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你摸过它吗？
千缪被洛克兰放在浴缸里,接着， 洛克兰也走进浴缸。
水面上的浮沫遮盖住水下的动作，只有偶尔泛起的涟漪在表明水下的不平静。
千缪的背靠在洛克兰的胸膛上,脑袋侧枕在洛克兰的肩头,半湿的银发粘附在他跟洛克兰的身上。他的两臂收拢,被洛克兰一并带入水下。
“你摸过它吗？”洛克兰低头凑在千缪的耳边低语。
千缪不回答，水下躲闪的手被洛克兰重新按回原地，继续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一阵一阵的刺激感让他眉头轻蹙,看起来很不能适应这种感觉。
回想起它的颜色,洁白如玉,形似玉柱,丝毫没有被玷污过。
洛克兰笑出声：
“我教你。”
洛克兰的肤色在正常人中属于很白的行列,深色的头发与耀眼的金黄色的眼睛更是加大了色差,可他的手跟千缪的放在一起时,就被映衬得黑一些。这点色差不算什么，只会让水下他的手的存在感更强一些。
洛克兰握着千缪的手，不急不缓地教导着千缪。
千缪的身上已经开始泛红,粉白的肤色看起来格外漂亮。为了让千缪能够更好地适应这些刺激,洛克兰低头蹭着千缪的脸，让千缪侧对着他,接着吻了上去。
四只手的动作用了些力,千缪的脊背蓦然一崩，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千缪睁开眼,想向下看看情况，接受亲吻的动作看起来敷衍至极。洛克兰轻轻地在千缪的唇角上咬了一口,把千缪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
洛克兰的拇指研磨过端口,将身体隐隐滑落下去的千缪重新捞回来,喟叹道：“你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刺激啊。”
千缪的身体实在是太青涩了，似乎从未被撩拨过。以至于只接受外界的一点点刺激，都会让他的身体紧绷。
“ABo性教育课程一点也没学过吗？”洛克兰想要探究千缪进入奥丁前的经历。
千缪的眼角洇红，侧脸贴着洛克兰的胸膛，闭目平稳心跳，“……不是每个人都跟教科书上的示例一模一样。”
没来到奥丁前，他不会有长大成人的烦恼。虽然不太正常，但胜在足够方便。
“还不能结束吗？”千缪仰头对视上那双金瞳，脸上带着倦意。
浑身湿漉漉的银发青年实在过于可爱，洛克兰低头在千缪的额头、鼻尖上亲了亲，肯定道：
“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洛克兰握着千缪的手一起捏了捏，问道：
“如果一直不管不问，真的能睡得着吗？”
它的分量不轻，在Alpha中也是佼佼者。虽然千缪名义上的性别依旧是Alpha，但实际上，这个家伙估计永远都不会有成结的那一天。
千缪低头避开洛克兰的吻：“我不想碰它。”
看，它的主人拒绝触碰、使用它，想要忽视它，不被需要的它，也就没有成结的必要。
“嫌弃自己的身体？”洛克兰失笑，吻在千缪的头发上，“那接下来就不碰它了。”他松开千缪的手，不再强迫它们待在水下面。
千缪仔细地清洗双手，洗完后搭在白色的浴缸壁上。
水下，洛克兰仍旧兢兢业业地替这位大少爷服务着，前后不落。
“水……水进去了。”千缪将手搭在洛克兰的肩膀上，身体借力拔高，似乎想要脱离什么。
“只是水而已。”
洛克兰按了按千缪内部的腺体， 像个研究员一般询问千缪的感受：
“这是什么感觉？”
剧烈的刺激让千缪跌回洛克兰的怀抱，他将下巴放在洛克兰的肩膀上，心跳根本平稳不下来。千缪没有回答洛克兰的问题，只是对着洛克兰的耳朵轻声说：“我想睡觉。”
“学长，我想睡觉。”
千缪蹙起来的眉毛没有舒展开，身体还在向他反馈陌生的感觉。
浴缸里的水不仅没有变浅，好像还更深了些，怪异又新奇。不难受，就是很陌生，很奇怪，千缪无法详细地描述出那种感觉。
洛克兰跟千缪咬耳朵：“不会很久。”
“过一会儿就能好好地睡觉了。”
他感受着千缪轻颤的身体，继续为千缪按压腺体。
不能一次就做得这么过分，不然会把人吓跑。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洛克兰从水中拿出手指，进去的水流和晶亮的液体一起出来，滑滑的。而另一边也刚好结束一场战役，洛克兰的掌心恰好包裹住浓郁的Alpha信息素，他拿出来看了看，还不少，颜色看着倒挺健康。
洛克兰将东西倒在浴缸外面，清洗过后轻拍千缪的脊背，安抚道：
“结束了，睡吧。”
千缪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拱立的身体完全地落入洛克兰的怀里。
浴缸里的水脏了，洛克兰单手抱着千缪走出浴缸，带着他进行最后的清洗。
温热的水流洒在千缪的身上，冲走了他身上的泡沫。
因为洛克兰把他抱的太高，千缪双脚离地，悬空感让他不自觉地搂紧双臂，挂在洛克兰的脖子上。
洛克兰并不觉得千缪是个累赘，但还是收回手臂，千缪果然进一步地贴在他的身上。洛克兰笑出声。
反应过来的千缪脚尖试探着着地，站稳后仰面迎上喷洒着的温水，水流浸湿他的银发，带走他身上冒出的汗，水雾氤氲，浴室内朦朦胧胧。
洛克兰为千缪清洗头发，泡沫带走千缪头发上没处理干净的发胶。
发胶？印象中千缪很少使用这些东西。
洛克兰顿了顿，漫不经心地问道：
“昨天是五皇子殿下为你梳头的吗？”
之前是艾尔顿兄弟为他梳头，现在是五皇子，千缪最近似乎都没怎么管他的头发了，是因为熟悉学校了，才开始变得这么随意吗？
这不是什么不好回答的问题，千缪面色坦然：“嗯。”
或许他也要学习一下长发的护理手册。
不过现在需要注意的是另一件事。
“之后，你会允许他们和我一样这么做吗？”洛克兰的眸色幽深许多，手下按摩千缪脑袋的力度仍然轻柔，为了不让千缪回避，他补充清楚问题：“陪你度过特殊时期，和你一起洗澡……”
千缪打开终端，让管家机械人将新的睡袍送过来，随意地回答洛克兰：
“你们之间没有区别。”
洛克兰带着泡沫的手放在千缪的下巴上，把他的头别过来，在水流中吻了上去，然后才开始控诉千缪的行为：
“学弟，你怎么变得这么慷慨？”
“这是医生给我的建议。”千缪回想着医生的叮嘱——医生说他过于吝啬，现在呢？他被人用慷慨形容，虽然不像是夸赞，但这也是进步。
洛克兰用熟知的医生名字试探千缪，但没有从千缪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不是奥丁的
医生吗？
外面的……会是谁呢？
花洒将千缪头发上的泡沫吹走， 洛克兰用干燥的浴巾将千缪包裹住，搂在怀里：
“不能只偏爱我吗？我一个人，也能帮助你解决问题。”
他的眼睛一瞬也没眨，仔细观察着千缪的神色。
“你想以什么身份得到我的偏爱？”千缪反问。
洛克兰一一列举：“男朋友，恋人，未婚夫，丈夫……这些都可以——”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达到这种程度。”千缪摇头否认洛克兰：“哈珀家的政客不需要和一个性别紊乱的人在一起。”
并非是千缪看低自己，千缪只是更相信传统Beta世家——哈珀，它的继承者的另一半是个纯正的Beta看起来更为合适。
至于千缪自己……
他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顶多算是参与到热闹当中，还没有人能够让他驻足。
选择Beta会长，只是因为Beta更稳定，没有信息素干扰会让千缪的理智更清醒一些。横竖都是一些你情我愿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千缪看得很开。
“你可以是一个Beta。”洛克兰抱着千缪的腰，将他举高，仰视着这个情|欲褪去的青年。
染上情|欲的千缪要更好说话，但脱离了它后，千缪又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为了划清界限，他的言语与态度可能会变得更可恶一些。这不是千缪的错，这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手段而已。洛克兰想要走到千缪的尖刺后面。
千缪表情恹恹，没有看向洛克兰，只是说了一句话：“会长应该知道，伪装成Beta比Alpha、omega更容易进入奥丁，你猜我为什么偏偏选择了Alpha的身份？”
洛克兰不解：“为什么？”
“Alpha享有性别红利。”千缪随便给了洛克兰一个答案。
洛克兰笑道：“学弟真的要拿这么敷衍人的理由搪塞我吗？”他不认可，也不想给千缪糊弄过去的机会。
上流阶级里的六性基本已经实现平等，但在其它阶级里，人们仍然有崇拜Alpha的倾向。如果站在这个角度上来看，一个三性紊乱者选择成为Alpha的原因似乎昭然若揭。
千缪想要成为性别上的既得利益者吗？洛克兰不认为如此——性别红利是最低级的利益，这点好处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提供的特权与便利？如果千缪想，他能得到的东西只会更多。
千缪认真思考片刻，又给出洛克兰一个理由：“因为我的性别紊乱从Alpha开始，这说明我本该是个Alpha，所以我选择了Alpha的身份。”
“性别紊乱症是基因表达的问题，从出生起，你的ABo性别就固定了，没有‘你本来该是个Alpha’这种说法。”洛克兰将千缪抱出浴室，放入新换好的床上，他摸了摸千缪已经吹干的银发，用手指将它们理顺：
“不想成为Beta就不当Beta。你是自由的，你的ABo性别也是。”
“而作为哈珀家的人，我的婚姻对象性别也是自由的，而不是外界的谣言里传的那样。”洛克兰在千缪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天快亮了，睡觉吧。”他用手捂住千缪的眼睛，感受到千缪阖眸时的眼睫划过掌心，才将手移开，洛克兰对着做好入睡准备的千缪轻声地说了一句：
“晚安。”
见千缪渐渐进入到睡眠状态，洛克兰折身返回浴室。
刚刚只顾着伺候千缪
，他还没好好地清洗自己。如果刚刚让千缪知道或看见他的东西，或许就不会再让他靠近。指望千缪会帮助他就更不可能。
洛克兰能感受到，在这种事情上——千缪是个双标的人。也对，千缪对自己的情|欲都不够坦诚，又怎么可能会接纳别人的？
这个青涩的、有着些许生理洁癖的年轻人，需要被人慢慢引导，才能变得不那么抗拒亲密关系。
在这之前，越晚向千缪展示情|欲，千缪的抵触才会变得越浅。洛克兰谨记这一条准则。
可能是因为睡前讨论了他的性别紊乱症，千缪久违地做了一个梦，算是个美梦，梦里穿插着他琐碎的记忆片段。
小时候每年体检，年幼的他拿到了一份预测他的ABo性别分化结果的报告，上面显示着他未来大概率会分化成一个高等级Alpha。
年轻的温莎少爷接受了家族的爵位，变成了温莎伯爵，温莎伯爵将他抱在怀里，笑着打趣：“我们的阿缪未来会是个厉害的Alpha，刚好可以和你哥哥一起带领温莎家崛起。你们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都会成为阿瑞斯帝国里了不起的人。”
他跟诺克斯从小就向人展示了非凡的天赋，温莎伯爵相信他的孩子们的未来是光明的。
当时的左缪举起报告，好奇地询问温莎伯爵：“爸爸，为什么报告上我的基因等级跟之前的不一样？”为了佐证他的说法，他还复述温莎伯爵以前的话：“你们之前还说，我会是一个s级的Alpha……”
而这次，只是个A级。
“预测报告的数据指标会不断变化。”温莎伯爵将报告收起来：“基因等级并不准确，所以变动得大一些。我们的阿缪是世界上最棒的小朋友，不需要这些东西来证明。”
基因等级确实只是个参考，可是他的基因等级为什么会掉？年幼的左缪坐在温莎伯爵的怀里沉思着，很快就落入放学归家的诺克斯的怀抱：“阿缪有没有想哥哥？”
声音渐远。
……
千缪梦到他跟妈妈相处时的记忆，当时他们告别过往，在偏僻的边缘星生活。
预测报告上的基因等级果然是个不稳定的指标，又是新的一年，拿到新预测报告的千缪扫了一眼上面烫金的ss级，将报告放入书柜中，认真地完成妈妈给他布置的功课。
他的学习进度远远地超越了同龄人，为了不让他的天赋被埋没，妈妈斥巨资为他请来高端私人家教，每天都抽出时间陪他了解新事物。那是一段幸福的时光。
梦的后来跟现实不太一样，它顺着平和的日常继续发展下去，在妈妈的注视下，千缪在10岁时成功地分化为一个高等级Alpha，一路顺风顺水，成年后光明正大地走进奥丁。
时间定格在他踏入艾德拉星的那一幕，彩色的梦境瞬间失去色彩，黑白灰如古老的胶片一样的场景瞬间消散。
梦醒了。
人也醒了。
但天还没亮。
千缪抱住身旁的物体。
“我知道你是Alpha，怎么睡着了也在念叨着这件事？”
浅眠的洛克兰让千缪依靠在他身上，撩开他未束起的长发，略有些惊讶道：
“这么早就醒了？”
“学长，我想要omega。”千缪看着洛克兰。
洛克兰挑眉：“被omega标记的后遗症这么深，还想筑巢？”
千缪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没有o．co．co)(com)
Alpha时期是千缪力量的鼎盛时期，只要千缪不愿意，他就能够挣脱开洛克兰的怀抱。眼下他只是避开洛克兰的手，重复道：“我想要omega。”
洛克兰渐渐回味过来：“你要抛弃我，去找五皇子？”
“或许是这样。”
千缪似乎是被点醒了，从床上坐起来，掀开毛毯，准备穿鞋。
洛克兰气笑了，将千缪重新抱回怀里，咬着他的耳廓：
“学弟，用完就丢不是好品质。”
“你把我叫过来，又要弃我而去，这不是君子的做法。”
“你不是抵触临时标记导致的筑巢期，那就不要让意志屈服于身体，我会帮你纾解身体上的不舒服。”
千缪转头，询问洛克兰：“学长，你愿意被我标记吗？”
洛克兰提醒千缪：“Beta没有腺体。”
就算他愿意，千缪也不可能标记他。
千缪却问其它问题：“你能接受终身标记吗？”
Beta也不会被终身标记，但终身标记比临时标记多了很多层意思。
洛克兰的视线像蛇一样缠在千缪的身上：
“你想上我？”
千缪因洛克兰的反问怔愣了一瞬，否定道：“不。”
“我在思考标记一个omega的可能性为多少。”
标记一个omega？
洛克兰的双臂收紧，清晰地在千缪的耳边询问：
“你想上五皇子？”
“他不一样，他是皇后的孩子，就算五皇子愿意，你也不能这样做。”
这已经不是警告，而是制止千缪的危险想法。
千缪垂眸：“我的身份不配吗？”
洛克兰安抚千缪：“不是你的身份问题，是他们母子的问题。皇后对五皇子的控制欲比较强，在五皇子的人生大事上处处插手，我们都不适合参与进去。”
当然这里面还有洛克兰不想让千缪标记omega的想法。
一些Alpha标记完omega后，会将omega视作自己的所有物，omega可能表现的更可怕，会时时刻刻地想缠着Alpha……程度有深有浅，但无论是哪一个，洛克兰都不希望千缪变成这样。
“现在你对五皇子产生的想法都是筑巢期的心理暗示，等走出筑巢期就好了。”
奥丁里的洛克兰并不算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此时却低声下气地哄着千缪：
“你不是想要标记我吗？今天允许你咬我的脖子，就算是注射信息素也没有问题。”
洛克兰可以容许千缪对他做很多事情，但底线不能一下子放到底，越容易交付出去的东西，千缪就越不会在意。
“莱缪尔殿下的发情期这两天就要到了，我还需要一次临时标记，现在刚好趁着他还没到发情期，再让他帮我一次。”千缪拿开洛克兰的手臂，自言自语：“时间有些早，希望莱缪尔殿下不会介意。”
千缪穿好拖鞋，朝门口走去。
背后的洛克兰知道他不能再拦住千缪，只是望着千缪离开的背影，问了一句：
“你会回来吗？”
问与不问有什么作用呢？就算千缪不回来，那也是他的自由，是他洛克兰答应的、要给千缪的自由。
那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千缪给的回答？
“会。”
千缪的声音平淡，回答迅速。
一点也不走心的小骗子。
等到千缪关上房门，洛克兰将前几个小时还温馨不已的床榻弄乱，枕头中的柔软羽毛飞出来，洛克兰的理智就像纷飞的羽毛一样不宁。
为什么非要顺着千缪？
千缪那么包容Beta，就算不顺着他一定也可以吧。
千缪会跟莱缪尔做那些事吗？
这个小骗子，根本就不会回来吧。
把千缪带回来。
他怎么可以眼睁睁地放千缪进入另一个人的房间呢？
洛克兰身上披着千缪的睡袍，起身跟了过去。
被窗帘遮挡的窗外，诺克斯停下的飞行器里早已没有了人影。
这是一个热闹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勉强算是6千字，算是加更。
感谢在2024-08-0901:06:07~2024-08-1006:53: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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