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噎住。
她现在有种“不是刚做过,为什么又要做”的崩溃,像是重回学生时代,被盯着一字不落地完成作业。
林晋慎抱着手臂,冷面无情,一副不可商榷的模样。
她仰着头,脸上刚才被撞见误会后升起难为情的红慢慢褪去,她轻声说:“没有这样的,上来就顶格,这种事得有个适应过程吧。”
还剩下两次,今晚一次,明晚还有一次。
天天做,谁受得了?
林晋慎凝视着她,不理解地问:“适应什么?”
“你不舒服?”
没有讽刺,只是不理解地提问,毕竟昨晚上,陆宜的反应没有不适。
对视之间的目光,让陆宜但凡说一句是不舒服,他没开口,眼里就已经将她反驳彻底。
“也不是不舒服。”
“我知道了。”林晋慎说。
陆宜松口气,危机解除,她站起身,抚平裙摆,说出去吧,再继续待下去,不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想他们。
“回去吧。”林晋慎看出她的无聊。
“可以吗?现在走是不是不太好。”陆宜指的是他工作。
“没事,打声招呼就好。”
陆宜跟在林晋慎侧身后出去,从暗处走回灯下,她抿着唇,对刚才的事仍有余悸,就好像全厅的人都以为他们夫妻俩在偷偷热吻。
林晋慎从容地走向主办方,低声说:“闫总,我太太困了,我送她回去休息,今晚抱歉。”
被称作闫总的人微笑看向陆宜,点头,说:“没关系,林太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只是没睡好。”
“好,那早点休息。”
陆宜淡笑回应。
车已经在外面等着,助理下班,自己搭车离开。
两人坐上后座,陆宜被束腰的礼服拘着,坐姿笔直,长时间穿高跟的脚踝泛酸,她低下身,撩开裙摆,两手握着摁了摁。
脚踝莹白如玉,泛着红。
她的动作被林晋慎余光收入眼底,更引人注目的是脖颈上的丝巾,喉结动了下,他说:“你可以把丝巾摘了,不热吗?”
陆宜偏过脸,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到,她目光有些怨气,说:“我也不想戴。”
她略起身,空着的一只手将丝巾遮挡的位置往下压,脖颈上的痕迹明显,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下有些暧昧。
陆宜眼里是指责的意味。
是她想戴吗,是不戴就出不了门。
林晋慎绷着脸,他知道是他弄的,只是当时是本能反应,并不是他主观意识,何况,这样做的也不只是他。
他偏侧过头,将后方的脖颈露出来。
三道细细的抓痕,有一处有淡淡的结疤痕迹。
陆宜:“……”
她昨晚的杰作。
林晋慎转回身体,跟她无声对视。
陆宜默默地摘下丝巾,很想递给他,他好像比她更需要这个,而他今日一整天都顶着抓痕招摇过市,岂不是谁都看见了?
他分明都知道,但是不遮不挡。
她已经想到她多问一句,他会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为什么要挡,已婚有x生活不是很正常?
司机还在。
陆宜还要脸,她闭嘴没问。
车开到停车场,司机打过招呼后下班。
“路上小心。”陆宜礼貌提醒,在对方走后,与林晋慎一前一后走向电梯。
沉默间,她注意到电梯里的四面镜子里,印着她跟林晋慎的身影,他西装笔挺,没系领带,但衬衣的扣子系在第一颗。
就算在没人的地方,也依然站得笔直。
一直在加深刻板印象。
这样正经到一板一眼的人,在床上又是另一个样子。
电梯抵达楼层,解锁进门。
泡芙还是那个样子,躲在猫窝里不敢出来。
陆宜穿着礼服也不好抱它,先上楼去卧室换衣服,手臂刚绕过后背去勾拉链,意识到房间有另一个人,她移去衣帽间。
拉开拉链,裙子从腿上滑落。
再取出胸垫,她呼出口气,没有布料舒服,犹如重生。
陆宜抱着礼服出去,将衣帽间让给林晋慎,他单手解着扣子,跟她擦肩而过。
没走两步,身后的人叫她。
“陆宜。”
陆宜回头,先对上的是双无波澜的眼睛,他垂眸视线往下,引导她看过去,长腿桌上,放着她刚摘下的胸贴。
修长手指从桌面将两个小东西拎起来,他说:“你落下东西了。”
“……”
陆宜低头快步走过来,从他手里拿回来,再低头连着礼服一起抱出去。
林晋慎不知道是什么,指尖似有残留的温度,没多想,他抬起脖颈,双手解开衬衣扣子。
陆宜卸完妆,洗过澡后去楼下看泡芙。
方姨知道泡芙要减肥后,不仅严格把控她的饮食,还会留出一部分,用来给它运动后的奖励,在方姨的计划下,它运动量增多,体重在这一周没涨。
“真奇怪,我以前是真不喜欢猫,但泡芙实在太可爱,总想着逗逗它。”
于是,泡芙的小玩具都交给方姨。
她跟方姨的聊天记录里,也多是泡芙的照片跟视频。
这屋子里的三个人,泡芙只怕林晋慎。
楼下没有林晋慎,泡芙大胆地出来,她拿着猫球,来一个夜间训练加塞。
泡芙追着猫球,以它的体力跟注意力,可以玩个三四次。
陆宜一直注意着时间,听着楼上动静,直到快十一点,林晋慎从书房出来,回卧室的时候顺带提醒她到睡觉时间。
“好。”
十一点,入睡时间。
林晋慎践行二十几年的习惯,昨晚是例外,今晚他没有再打破的意思。
也许是睡前饮过酒的原因,陆宜在第四个晚上没有失眠,只庆幸今晚不用补作业后,闭眼直接睡过去。
但睡得不安稳。
一直在做梦,梦里又像是回到前一个晚上。
亲吻跟拥抱都异常真实,她在别样感觉中模模糊糊睁开眼,对上双幽暗的目光。
“?”
不是梦。
下一秒陆宜大脑就陷入空白,双手被抓握住,她被拖入无人山巅。
脑子还没醒,身体就提前被打开。
考虑是早上的缘故,没有晚上的肆无忌惮。
结束后,林晋慎指尖贴在她额头的湿法,嗓音是没睡好的哑:“这周最后一次。”
“……”
陆宜快咬破唇,所以昨晚他说的知道了,是从三次减到两次,还是早上。
闹钟响起。
是林晋慎的闹钟,六点。
林晋慎从床上起来,这会儿倒是像个人,说:“还有时间,你还可以继续睡。”
陆宜抱着被子裹在胸前,说:“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