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扎克伯爵不出所料的,对堆成小山的金币,还有丰富的货品非常满意。汇票什么的,就有些麻烦了,即使他是非常重视商业的贵族,也本能不信任这种轻飘飘的‘小纸片’。至于债权转让书则更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他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些,对路易莎的工作表示了认可——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大丰收了!
而且可以预见的,只要秘密保守得当,食糖这项独门生意还能再做十年。之后就算技术渐渐传扬出去,一段时间内布鲁多也会有优势。
再考虑到食糖市场巨大,竞争后降价销售,市场更大,说不定十年之后赚的钱也不会减少。
趁着伯爵高兴,路易莎向他要了特鲁瓦市集这些年的账目。虽然这些东西不能随便给人看,但路易莎是继承人,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她既然请求了,伯爵也就允许了,只不过是下一道命令的事。
“是为了现在的‘冷集市’,还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在愉快地清点金币时,伯爵随意问了一句。他当然知道路易莎不会没事想起来要翻旧账,而要说原因,可能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已。
“或许有一些问题。”路易莎停顿了一下,谨慎问道:“如果有人拿走了您的钱,您希望这件事被揭露出来,还是维持原样呢?”
听到路易莎问这个问题,伯爵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我的好女儿,你问了一个好问题你很聪明,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但我总是担心你不够聪明——世上事总是这样,不怕一个人是傻瓜,特别你还是个女孩儿。也不怕一个人非常聪明,最讨厌的是两者之间的。”
“因为聪明,所以会傲慢自大如果真的非常聪明,这当然不是问题。但如果聪明而不够聪明,就会让人觉得又精明、又愚蠢。你知道的,有的是那种人,啊,我曾经就有一个‘好朋友’.”
“你没有冲动地要揭穿那些人的伎俩,能够想到‘维持原样’这个选择,这很好。”
“所以那些人做了什么?”说了一大堆后,巴尔扎克伯爵才好奇地问起了内情。
路易莎言简意赅:“他们偷了您的钱。”
“围绕着我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在偷我的钱。”巴尔扎克伯爵满不在乎地说。不过他紧跟着又问:“看起来并不是‘一般’的那种,对吗?”
路易莎当然也不是锱铢必较的,巴尔扎克伯爵早就察觉到了,路易莎会是一个慷慨的封君——她不是那种奢侈浪费,不得不将金钱看的重要的人,这在奢侈之风越刮越大的今天,实在是不少见。但她也不吝啬,对身边的人,对自己,都有一种使用金钱漫不经心的劲儿。
路易莎回布鲁多宫廷的一年多时间,她其实见过不少巴尔扎克伯爵身边的人捞钱。但她也不是会对那种事耿耿于怀的那种.之前没有说什么,怎么这个时候就要说了?
“哦,我只是觉得,如果只是帮助您传递或者保存‘黄油’,手上沾到了一点儿,这没什么。东方有一位古代智者就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水至清则无鱼’。但要伸手主动去切您的‘黄油’,还切下了一大块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听起来是有人做了很糟糕的事”巴尔扎克伯爵考虑了一下,道:“那就按你想的去做吧,有些东西我可以默许。但如果是我没有默许的,他们也不该盗窃.真糟糕,我为他们感到遗憾,本来他们应该有一个好结果的。”
“太贪心了。”
得到了巴尔扎克伯爵的‘特许’,路易莎才接着办事,将
之前的账表拿过来看.倒不是她真的就那么厉害了,一下看穿了此时最优秀的一批会计师的‘把戏’。怎么说呢,她就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得到了一些后世的‘启发’。
她到现在其实不知道具体哪笔账做了手脚,但她能判断哪一部分有问题。找到有问题的部分,再让专业人士跟进就好了。这属于是从结果倒推过程,让事情变得简单了,就算之前觉得没问题的,也很容易找到过去忽略的疑点。
路易莎带着人偷偷查账的时候,特鲁瓦冷集市也在有条不紊地举行。最后一个‘杂货集市’10天结束后,随着一声声闭市的‘哈啰’声,钱币兑换所也关闭了。不过这时候集市却还不算完,还有最后5天时间。
这5天是用来给集市收尾的,大家在这5天内都很忙,商人们要编造货单,还要和集市的税收员缴纳之前未清的账。买卖中用来交易支付的汇票,这时候也得签发清楚,至于集市期间签订的契约,还得拿去找监印官盖章(为此付出一些钱是自然的,这类似后世的印花税)。
盖章还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出了事是真有保障!违背盖章契约的人,会被布鲁多伯爵拒绝,从而无法参与布鲁多集市这对此时很多做国际贸易的商人是致命的。
大概是很多积压的事务全排到了这最后5天,路易莎抵达市场管理人员驻扎的会馆时,这里都快忙疯了!人来人往,吵吵嚷嚷,除了管理人员,一些商人也在办事,进进出出的——对于路易莎来,会馆的人是有些意外的。
因为最近路易莎已经好些天没来了(最近在查账)。
不过这也没引起太多注意,大家只当路易莎是新鲜感过了,对集市事务没有耐心了。这倒也符合此时人们对女性的刻板印象,觉得她们就不适合像男人一样做实事儿,善变起来简直一会儿一个样儿!
路易莎也算是很好利用了这种刻板印象,这么久不出现,也没人觉得她是偷偷搞事情去了,这才没有打草惊蛇。
“日安,路易莎郡主。(<a href=".co.co)(com)” 一个焦头烂额的工作人员接待了路易莎:“嗳,真不好意思,实在是最近太忙了。集市马上就要结束了啊,这也是今年最后的忙碌时光,之后就可以去享受圣诞节假期了。”</p>
特鲁瓦冷集市开始于万圣节后一天11月2日,这也是布鲁多一系列集市中最晚的,结束后两周就要过圣诞节了。再等到新的大型集市,得是1月2日开启的拉尼集市。
“是的,提前祝您圣诞快乐!”虽然还有两周多才到圣诞节,但路易莎还是这样说。然后才叮嘱对方:“我要用一下‘大房间’,现在那儿有人使用吗?如果有,您就随便给我找一个空房间吧。”
“另外,请将洛克希先生、艾伦先生、托马斯先生请到那个房间,可以吗?我先去那儿等他们。”路易莎微笑着说道,但却有不容置疑的味道。
迎接路易莎的工作人员有些为难,但还是先带路易莎去了一个空房间。这里并不是路易莎一开始提的‘大房间’,‘大房间’是平时主要做会议室的一个房间。也不知道这5天做了什么办事处,反正是不可能临时腾出来使用了。不过其他空房间,在会馆这里还是有的。
路易莎被带着来的这个空房间在二楼尽头,原本是个小会客室。不过会馆的会客室不止一间,而且这5天来会馆的往往目标明确,也不用在会客室慢慢谈,所以就空下来了。
“洛克希先生他们”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露出为难的神色:“路易莎郡主,您恐怕得多等一会儿,最近实在
是太忙了!洛克希先生他们也都是大忙人,现在甚至有人并不在会馆。”
路易莎一副‘我等得起’的表情,安慰对方:“没关系,您去请他们吧,让他们忙完手头的活儿,抽个时间过来就可以了。我今天一天都有空,就算等到今天的工作结束也可以——我会一直等着他们的。”
这样的回答让工作人员觉得有些奇怪,不是路易莎愿意等一天奇怪,这虽然也奇怪,但想找到解释的话总能找到。
主要是这件事和路易莎说话时的态度语气间有一种反差——按理来说,坚持要见这些人,肯定是有比较重要、紧急的事,但路易莎的态度分明是温和的。
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仿佛要那些人来,一起商量的是给会馆提供什么午餐的小事可这种小事的话,又哪用得着这样坚持。
不过这就和他这个小人物无关了,心里纳闷的同时,这人也照着路易莎说的,去请她提到的人。
“路易莎郡主在等着我?”洛克希皱了皱眉,作为监印官的他,这会儿是非常忙碌的。不少契约都等着他盖章生效——盖章这件事是监印官的职责之一,他不在也不是没人盖章,反正伯爵的印章还在。
但他可不会将印章交给别人!就算没有‘唯器与名,不可轻授’的说法,但差不多的道理大家都是知道的。
“是。”工作人员小心地说:“路易莎郡主说她可以等您。”
洛克希有些不快,觉得路易莎这时候要求见他是捣乱。这时候作为监印官的他多忙啊!便忍不住道:“我一整天都没有时间,难道要让路易莎郡主等一整天吗?”
“嗳可路易莎郡主确实说了,如果有必要,她能等您和其他先生一整天。我觉得”工作人员看了洛克希一眼,提出自己的建议:“不如用餐的时候去见路易莎郡主吧?不管怎么说,再忙也是要用餐的。”
洛克希被对方口中‘其他先生’的说法转移了注意力:“其他先生?路易莎郡主还要见谁?”
工作人员也没有想到要保密,不假思索地道:“是,还有艾伦先生、托马斯先生”
一口气报了五六个名字,而这五六个名字一下让洛克希警觉起来!表面上看,这五六人,再加上他,都是市集的‘大人物’,彼此之间也没有特殊关联,路易莎要见他们很正常。但洛克希自己知道,他们关系可‘非同一般’!
而路易莎一次要见他们全部,这就更引人联想了怎么偏偏是他们,而没有别人呢?
乱七八糟想了很多,最后洛克希也只能答应用餐时去见路易莎,因为没有理由拒绝。但趁着去之前的时间,他还是派助手和其他人通气,询问最近有没有发生异常的事,谁是不是暴.露了结果当然是否定的。
路易莎带着自己信任的会计师查账是非常隐秘的,动作也不大,他们最近都在会馆,哪里能得知?
“这有些奇怪,不是吗?”托马斯是个红头发、大胡子,正当壮年的男人,实在按捺不住,在用餐之前还来找了洛克希:“为什么路易莎小姐要见我们?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我就说我们应该暂时低调一段时间的”
洛克希打断了他后面的碎碎念:“根本没法低调,已经开始的事要怎么停下来?而且,最初是所有人都同意的,您可别这时候将自己摘了出去现在的问题是,路易莎小姐知道多少,她打算怎么处理。”
“现在怎么办?”托马斯被洛克希一下道破了心思,也不装了,就面无表情地问。
“哦,现在还不用太着急,
我并不认为路易莎小姐抓住了什么把柄,我们干得很好,不是吗?怎么可能有漏洞呢。” 洛克希在这事儿上有超常的信心,这倒不完全是因为过去的一系列工作做得细致,也是因为对路易莎的轻视。
准确地说,是对所有女人的轻视这在这个时代简直无解。
洛克希在这不算长的时间里也没法探听什么秘密消息,只能猜测,或许是有人对路易莎说了什么,引起了她的怀疑——相比起路易莎切实抓住了他们的漏洞,当然还是有了解情况的人告密,更符合洛克希的认知,在此时也更常见。
他们虽然比较小心,但牵扯到这么多钱的事,这时本来就很难完全秘密地进行。只不过知道的多的,都能用利益让他们保持缄默,知道的少的,则灵活应对这种情况下,有知情人没有处理干净,这次想通过告密,从路易莎和伯爵那里领赏,逻辑上说得通。
想到这里,洛克希放心了一些。
“或许是有人偷偷对路易莎小姐说了什么,但那些告密的人又有什么证据呢?”洛克希是在说服同伴,也是在捋思路,他对托马斯说道:“没有证据的话,我们也可以反过来再说服路易莎小姐。”
“女人不就是那样的么?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是什么,而且还很善变。甚至她们自己也知道这个弱点,承认是天生的,根本无法克服呢!”
类似的话,是瓦松曾经的一位贵妇人说的。
原话是‘我们女人每天都需要别人原谅我们的错处,我们经常说话伤人,但本心并无恶意;我们也有时叫人下不来台,但并非是有仇;我们更是经常变化无常,但那不是为了挑拨什么.嗳!很遗憾,这就是我们改不了的天性’(注一)。
两人来不及说更多,其他人过来后,互相点了点头就进了小会客室。似乎是照顾到大家的用餐时间,临时搬来了几张小桌,桌上放着葡萄酒和简单的午餐。除了葡萄酒,都是会馆外小贩那儿买到的,面包、蛋饼、烤肉、酸菜.
看到准备了食物,大家都轻松了一些.如果情况很坏,应该不会再好心准备食物了吧?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这就是路易莎上辈子的影响,谈事喜欢吃饭的时候谈。而且‘最后一顿饭’什么的,总不会不让人吃。
路易莎用面包夹着肉、菜,当做是三明治吃,也不在乎别人看到这种吃法的不解。吃完一个后才站起身洗手,说:“我并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就直说了,关于你们做假账,将伯爵应得的财富转移到别处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郡主.我不知道您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我只能说这件事完全是污蔑!”洛克希连忙站出来否定:“或许有人利用了您的单纯,用灵巧的舌头欺骗了您。您还很年轻,对很多事不够了解,更无法克服天性里的软弱。”
路易莎打了一个‘停下来’的手势,说道:“这样的话就不必说了,总感觉您在冒犯我。即使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女人是进化失败的男人’.我无法改变那么多人的想法,但我以为,您至少该学会尊敬地位比您高的人,即使她是个女人。”
“就像布鲁多宫廷里的游吟诗人,她们是不是总在赞美宫廷里的妇女?仿佛每一个宫廷贵妇都是优越的因为他们显然知道谁能决定他们的命运。”
洛克希感受到了一种非常冷淡的视线,忽然就说不出辩解的话了。这样有压力的视线他从伯爵身上也感受到过,那是属于权力的威力——当然,并不是所有拥有权力的人都能让其他
人感受到权力的压迫,只能说拥有权力而不会使用权力的人,和没有权力没什么两样。
“.而且具体到这件事,并不是别人告诉我的,而是我自己发现了问题。” 路易莎从侍女雨果夫人手中接过厚厚一沓账表,扔在了洛克希面前的小桌上:“你们真的认为,自己做的无懈可击吗?”
“如果是这样,我只能说很遗憾,你们也太自以为是了。”路易莎扔出的账表上有被圈出的痕迹,有问题的账目都用红圈勾了出来。当然,还有更详细的审计报告,但那就不在这里了。
而且眼下这个给洛克希这些人看也够了,看到准确无误的勾圈,他们也该知道自己的底细全被揭开了。
“接下来的问题会有专人和你们谈,我给你们最后的忠告是,别撒谎、别心存侥幸。不管别人怎么样,你们已经完蛋了——你们唯一能请求伯爵原谅的方式,就是交出偷走的钱,将其他的没有被查出来的人、钱说出来。”
“每个人都会被分别审讯,如果有人说的和其他人对不上,你们不会想知道那会是什么结果。当然,如果你们有人很诚实,也能够弥补伯爵的损失,也不是不可以宽恕一部分罪过。至少不会送你们上法庭,然后‘依法处置’。”
伯爵有权有势,布鲁多是他的地盘,在这里上法庭,他们必然会得到最严厉的处置.想到未来可能的下场,在场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说完这些,路易莎摆了摆手,就有早就等着的骑士控制住了洛克希等人,分开去不同房间问话了。而路易莎也不走,就在会馆等结果——都做了这么多事了,最后关头就不要松懈了。这些人也是一条牵涉很广的利益链条了,不到结束谁也说不准能不能翻出浪花。
“您可真厉害,我想这些先生们一定用了最好的会计师,但居然被您看穿了。”等待的时候。海莲娜半是恭维,半是敬佩道。
“只是我不太明白,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是您的水平比那些会计师高吗?”海莲娜好奇地问。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那些账表上,数字的分布有些奇怪,但又想不到奇怪在哪儿。”路易莎简单解释了一下:“直到上一次佩巴蒂公司的款子和账单送来,忽然就想到了是哪里有问题。”
当初想明白后,路易莎自己都觉得‘好笑’——简单来说,如果是随机出现的数字,那是不是应该开头数字123456789均匀分布呢?
乍一听这是完全符合直觉的,但现实生活中并非如此。其中‘1’开头的数字占了很大比重,而‘9’占的比重最小,从1到9,这是一个递减的过程。
如果做统计图的话,从1到9应该呈现出‘L’形。而经过洛克希等人修改的数据不是这样,而是相当均匀地分布,这在正常的数据中是不太可能出现的。
“是这样的吗?”路易莎简练地说了一下数字分布规律的事,海莲娜听了后首先就是不相信。她真没想到还有这样反直觉的事,大感荒谬:“这其中有什么原理?难道是魔鬼的把戏不成?”
路易莎知道海莲娜精通化学(以这个年代来说是‘精通’了),是这年头罕见的理工科人才,便耐心解释:“哦,原理也是有的,某些‘序数’总是前多后少”
像是一个班编学号,总是从第一编起,直到最后一个学生为止,类似的还有很多。这样一来,越靠前的数字就越是容易普遍出现,其中特别是‘1’,几乎是不会被错过的。这样出现在统计里,自然会导致越靠前的数出现越多。
这
个海莲娜能够理解,但只靠这一点应该是不行的吧?毕竟序数只是序数而已,绝大多数的数字都不是序数。
“嗯,还有另一种可能,这和数字的增长有关。1是少,9是多,如果一个人手上有1枚金币,想要获利达到两枚金币就会很难,可要是手头有8枚金币,这时想要获利1枚金币达到9金就会很容易。
这样看,数目的积累总是前面很难,后面简单,如此大量的数就堆积到了前面。”
不只是钱生利息,事实上很多事物的增长都是‘L’指数型的,比如说人口什么也是如此。
其实这就是路易莎上辈子很有名的‘本福特定律’,当初被发现之后,曾用来查出过账务造假——现在用来查账发现端倪,真的非常合适了。
路易莎也是上辈子读过一本数学史的杂书才知道的,因为这一读就明白,也没有复杂的原理和运算,就被她记住了。
“.是这样啊”海莲娜还是觉得这太反直觉了,但又得承认路易莎说的似模似样。最关键的是,路易莎这次真的靠这个发现了假账问题,事实胜于雄辩嘛。
不过,她还是难免惊叹:“真想不到您是怎么发现这种事的”
“因为各种算盘和符木,‘1’开头的部分总是会比别的部分更旧一些嘛!”路易莎说出了一个很让人信服的理由。
这类似历史上‘本福特定律’被发现的契机:那时可没有辅助计算的计算器,很多复杂的运算也只能依靠人脑。这种时候很多人利用了古代流传的经验制作了数表,最早可能是一些乘法表吧,特别大的数字进行乘除运算对于那个时候的人也很有挑战,提前制成表格,遇到比较大的运算直接查表就可以了。
到后世,加减乘除什么的不用再用数表了,但是对数、正弦余弦什么的,却依旧需要用到数表呢。
这些被反复查阅的数表并不是每页磨损程度一样,‘1’开头的部分真就最旧!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原文是‘女人总是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如果有人因为我们女人说错话来惩罚我们,那就没完没了了。我们女人每天都需要别人原谅我们的蠢话。我们的话经常伤人,但并无恶意;我们使人难堪,但跟人没仇。很遗憾,这是我们改不了的本性’(guirautriquier,p.19)
感谢在2024-07-1008:44:07~2024-07-1009:1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七字鸠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