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年夜饭,池望收到了谢司珩给他发的红包,池望手指一摸,很薄,但是很硬,不用说,肯定是银行卡。
他欣然收下,也拿出了自己给谢司珩准备的红包。
不多不少,就五百块现金。
池望没有看春晚的习惯,而谢司珩也不喜欢看,所以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跳过了春晚节目。
越到晚上,池望手机越响,拿出来一看,是洛连云和舒廷玉他们拉他进的亲戚群开始发红包了,洛连云和舒廷玉两个人在小群里疯狂cue他来抢红包。
池望赶紧进群抢红包,把他能看见的红包都点了过去,哈哈哈哈哈不出他所料,不是几毛就是几块,次次不说倒数第一,起码也在倒数前三。
舒廷玉在小群里说:“麻油,你这运气也太差了,我都抢到了199,你居然只抢到了6块钱??”
洛连云:“可怜见的,我给你发个大的。”
说完洛连云给他发了一个两百块钱的红包。
池望笑嘻嘻地收下,“老板大气,谢谢老板!”
舒廷玉不甘示弱地也发了一个大的红包,“我也给你发一个,沾沾喜气。”
池望也收下了,“谢谢小玉!”
洛连云嘀咕说:“叫他就叫小玉,叫我叫全名,偏心太明显了啊。”
池望:“……”
他哭笑不得,赶紧转移话题,也在群里发了个大额红包。
舒廷玉手快先抢了,这一抢不要紧,抢完目瞪口呆,“我草,689?这么大??”
洛连云也抢了一个,“1250???你发财了?”
池望看着自己抢到的61块钱,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L,才说:“我现在有点钱了,我认了个哥,他给我分了点钱。”
池望没有跟洛连云和舒廷玉说过自己家里的情况,虽然他们俩对他的家境都有些猜测,但都不知道已经落后了很多个版本,就像这个事情,池望还真的守口如瓶,几个月了都没透露过一丝一毫。
现在洛连云和舒廷玉听了,都觉得十分戏剧性,“真的假的?我靠,跟演电视剧似的。”
池望也觉得。
这事还多亏萧复发癫,他不发癫还真的很难知道,毕竟他跟萧复长得又不像,非说相似的地方,那只能是都有一对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
常规来说最后一丝相认的路都被堵死了,哪想到萧复能发散到他是他妈转世这路劲来。
还真的误打误撞了。
这换到别人身上,池望都觉得太离奇了,不得是大编特编出来的。
虽然觉得跟朋友们关系已经十分亲密了,池望也没怎么细说,到底性子不是那种很张扬的,只是透露一下他已经不是很穷了,苟富贵勿相忘,带朋友一起发财(x)
他在群里聊得火热,谢司珩数次往返,也没引起他的注意。
最后谢司珩早早地洗好澡,坐到了他身边,一
只手若有若无地抚弄池望这个月有些长长的发尾。
池望:“……”
他没有理会,继续跟两个室友聊天。
他们说起了家里的土狗生了一窝小狗,个个膘肥体壮的,给池望看了照片。
池望点开看,果然很肥,个个都很可爱的样子。
池望喜欢狗。
很早之前池康年家里养了一条大黄狗,虽然他们人不行,但狗是真的很聪明,很有灵气。那时候乔玉珍已经生了池澄了,池望的待遇直线下降,一日三餐只能吃上两顿,还都是冷的,甚至都只有一点饭一点菜,吃都吃不饱。
家里的大黄狗就会给他找吃的,有时候是一截煮熟的甜玉米,有时候是一个煮熟的番薯,池望跟它分着吃。
后来还能带回来草鱼、河蚌、野鸡和野兔。
显然是给家里加餐的,多么聪慧的一只狗。但后来也没什么好下场,被池康年150块钱卖给狗贩子,当时它已经生育,每只小狗崽都特别肥胖,池望去看它,能从它窝里看到很多动物的碎骨,很用心在养小狗崽,结果狗崽一断奶就被卖了,狗崽也被池康年10块钱一只卖掉了。
想到这些池望心里难受,问:“这狗崽有人要吗?”
洛连云说:“还没呢,土狗狗崽不值钱,到时候我奶等它断奶了去菜市场卖掉。”
池望终于抬起眼来看谢司珩,“你说,你朋友有没有谁要养狗的?正宗的中华田园犬,谁养谁知道,比小米还聪明。”
谢司珩:“……”
反正他不养,有小米一个已经够了。
谢司珩说:“我问问。”
池望聊性起来了,跟谢司珩说小时候那只大黄狗的事。
池望很少跟别人说起自己的事情,更何况是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谢司珩总觉得自己很了解池望,但其实又没有很了解,池望愿意说,他便会听得很认真。
这一刻很难得。
虽然池望总是笑
眼眯眯,没什么心事又阳光开朗,但这样的人其实心防是最重的。
池望的朋友除了跟他一个地方出来的,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到大学了,跟两个室友朝夕相处,他们也都不知道池望家里的情况,只是从他疯狂打工的行事看出来应当不怎么好。
这种事情,就算有人特意去问,池望也不会说,可见心防有多重。
但他只要愿意说,那说明这个人在他心里,显然是不一般的。
池望自己没有这个自觉,他只是觉得现在可以说,便很自然地跟谢司珩说了。
他说起那只大黄狗有多好有多好,他赶鸭子,这狗子居然还会蹦跶着帮他赶,这得多聪明?
池望说到兴起,那双眼睛都是晶晶亮的。
谢司珩是一个很合格的听众,他安静地听着,隐约听出了池望的渴望。
谢司珩默然,过了一会儿L,说:“可以再养一只。”
池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起来,“不用啦,我是很喜欢田园犬,但是我已经有小米了。”
谢司珩和萧复两个人他端水都端得心累,又怎么敢再养一只,让两只狗心里有苦说不出?狗还不会说话呢。
池望这么想着,也很自然地说出了口:“不仅是狗,以后宝宝我也只要一个,不会想要二胎。”
谢司珩:“……”
谢司珩眸色微暗,抑制住上翘的唇角,声音冷冽,又带了几分沙哑低沉地说:“好,我去做结扎。”
池望:“……”
他忽地反应过来,脸一下子就红透了,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他确实潜意识里是这么想的。
他沉默了,过了一会儿L才干巴巴地问:“……你真的要去做结扎?”
谢司珩才二十岁出头,就去做结扎,结扎可是绝育啊,谢司珩真能去么?
谢司珩说:“你不想要二胎,我当然要去做结扎,毕竟保险套避孕也不是百分百。”
池望:“…………”
不要说得这么色、情啊!!!
这话怎么说得他好像默许谢司珩能把几把放他屁股里了!
太会顺杆子往上爬了!
不辩驳的话,下次谢司珩就真的放几把进来了!
池望憋了半天,才说:“不能放进来。”
池望:“……”
池望大脑嗡嗡的。
他在说什么啊!???
我靠!
池望脸更红了,乱七八糟的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能用保险套。”
池望:“……”
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语言功能,不知道怎么跟谢司珩说自己的想法。
大脑像是被放在了微波炉里一样,一下子就热量过载了。
谢司珩仿佛浸着冰霜的眉眼一下子柔化许多,声音冷冷淡淡的,又隐约带了几分色、情的沙哑欲、望感:“你的意思是不要戴套?那更要去结扎了,会再怀孕的。”
池望:“……”
宕机了好一会儿L,他才勉强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不是,我是说你的几把不准放进我屁股里来!”
对,他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他不能开这个口子!
谢司珩:“……”
好粗俗的话。
但谢司珩听得唇角翘了起来,他眸光深邃地看向池望,冷冽的嗓音为他提供了些许保护色,“不放到你屁股里,又怎么会有宝宝?”
池望:“……”
谢司珩脸上一本正经的请求道:“既然几把不可以的话,那么手指可以吗?”
池望:“……”
池望懵了,派大星痴呆.jpg
谢司珩你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机关!?
池望终于憋不住了,大声说:“都不可以!!!都不可以放进来,屁股是坐的,不是拿来放东西的!”
谢司珩轻轻的:“噗嗤。”
池望:“?”
池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坏了!谢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