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我是温南的丈夫!
温南被他看的有点懵,疑惑的眨了眨眼:“怎么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和嘴角,下意识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她的小动作都落进了陈叙眼里,男人喉结动了动,转头看向前方的路,握着温南的手紧了几分:“没事。”他牵着温南继续走:“我们回招待所拿东西去车站。”
“哦。”
温南隐隐觉得陈叙有些不太对劲,但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两人回到招待所,陈叙将背包背上,水壶也灌满了热水,带着温南去了运闽市的车站,早上有一趟九点的车,两人到车站刚好八点四十,陈叙领着温南坐在前排的位置,没一会的功夫车上陆陆续续上满了人,位置就算占满了,还有人专门拿着小板凳坐在过道上。
温南靠窗坐着,窗户打开,晨曦的风吹在脸上,带着秋日的凉爽。
老式的汽车缓缓驶出车站,温南看着陌生的运闽市从眼前逐渐远离,汽车行驶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到达临门县,两人又赶上临门县出发朝阳公社的汽车,只是他们来的晚了,车上已经挤满了人,下一趟要等到下午去。
陈叙带着温南上车,将温南带到一个女人的座位旁边站着,他站在温南身后,两只手臂撑在温南两侧的座位扶手上,将温南护在自己怀里,路上车辆颠簸,温南后背紧紧贴着陈叙坚硬的胸膛,男人身上灼/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层叠传来,温南双手抓着扶手,想要往前挪一点,尽量不让自己贴陈叙那么近,结果刚一动,车子又是一颠簸,男人一只手从后穿过抱住她的腰身,将好不容易往前挪了一点的温南又扯回来贴着他。
温南:……
陈叙声音低沉磁性,目光望着窗外:“别乱动,车里面挤。”
车子颠簸了一路,中途陆续有人下车,旁边的女人也起身下车,温南终于得到解放,坐在座位上跺跺了双脚,这年头出一趟远门可太难了,她抬头看了眼陈叙,男人站的笔直,身高腿长,面容冷峻,从她的角度刚好看到男人突起的喉结和棱角分明的下颔。
温南眨了眨眼,问道:“你累吗?”
陈叙垂眸看她:“不累。”
别说一两个小时,就是站一两天他也能扛过来,在部队训练都习惯了。
他看了眼温南有些干的唇,从包里取出水壶递给她:“喝点水润润喉。”
“嗯。”
温南接过水壶喝了两口,壶里的水还热着,她抬头将水壶递给陈叙:“你喝吗?”
陈叙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拧上盖子装到背包里,熬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朝阳公社,下车后陈叙带着温南去国营饭店吃过午饭,又带着她去往溪水村,这一路上温南什么心也没操,都是陈叙全程在操心,哪怕到了朝阳公社,也不用温南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认路,陈叙已经带着她熟门熟路的去往溪水村。
温南颇有些好奇:“你还认得路吗?”
陈叙:“记得。”
温南:……
好吧,有些人认路的记忆力的确很强。
路两边来往着不少人,陈叙始终牵着温南,等走到了人少的地方,温南微微靠近陈叙,低声问道:“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陈叙垂眸看她,似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你想问冯仁的事?”
温南笑眯眯点头:“上次冯仁被揍,是不是你干的?”
她上次就问过
陈叙, 结果没从男人嘴里套出话,温南眼巴巴的看着他,陈叙目视前方,喉咙里滚出一声:“嗯。”
“我一猜就是你!”
温南跳到他身前,随着他的步伐后退走着,漂亮的眉眼里都是一番畅快:“打得好,让那个王八蛋从小欺负原……我!”
陈叙拽着温南的手,将她拉到身旁:“好好走路,别摔了。”
温南笑道:“我没事。”
她现在心里无比的痛快,一想到冯仁当初被陈叙揍的那么惨就解气,她抬头看了眼身侧的陈叙,又看了眼四周,这条路是一截小路,来往的人很少,再往前走一截几乎就没人了,温南抓住陈叙的手臂,跳起来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下。
“吧唧”一声,在寂静的小道上很是响亮。
陈叙:……
男人耳根有些泛红,他轻咳一声:“好好走路。”
快到溪水村时要路过一个水桥,温南刚走过石桥就听见不远处一人高的草丛里传来争吵声,女人的声音很是熟悉,温南还没反应过来是谁,边上的陈叙已经牵着她往过走了,男人声音不自觉间带了些冷意:“听声音是你小姨,我们过去看看。”
温南不得不佩服陈叙的记忆力,太过强大的。
认路认认,还记得只见过几面人的声音。
一人高的杂草后面是潺潺流动的小溪,有个长得壮实的小伙子蹲在溪水边,边上放着蛇皮袋子,袋子里放了两条鱼,那壮实的小伙子温南可是记忆深刻,是冯家的二儿子冯阳,上次她来溪水村迁户口时,冯阳正好上山干活去了,这小子虽然从小没打过原主,但没少在嘴上骂过原主,有时候骂的比冯仁还难听。
孟秋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时隔两个月没见,她却从孟秋的背影看出了沧桑和憔悴,就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她背上,将女人本就脆弱的脊背又压弯了一截。
“阳阳,你听娘一句劝,别走你哥的老路子行不行,你哥现在还在劳改场待着,你难不成也去劳改场?咱们踏踏实实的干活挣工分不好吗?别干这些投机倒把的事了,行不行啊阳阳?”
孟秋苦口婆心的劝着,蹲下身想把冯阳捕上来的两条鱼放回去,手刚伸过去就被冯阳一把推在地上,孟秋摔了个趔趄,手心重重擦在满是杂草的地面,划出几道红痕,冯阳烦躁的瞪着她:“你能不能别来烦我!你以为我愿意干投机倒把的事?要不是你养的白眼狼外甥女把家里的钱都抢走了,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我至于偷偷跑到这里偷偷抓鱼拿到黑市上卖?就是你最疼爱的外甥女害的我哥被人揍了一顿,还被关进了劳改场,我爹现在啥也不干,家里啥事都顶到我头上,我连媳妇都没娶就要养活一家子,我凭啥?!”
冯阳又捞了一条鱼扔到蛇皮袋子里,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孟秋:“都是因为你烂好心收养了温南那个白眼狼!别说我爹和我哥讨厌你恨你,我也恨你!咱们一家本来过得好好的,你非要带一个外人回来,一待就是好几年,你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有问过我和我爹还有我哥的意见吗?”
“那就是个丧门星,克星,克死了她爹娘她哥,现在还要克我爹和我哥,我——”
“噗通”一声,还在谩骂的冯阳被人踹进了水里,一个壮实的小伙子在水里不停的扑腾着,陈叙身高腿长,长腿一迈,横跨在溪水上,腰背弯下,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摁住冯仁的脖颈,将他在水里又闷了几秒才提起来,冯阳被水呛的晕乎乎的,还没缓过神来又被人揍了两拳丢在地上,他的脸好巧不巧的贴着冰冷的
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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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啊?!”
冯阳气喘吁吁的喊了一嗓子。
他想爬起来,又被陈叙揪起后衣领揍了一拳。
冯阳:……
他奶奶的!
他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就被人打成了一滩烂泥!
冯阳被人翻了个身丢在地上,他浑身都被水浸透了,鼻青脸肿的,狼狈极了,冯阳咳嗽了好几声,眯着眼看向蹲在他身边伸手的男人,吓得抬起手抱住脑袋,吼道:“你他娘的是谁啊?!”
“你娘的外甥女婿,温南的丈夫!”
陈叙声音冷冽,下手也重,上次回来没看见冯阳,也没听温南提起过冯阳的事,没想到这小子跟他哥一样混账,这些年温南待在陈家,除了冯仁,冯阳也没少欺负她,想到这里,陈叙眉峰戾气突增,几乎是拳拳到肉,他打人有后手,能让人疼死,但不会要了人的命。
不止孟秋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温南也被吓到了。
上次她看见陈叙揍人还是在丰林县电影院后巷,险些把李红平打死,那次是李红平想杀了她,这次是冯阳言语辱骂她,被陈叙揍的爬不起来,温南怕陈叙打出人命,跑过去抱住陈叙的手臂,男人手臂肌肉紧实有力,手臂微弯,像是一张绷紧的弯弓,蕴含着遒劲的力量。
“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温南看了眼疼的次牙咧嘴的冯阳,想把陈叙往后拽,男人看她绷紧了齿关,一副吃力的模样,起身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低声安抚道:“我手上有分寸,不会出人命。”
温南抬头,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真没事?”
陈叙瞥了眼嗷嗷叫唤的冯阳:“没事。”
他要是真下死手,这小子连一声疼都叫不出来。
“南南,陈叙?”
一旁的孟秋终于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刚才冯阳被揍,她只看到那人的背影,一直到南南从她身边跑过去抱住那人的手臂她才认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