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传多久,现在终于,也能由我交给你了。”
陆宜手腕纤细,肤如凝脂,戴翡翠好看。
“谢谢妈。”
这三支手镯,一支比一支名贵,在岁月下,泛着剔透的色泽。
徐女士过来叮嘱她晚上早点睡,明天要早起,从睁开眼起就歇不了,有累的地方,陆宜握着她的手,说:“妈,您今晚陪我睡吧。”
“多大的人,还需要妈妈陪着睡?说出去都要笑话。”徐女士反握住她的手,舍不得放下。
陆宜笑,又问:“您嫁给我爸的时候,也这么紧张吗?”
“娶到我,应该是你爸紧张。”徐女士摸下她头发:“我跟你爸的婚礼好像就在昨天,转眼,连你也长大嫁人。”
陆宜温柔笑笑。
“不说多了,煽情让人讨厌。”徐女士吸吸鼻子,让她早点睡,自己出去。
门外,是等着的陆康成,无声伸出手,两人握住手后下楼走出别墅,外面的天空挂着的一轮正圆的月亮。
现在,或许就是最好的安排。
陆宜抱着腿坐在阳台的沙发,她晚上没吃什么,避免第二天的水肿,她只喝一杯红酒,在睡前有助于睡眠,她静静看月亮,夜晚温柔,徐徐地吹动着她披在肩膀的柔顺长发。
今晚酒精好像失去作用,她仍然没有睡意。
他们这段时间习惯同床共枕,突然一个人睡,陆宜还是有些不习惯。
她想起林晋慎喝醉的那天晚上,要教她台球,又要教她高尔夫球,回家抱着泡芙,晚上睡觉贴在她耳边叫老婆,差点挂在她身上,好像是只黏人的大狗狗,到第二天醒来,向来板着的脸上有一丝裂痕,她看得出来,那是无地自容。
林晋慎从浴室出来,洗漱完,也依然没有从昨天晚上的阴影出来。
陆宜故意问:“需要帮你找条裂缝吗?”方便他钻进去。
林晋慎看似淡定,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她绷不住在笑,看着他的眉毛越拧越紧,到最后翻过身压上来,握住她的腰捞回自己的身下,呼吸里,带着刚刷完牙的清新味道。
肆无忌惮地嘲笑的结果是,她收获一个睚眦必报的林晋慎,而且有仇当场就报,绝不拖泥带水。
陆宜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
……
陆宜手撑着脸,于夜色中轻笑出声。
手机振动下,响起来电提醒,她拿过手机,迟疑下,滑向接听键。
“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男音。
陆宜说嗯,为营造困倦时的声音,故意拉长:“有事吗?”
林晋慎直接听出来:“别装了。”
她犯困时说话的声音,他比谁都清楚。
“……”
无趣!
陆宜声音恢复正常:“哦,那请问林总有什么事吗?”
“明天你要起很早化妆吗?想吃什么早餐,咖啡是美式还是拿铁?”林晋慎语气很认真,就像选美式还是拿铁,会决定明天婚礼是否顺利。
“早餐我不挑,面包都可以。”陆宜配合地说:“咖啡美式吧,更消肿,还有吗?”
林晋慎同样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陆宜清楚,互相都配合着一问一答。
聊到她犯困打呵欠,起身回房间,电话仍然没挂,她闭着眼睛,听那边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磁性,就像他贴着自己耳边。
陆宜抱着被子,意识渐渐模糊,没来得及说困就已经睡过去。
林晋慎没听到回应,停顿两秒,确定她睡着。
他没有再出声,将手机扩音,提高音量,她的呼吸声浅浅的,有规律的。
林晋慎勾动着唇角,没有半点睡意,他将手机放在枕头的一侧,睡姿笔直,闭上眼睛,就好像,陆宜就在他身边。
—
余音在响过三个闹钟后总算从床上爬起来,她在群里叫其他人起床,自己洗漱过后,举着手持相机去陆宜的房间。
陆宜起得更早,化妆师团队已经就位,坐在化妆镜前替她上妆。
酒店已经送来早餐,按照陆宜的要求,准备的冰美式,还有一些,是为伴娘们准备的。
余音举着相机,对着镜头道:“现在天还没亮,我们新娘已经起来化妆,好辛苦。”
“请我们新娘打声招呼。”
陆宜抬眼,从镜子里望向镜头,莞尔一笑:“你怎么也起这么早,还能睡会。”
“不早了,待会猜猜他们都要过来,你一个人多无聊。”余音镜头拉近,定格在她眼睛,眼底似藏有星河,漂亮璀璨。
两个小时化妆结束,陆宜换上秀禾服,梳着发髻,发髻两边珍珠流苏轻摇,手持珍珠扇面,面若桃花,典雅端庄。
漂亮到不可方物。
“现在还能不能临时增加接亲难度?”余音拿着相机,反复欣赏过后真诚提议,他们设计的游戏难度,简直太便宜
林晋慎。
当然还是玩笑话,在林晋慎接亲时,环节照旧。
余音带着伴娘跟朋友独在楼梯口,她在前,第一个环节是啃吐司片,有见过类似的环节的季长明露出憨直的笑容,向其他人解释:“也就是四片啃出个love出来,简单,这个我会,我啃最难的e。”
“错了,啃love多俗套,啃陆宜跟林晋慎,再带个爱心。”
顾屿气笑:“不是,这就不俗套吗?你自己听听不老土?”
余音笑问:“不愿意啃啊?不愿意啃那就算了。”
“啃,怎么能不啃。”季长明接过准备的吐司片,想过后先在吐司片上写字,再沿着痕迹啃下去,边啃自己都笑,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只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