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茶 作品

第 64 章 喝药

回到姜荔雪的小院儿,谢珣将手中的药交给了月红她们,叫她们煎了两包,一包是给姜荔雪服用,一包是他来用的。

用罢了晚膳,月红与绿萼便一人端着一碗药送了过来。

姜荔雪闻着那苦涩的味道直皱眉:“殿下,为什么要喝药?”

“孤不想太早有孩子,”他将她的那碗先拿起来,用汤匙慢慢搅动着,“这是孤叫太医院开的避子药,事后一日内服用有效,此时服用还不晚。”

秀水一般的眉头拧着,姜荔雪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愁苦道:“为什么殿下不想太早要孩子啊?母后都劝说过我好几次了,说是子嗣是头等大事……”

“子嗣一事,不着急,”谢珣试了一下她的药,觉得不那么烫了,才递给她,“母后那边自有孤挡着,她日后不会拿子嗣的事情催你的……”

姜荔雪接过那药,深吸一口气后,将那药一饮而尽。

其实她也不想太早要孩子,只不过旁人劝的多了,她便也以为他会急于要孩子。

药虽好,可是真难喝。

她被苦得舌尖发麻,月红适时送来了一颗蜜饯,她含在口中,含糊着去问谢珣:“殿下,以后每日都要喝这药吗?”

谢珣端过自己的那一碗,也痛快地饮尽。

月红递过来的那颗蜜饯他没吃,转手又塞到了姜荔雪的口中:“你只喝这一日,以后每日孤来喝就好。”

姜荔雪口中咬着两颗蜜饯,一左一右将她的两腮撑了起来,鼓鼓囊囊的像只小松鼠一样,笑弯了眸子看着他:“那真是太好了。”

夜幕四合时,两人早早沐浴完,钻入那帷帐里研究新花样去了。

只不过毕竟昨晚他操劳过度,白日里也没有好好歇息,处理公务之余还跑了一趟皇宫,今晚委实没有太多的精力,只两回便沉沉睡去了。

姜荔雪白日里睡得多,今晚虽然抛了两次,但身子缓过来后,便也没多少睡意了,无聊地伏在他的怀中,学着他方才待她的样子,捏捏这儿,揉揉那儿,玩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翌日她还未醒时,便觉得脖子上酥酥痒痒的,湿热的潮气萦绕着她。

她迷迷糊糊地推了推身上那人:“殿下,我还想睡……”

“你睡着,孤自己来就好。”

听听这是人话吗?

什么叫自己来就好?

她又不是木头,被他啃咬也没有感觉?

身上一凉,昨晚被他扔了两次又穿回来的寝衣,第三次被他扔到了床角。

清晨微凉的空气薄薄的裹挟了她,偏又有一股子灼热的气息游走着,流窜着,熨帖着她,一冷一热之间,叫她微微战栗着,人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后来那股子热气便闯入身体中来,她堪堪清醒的脑袋,很快又迷离了去,交替之后他自背后拥住了她,拨开她的头发,去咬她的耳朵:“昨晚孤睡得早,冷落你了……”

呜呜,那也不能一大早就闹她啊。

他听着那婉转的莺啼,辨析着她到了哪一处,直到那声音渐渐失了控,入了云端后,他才与她一道儿落了下来。

俯身亲了亲那一身朝霞映雪的人儿,余韵未消的人儿身子还颤着,哼唧唧地拱在枕头里不理他,可爱的要命。

他兀自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唤月红她们进来送水。

洗净之后,将人又塞到被子里,揉了揉那被他弄得毛茸茸的头发,温声问她:“今日还陪孤去詹事府么?”

那红潮未

尽的小脸上,盈盈涟涟的眸子嗔了他一眼:“不去,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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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书信忽然断了,时隔多月,京城那位不近女色的太子纳良娣的事情才遥遥传到景州来,他方知入宫做良娣的人是她。

他去云家求证,正好得知姜家出了事,云老爷子筹了五十万两,托云家舅舅送去姜家救急。

他便也向祖父再提去京城做生意一事,这次祖父没再拦他,由着他与云家舅舅一起来了京城。

一年多未见,她拎着裙摆,自花厅外的石阶上兴冲冲地跑起来,乖巧而明媚,像以前那样甜甜地喊他“师兄”,好像一切没变,但一切分明变了。

在她回来之前,他与云家舅舅已经来过姜家一日了,也多多少少从姜家人的口中得知她在宫里过得并不好。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若是早知道她会入宫,他在景州时说什么也得将她娶了,免得她入宫受苦。

后来在樊楼,他们遭遇了一场阴差阳错的陷害,他也得以见到了那位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

那位殿下误以为床上的女人是她,那眼神恨不能将他杀了,后来发现是她的三姐姐,杀意才消退了下去。

他觉得这位太子的脾性未免太过阴晴不定了些,她在那位殿下身边定然受了不少的委屈,连她心爱的裙子被抢,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后来发现不是,听说皇家组织的那场狩猎,她穿了一条光彩照人的裙子,众目睽睽之下被太子从船上抱了下来。

传闻中那位不近女色的殿下,如今也为了美人折腰,甘愿陪她从东宫搬到那座小小的院落。

想起那日一起吃饭时,她给那位殿下夹菜的时候,那位待人清疏的殿下,看向她的眼神里,分明有脉脉情意。

饭后在凉亭聊天,他不小心碰了她的手,惹得那位殿下生了醋意,他怕她受到为难,着急地想要找那位殿下解释,姜梨满的一句话却叫他如梦初醒。

姜梨满说,关心则乱。

她可以自己去应付那位殿下,并不需要他的帮助,是他想太多,乱了阵脚。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而那空了一块的心,仍然在安稳的跳动。

可在他决定以平常心去看待她和那位殿下时,那日在明月坊,她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也要扮成跳舞的姑娘闯进来,偷看他,叮嘱他,要他洁身自好,不要碰别的姑娘……

她如此在意,就好像……在吃醋一般。

所以她的心中……莫不是也还惦念着他?

他还记得那时在茶楼,他与姜荔雪说过的话,问她想不想要离开皇宫,离开太子,她下意识的问他是否有办法,而后才犹豫着拒绝了他。

所以她是想离开皇宫的,她对那位太子并非交付了真心。

时至今日,若是她提出想要离开太子,他定会帮她脱身,眼下她离宫居住,便是最好的时机。

只是,他一方面割舍不下姜荔雪,另一方面……

他看着眼前水木清华的女子,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薛崇柏:清华和北大,我选哪一个呢?

(不是,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