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茶 作品

第 110 章 if青梅竹马(20)

第110章if青梅竹马(20)

姜荔雪连着三日都去司膳司找袁今安,可第四日照常去的时候,却没有见到他,第五日亦是没能见到,于是便问了司膳司的人,他去哪里了?

司膳司的人与她道:“许是家中出什么事儿了吧?先前也有过一次,说是家中老母亲摔了,他回去照顾了几日,后来才回来与掌事的补了假……”

可姜荔雪知道袁今安是毓王殿下见到的一个孤儿,哪里来的家人呢?

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当天晚上她便问了谢珣,得知前一晚袁今安出去帮他查一桩事情,出了点岔子,他受了些伤,如今在明月坊养伤。

“那我要去看看他。”

“嗯,孤明日休沐,原也打算带你一起过去的。”

翌日谢珣便以出宫游玩的名义带她出了宫。

她手里揣着从他那里要来的上好的伤药,一张小脸忧心忡忡的,路上与他聊天都漫不经心的,想来满脑子装的都是袁今安了。

谢珣莫名有些吃味。

待到了明月坊,马车直接来到后门,谢珣带着她直接去了后院,袁今安就在这院儿里的一间厢房里休息。

刚好有人过来给他换药,他们便一并进去了。

袁今安此时他趴在床上,正在无聊地擦拭自己的暗器飞刀。

他的伤在背上,故而没穿上衣,半个背都被纱布包裹着。

见到他们过来,立即从床上坐起,拿了衣服披上:“殿下,荔雪,你们怎的过来了?”

“孤带着雪儿过来看看你……”话音刚落,姜荔雪已经快步走到床边,一脸心疼地看着袁今安。

“袁哥哥,你伤得严重么?很疼吧。”

“没事,不疼。”

那个换药的人过来给他换药,袁今安不想让姜荔雪看到自己的伤口,便说待会儿再换。

“换药怎能耽搁?现在就换。”姜荔雪走到床边,将手里的药给那人,“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待会儿换药用这个。”

“好。”那人接过药,问袁今安,“现在便换吗?”

在姜荔雪目光的逼迫下,袁今安只好同意:“换换,现在就换。”

抬手正欲将刚披上的衣服脱下,瞥见她还直愣愣地看着,脸上一热:“转过去,别看。”

“你还怕我看啊?”姜荔雪悻悻地转过身去,正好看到身后的谢珣正微眯着眸子看她,眼神怪怪的。

奇怪,不是来看袁今安的么?

看她作甚?

姜荔雪不明所以地与他对视,对方也没有移开目光,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为什么你还喊他哥哥,却不肯喊我哥哥了?”

这是什么问题?

他是太子,与她身份有别,自是要恭称为“殿下”。而袁今安既无官职傍身,又无其他身份,不喊他“袁哥哥”喊什么?难道喊他“袁大厨”?

姜荔雪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又转回身去不看他了。

这一转身,刚好看到帮袁今安换药的那人,才将他身上的纱布摘下来,搁置在一旁,上面的血迹已凝成黑红色。

而后不可避免地瞧见了他背上的伤口,巴掌长短的一道伤口,针线密密麻麻的缝合着,附近红肿一片。

比伤口更让人惊骇的,是在他的背上,有数道这样的伤口。

长的,短的,疤痕深的浅的,横七竖八地爬在他的背上,昭示着他以前受过多少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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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荔雪被这一幕深深刺痛,鼻子一酸,眼眶中便有泪涌出来……

袁今安正在上药,这会儿穿衣服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又见她一脸心疼,盈盈要落泪,当即便有些慌:“你别哭啊,你快转过去,真的不疼,小伤而已……”

这样长的伤口,对他来说竟然只是小伤?

那他以前岂不是受过许多更大的伤?

更心酸了。

袁今安见自己哄不好了,只好求助谢珣:“殿下,你先带她出去吧,我这样……实在有碍观瞻。”

谢珣“嗯”了一声,这便牵起姜荔雪的手,将人拉走了。

姜荔雪站在门外抽抽搭搭地抹了会儿眼泪,看谢珣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幽怨,毕竟袁今安是为了帮他做事才会受伤。

谢珣被她冷幽幽地瞪了好一会儿,无奈地宽解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既选择做暗卫这条路,便不能避免地会遭遇各种凶险的境况。孤也曾劝过他不做暗卫了,但是他想报答七皇叔的恩情,孤便也尊重他的选择……”

“我知道的,我只是看到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罢了……”姜荔雪兀自平复了一会儿,静待着换药的那人出来后,这便一转身又跑进了房间里。

袁今安已经穿好了衣服,端端坐在床边,看到她进来,故意调侃道:“已经不是小丫头了,还哭鼻子呢?”

姜荔雪鼓了鼓嘴巴:“我心疼你嘛。”

身后的谢珣捏了捏眉心,否则下一瞬眉头便皱到一起了:这个女人,那晚对她说的话她是一点没往心里去啊?都跟她说了日后只能喜欢他,不能喜欢别人,她居然还在他的面前泪眼婆娑地说心疼别的男人……

“袁哥哥,你别坐着了,快回床上歇着。”她关心道。

“没事,郎中只叮嘱静养,不必一直待在床上……”

“那你要不要喝点水啊?我看你嘴巴有点干。”

“是有点渴了。”

“你坐着别动,我给你倒水。”说着,便去桌上倒了一杯水,捧在手里试了一下温度,才给他送过去。

袁今安接过来,抬头便饮尽了。

“还要吗?我再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

“那你饿不饿呀,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不饿……”

“那我陪你聊会儿天。”

袁今安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笑道:“好啊。”

姜荔雪便搬了个凳子做在床边,与他说起这两日的趣事,她打着煲汤的名义去司膳司找他,结果他不在,她只好自己煲汤,那味道果真与他煲的汤味道大不一样,皇后娘娘平常都能喝一碗汤的,结果这两次每次只喝了几口就放在一边了……

袁今安便问她煲了什么汤?

“昨日是排骨汤,前日是海鲜汤,一个腥,一个更腥……”

“处理这些食材要先去腥的,我教你一个去腥的法子……”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一起,谢珣站在一旁,连个让座的都没有,站在那里听着两人聊得有说有笑的,自己根本插不进话去。

就这么干巴巴站了好一会儿,谢珣清了一下嗓子,与姜荔雪道:“你们先聊着,孤去絮晚那边一趟……”

“好,”姜荔雪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殿下待会儿忙完记得过来叫我。”

“嗯。”谢珣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这便出去了。

姜荔雪与袁今安刚聊了不到两刻钟,方

才换药的那人又过来了(笔趣阁小*说)[(.co)(com), 这次端来的是一碗汤药,说是镇痛消肿的。

袁今安也不疑有他,这便端过来一口气喝下。

而后聊着聊着,袁今安便莫名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人也越来越困。

原本坐着的,后来便靠在床柱上,听着姜荔雪与她聊着什么,渐渐的那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分明上一瞬清楚地听到她说了什么,可下一瞬却记不住了,也无法做出回应。再之后,便彻底昏睡过去了……

“袁哥哥,袁哥哥……”姜荔雪见他似是睡着了,凑过去唤了两声,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想来夜里也睡不好吧。

姜荔雪将他扶到床上,避开包扎的伤口为他盖上被子。

“袁哥哥,你好好休息,我去前面找太子殿下了。”虽然他这会儿睡着了听不见,但她还是与他认真告别,“等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而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待去了明月坊的楼里,正欲往楼上走时,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与另一人并肩在她前面往楼上走去。

师兄?

好像是师兄。

正提着裙子欲追上去,忽然颈后的衣领被人扯住,她被人拽了回去。

“去哪儿?”

是谢珣的声音。

“殿下,我看到师兄了。”她说,“我去和他打个招呼。”

“打什么招呼?”谢珣将人拎到一边教训,“来明月坊的男人,无非是奔着楼里的美色来的,你过去打招呼,岂不是坏了他的美事?”

“师兄才不是那样的人!”姜荔雪反驳道,“师兄洁身自好着呢。”

“你以为旁的男人都像孤一样么?”他冷笑道,“哪有那么多洁身自好的男人?”

“师兄就是!”姜荔雪与薛崇柏五年做了五年的师兄妹,对他的品性自认为十分了解,“不然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赌师兄会不会在这里享受美色?”

“好啊,孤跟你赌。”

“走,上楼,”姜荔雪拉着他往楼上去,“咱们偷看去!”

“偷看可非君子所为,”谢珣勾唇一笑,“跟孤来。”

而后谢珣将她带到了一个十分宽敞华丽的雅间,博古架上摆放着各式的玉器陶瓷和几盆花,谢珣动了其中一个,便见那博古架移动开开,露出一个不算大的暗室来。

“你在此少待,孤让人将你师兄请到这个雅间来。”

姜荔雪惊奇地打量着那间暗室:没想到明月坊内还有这种藏人的地方?

谢珣出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拉着她藏进了那间暗室中。

博古架缓缓回到原来的位置,透过一盆盛放的玉翎花,他们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人将师兄与另一位年长的中年男人一起邀请了进来:“实在对不住,方才那个雅间早前被人定出去了,幸而这个雅间还在,您二位瞧着可还满意?”

与师兄在一起的男人打量了一番,脸上满是惊喜:“不错,不错……”

“为表歉意,今日的酒水只收一半,且给二位安排楼里最好的姑娘相伴……”

“如此甚好,甚好……”

引他们来此的人这便微笑着出去安排了。

“今日让钱掌柜破费了,其实寻个普通的酒楼就可以……”薛崇柏一边打量着,一边谦让道。

那被称为

“钱掌柜”的那人,拉着薛崇柏坐下:“哎,破费什么?薛掌柜能答应与我们小店合作,实乃在下的荣幸,今日只要薛兄喝得开心,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不一会儿,便有两位姑娘端着酒进来了。姜荔雪定睛一瞧,果真都是香娇玉嫩美艳不可方物的姑娘。

两位姑娘一左一右坐在薛崇柏与钱掌柜身边,媚眼如丝,含俏含妖,那手若无骨般端着酒杯往他们嘴边去送。

姜荔雪紧张地盯着师兄,见他举止还算规矩,姑娘递过来的酒也只是礼貌的接过来,自己喝了下去。

她就说嘛,师兄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

心中一喜,她偏头去看谢珣,对方也正与她紧挨着,只不过他没有看外面,而是一直在看她。

她偏过头来时,唇刚好擦过他的唇。

她惊得往后一躲,被他拦腰拖了回来。

今日打从带她出宫时,他心里就一直不太痛快,他不喜欢她的目光总是落在别的男人身上,不管是袁今安,还是外面的薛崇柏。

所以他让人在袁今安的药里多放了些安神的药材,才终于让她从袁今安的房间里出来。

他在絮晚的房间里时,一直站在窗边看着,见她向前楼走来,便下去接她,免得她遇到什么危险。

没想到她的目光又被突如其来的薛崇柏吸引了去。

与她打赌时,原也是想让她瞧一瞧男人的本性,让人选了楼里除了絮晚之外最漂亮诱人的姑娘,没想到这个薛郎君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竟真的是个正人君子……

她显然很高兴。

他却愈发不高兴。

握住她的腰,转而将她抵在薄薄的墙壁上,没有任何预兆的,低头便吻了下去。

她的师兄还在外面与那人谈生意,他一定想不到,他的师妹就在这墙壁的后面,被他用力地亲吻着……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