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还生 作品

第 45 章 炼丹

第45章炼丹

崔妩微微歪头:“双修?”

“是啊,”谢宥按上她吻得熟软的唇,“道家典籍中说其有补救伤损、治众病、增年益寿之效,我看阿妩小病不断,以身为药,替阿妩治一治可好?”

谢宥从前无意此道,虽在道家典籍中见过,却一扫而过,未曾深研。

但自被崔妩迫读了《销春愁》后,识得夫妻共乐的滋味,也着意多讨好她,行房渐入佳境,偶尔崔妩甚至会主动凑上来……

就让此刻,她眼神乱飘:“如何修?”

“那要看阿妩想医什么……”

谢宥在耳畔跟她细细解释,崔妩生生听红了脸,捂住耳朵:“我不听了。”

“好,不听,咱们钻研一番。”

过往的快乐,让崔妩没有拒绝的理由。

没一会儿,夫妻俩侧卧着,崔妩在前,一侧膝盖被别开,往后搁他腿上,微开之间,能看到那碌圆的炙杵,一下,一下,随着崔妩哼哼,隐没在软沼之间,沾了通身润泽水亮。

崔妩难耐地伸展着身躯,反倒吃绞住,让谢宥进退两难。

他在背后,鼻尖贴着她的耳朵,“嗯——阿妩,让一让……不然夫君怎么医你?”

“阿妩,好受吗?”

崔妩不好受,哪里愿意迁就他,只是不得解脱罢了。

“官人,夫君……”

快点呀——他还在慢悠悠,又深缓地,推进着。

谢宥知道她的意思,掐着崔妩的下巴说道:“勿急,这一程叫炼汁,将水慢慢收拢,火候自然得慢,阿妩乖些,要有耐心。”

“看,阿妩这儿真了不起,把我们都打湿了,瞧着一定还有许多,待夫君慢慢都炼出来,可好?”

她心脏跳得飞快,骂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看一眼就知道了。”

她不要看!

从前早看过了,像紫蟒穿了蜥皮一样骇人。

偏偏他握着阳货的手骨节修长,极为好看,两样极端的物事看在崔妩眼里,怕在她心底。

那时谢宥还会不好意思,他握着凑上来,身躯相凑,“怕就别看了。”

于是崔妩眼前只剩他那张刻雾裁风,引人沉迷的脸,眼眸里漫出无边风月。

但另一头却是别样光景,握住的阳货上下撇开熟玫的心皮,渐揉得心皮润成了沼,如蜜一般纠打成缕,让崔妩的心跟着七上八下。

把儿大的阳货分辟开她时,崔妩都呼吸不上来,只剩抱紧夫君的份,谢宥神凝秋水,再冷的心肠此刻也暖化,吻便克制地落下。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谢宥却会调侃:“这么久了还怕它?”

“不过你该有点怕的东西。”

“不同你闹了,腿,”他轻拍,“让开些。”

崔妩颤颤敞了,无兵无马,城门只是虚掩,如何拦敌,谢宥一下便是攻城略地,阳货满了城关,她抱着强敌的肩,哀哀讨饶。

在这事上,平日再端雅的男子也显得凶残又野蛮,他不听求饶,专“斩”来使,什么讨好都不能让他退却。

嵌着石榴籽的饱坠儿是他的,唇是他的,无处不是他的……谢宥以吻,巡视领地。

崔妩怀疑他那些乖张、自大、傲慢平日全都藏起来了,专在这时候拿出来对付她,碾碎她,捣磨她。

“够了!我不要了!”

崔妩唤不住他,想要绷起脸把他吓退,可被他把着腰,钻着谷儿,哪里有威胁可言。

他还笑:“平白说这话,惹我伤心。▃(笔%趣阁小说)_[(.co)(com)”

你伤心什么啊……那阳货凶悍,便是他不动,也跟活的似的,自己就知道往哪儿攻占。

谢宥待她喘匀了气儿,又是好好浆打了一番,害得崔妩软沼稠缕成灾,淅沥不绝。

“要不要随我离开季梁?”他突然又问起。

原来是怀了把崔妩折腾迷糊,迫她答应自己的念头。

崔妩被抟得神志溃散,哪里还有空去想明白他的话。

“不……不去。”

“为什么?”

人道出嫁从夫,夫君的话,为妻者都该听从,可她却不。

谢宥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委屈,他不要她事事听从自己,只是在乎崔妩的心里到底有什么比他还重要。

“我……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她不该也是钟情于他吗?

“那为夫换一个问,你为了谁能舍下我一年之久?”谢宥刻意强调一个“夫”字。

要在这种形势下撒谎太难了,崔妩选择撒泼:“你欺负我!就会欺负我!出去!出去!”

阳货被赶得拖出寸许,谢宥重新深栽了进去。

怀疑的种子破土疯长,教人狼狈又痛苦。

“呃……”崔妩不防他突然深重又迅疾地舂捣,如井汲水,很快淋漓了一片。

她气得不行,拳头巴掌全使上了,又抓又打,可谢宥也越来越凶,阳货捣得软沼飞溅。

谢宥撑起的手臂肌肉虬结,神情也不轻松,只抬手揩去她的眼泪,温声哄道:“好了,不去就不去吧,你一个人在季梁城,乖觉些,等我回来。”

事了,崔妩感觉着那阳货退去,他留下的渧水也失守,跟着溢了去。

崔妩突然觉得,照这个架势时不时来上一遭,怕是根本没什么子嗣之忧,想怀不上都难。

不过很快就要分别一年……

崔妩心里闷闷的,对他也有点舍不得,便抱着谢宥不让他离开。

“阿宥……你别生气好吗?”

她想他走的时候,也多念着她。

这一会冷一会热的做派,让谢宥忍不住叹气,带着心酸回抱她,“你啊……”

八月末,风渐起,吹皱金明池上碧水。

京中年少的官人衙门齐聚东华门外,轻裘白马,好不得意,虽不是人人都想选上赵琰的陪读,但得了请柬也算一种看重,人人欣然进宫。

“明衙内?”

“公鹄,你再不进宫可就晚了,六大王宴会可不等人啊。”

几位同窗兼好友在马车外唤明锦言,但马车内的人无动于衷。

“算了,他怕是刚从美人怀里赶过来的,怕是还没醒呢,咱们先进去吧。”

几个人的说话声渐远。

马车之内,御史之子明锦言将自己的头发抓成了乱草一般,马车里的一应物什都被翻乱。

“在哪里,在哪里?”他神神叨叨地念着,抖着手到处翻找,不断吸着鼻子。

“公子,不能再晚了。”

家仆在外边催促,心中默默求菩萨保佑公子在宴上不要出差池才好。

实在找不到,明锦言只能浑浑噩噩地下了马车,被家仆一路拖着进了宫门,到外廷景福殿后临湖的水榭之中去。

宴上宾客已经到了七七八八,宴会主人赵琰

未到,有相熟的聚在一起闲聊。

明锦言一下坐到了席间,抓了一把果脯放嘴里嚼着,眼睛呆滞地看着水面。

“这位仁兄……”

一把折扇轻敲他的肩头,明锦言迟钝地回头一看,拿着折扇的锦袍公子先愣了一下,继而有礼道:“这似乎是在下的席位。”

家仆赶紧把明锦言扶起来:“公子,咱们的座席好像在那边。”

等明锦言被扶着离开,那位公子还在往这边看,似乎是诧异于明锦言惨淡憔悴的脸色和通红不似常人的眼睛。

明锦言照旧瘫坐着,既不和同窗好友寒暄,对别人来搭话也不理,最后甚至咬起了手指,腿一直抖着。

西华门外,谢府的马车也到了,妙青掀开车帘朝里头的人说:“娘子,大郎君也来了。”

崔妩看出去,崔珌腿脚尚不利索,还坐在轮椅,正由福望推着在小黄门引路下往前走。

她喃喃自语:“难道崔珌也是来选陪读的?”

他是状元,又因腿伤耽搁入仕,今日来选侍读……年纪也不太对,而且以他的学识该当皇子老师才对,当陪读会衬得赵琰不够聪明。

“走,跟上去。”崔妩下了马车。

三人一道走过西华门,得了贵妃嘱咐的宫女早早在此等候,为崔妩引路,崔珌也看到了她。

一切疑问暂搁,二人相隔遥遥点了头。

过了西华门,崔妩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去向,看见他去的是紫宸殿的方向,稍稍安心。

景福殿水榭的宴席未开,赵琰也不在主桌上,他还在庆寿殿里优哉游哉地吃果子。

日头正中,崔妩在宫人引路下走上庆寿殿的石阶。

赵琰看她腰上悬挂的还是一枚旧玉佩,有点不高兴。

“你来了,听说漆云寨的人又出现了,你没事吧?”

那日赵琰到晚上才听到消息,可惜宫门下钥了,不然他一定骑快马领人把那群无法无天的家伙捉住。

崔妩行礼:“托六大王的福,臣妇无事,只是大伯父和大伯母不幸……”

“好了好了,人各有命,走吧,今日有好戏看。”赵琰早就等不及了。

崔妩让开一步:“六大王选陪读,臣妇可不好出现在宴上。”

她本就不想来,自己接这个请柬名不正言不顺,那些能选上陪读的都是未曾婚娶的年轻男子,自己怎么可能混迹在一堆年轻男子之中,还是跟赵琰一同出现。

但赵琰却说请她看一场好戏,一定要她来,荣贵妃也只说无须担心,届时就当是陪自己走走,到了那边停下看一眼,崔妩这才不得不来。

“二娘子说得不错,你再小也该懂男女大防,何况二娘子已经嫁人了,更需避嫌,走吧,随本宫到处逛逛,时候不早了,快些过去,别让那些郎君久候。”

荣贵妃步出庆寿殿,搭上崔妩的手:“咱们先到别处走走,上回你只来庆寿殿,一定没去后苑看过,那儿比金明池还要凉快,旁边就是春斓馆,晚汐郡君生了个极漂亮的公主,如今正是玉雪可爱的时候……”

面对荣贵妃的亲近,崔妩在察觉到了点什么之后,比先前进宫更不自然。

原本以为自己攀上了六大王,以后能狐假虎威,没想到是她想浅了,现在自己只恨不得甩开这母子俩。

见母亲和崔妩自顾自走远,赵琰不满道:“你们别耽搁太久啊!记得请爹爹过来,莫误了我的事——”

“你呀,还敢指派我做事,放心吧,你

爹爹今日无事,不过你最好是没碰到有人拿朝政烦他。”

赵琰嘟囔:“反正蹴鞠结束还不来,我就派人去请了……”

小黄门躬身进了水榭,说道:“六大王来了。”

众人抖擞了精神,不似先前散漫谈笑,行礼之后各自端坐在了席间。

赵琰终于在席上露面,未料他开口第一句就是:“这天还早呢,不必着急,咱们先来一场蹴鞠吧。”

他特意选了这座无人的宫室,不仅是因为临湖风雅,也是因为一墙之隔就是蹴鞠园子。

时人尚蹴鞠,季梁城男女老少多擅长此道,就是这些世家公子们,也都会踢上几脚。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呼啦啦地跟着去了蹴鞠园,

“六大王想让谁上场?”有人摩拳擦掌。

赵琰摇头:“本王已经有人选了,你们今天要有兴趣,下注就成。”

出来的几个都不是与宴的年轻郎君,但也是熟面孔,皆是京中有名的浪荡子,他们平日吃喝玩乐在行,蹴鞠也不在话下。

有人问:“六大王,另一队呢?”

赵琰拍拍手,一队飒爽的红装娘子走了出来,窄袖长靴,发髻干净利落。

竟是一队蹴鞠娘子。

在场郎君皆迟疑,问:“这是另一队?”

赵琰点头:“不错。”

“让男子和女子蹴鞠?”

“这胜负哪里还有悬念?”

女子再厉害,怎么也不可能和男子相提并论啊。

有和赵琰亲近的衙内说道:“不如将男子匀开,两队各半吧?”

赵琰摆摆手,“就这样,不管是赢是输,本王都有赏。”

这儿他最大,皇子既然发话了,别人也不再说什么。

男子一队是勾栏瓦肆里的豪杰,蹴鞠的本事大多有目共睹,而女子这一队就不知从哪儿来的,京中也有女子蹴鞠为艺,大概是从民间卖艺的娘子里选就出来的。

可还是有人忍不住嘀咕:“六大王不会觉得女子能胜过男子吧,若是寻常的还好,这里边谁不是蹴鞠好手,跟女子比赛,赢了也丢人啊。”

“就是啊!”

“可若是输给女子,就太给我们男子丢面儿了吧。”

“动动你的脑子,怎么可能输。”

赵琰充耳不闻:“既然没人觉得不对,那就开始吧。”

赛场上敲起了锣鼓。

如此悬殊的比赛,只有一人未离席观看,明府的家仆擦着汗,小声劝道:“公子,且再忍将一阵,出了宫咱们立刻去。”

明锦言忍不了:“我不舒服,给六大王告罪,我要回去了。”

“不成,不成!”家仆按住他。

家主早吩咐了不给公子用那玩意儿,今日非得要他待在宫里等宴散不可。

看蹴鞠比赛的人都没发现这边的小动静,随着比赛的进行,众人慢慢发现了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4-08-0922:56:22~2024-08-1019:36: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月亮上的绵羊骑士3瓶;啊喂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