿展露几分给他看。
只是他那时误会她心机深,对她不屑一顾。
现在想来,竟有几分后悔。
随着腰背上的手臂渐渐收紧,两人的身体愈发贴合了许多。
姜荔雪身体霎时僵硬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与他相敬如宾地睡在一张床上,除了相拥耳卧并未多做什么。
她在他的面前越来越放松,虽然仍敬他为太子,但也慢慢地将他视为可以谈心的朋友,几乎都要忘了,他还是一个男人。
一个情欲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