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闯空门的.jpg
福楼拜对上那双无论看谁都像怀着一肚子坏水的狐狸眼,有些闷闷不乐的又喝了一口咖啡。
“你这不还是工作上的事吗?”
蒲先生哑然失笑,连连摆手:“不不不,这可不能算是工作,我关心关心自家孩子还不行吗?”
福楼拜本来也只是随口抱怨几句,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原因便闭口不答,很快便说出了季言秋的地址:“钟塔侍从的人一律被大仲马安排在了巴黎公社,如果你想现在就去找的话,还是有点麻烦的,毕竟还有个柯南.道尔在……更别提还有个为爱痴狂的莎士比亚了。”
他说出莎士比亚四个字时鼻头皱了皱,就像是不小心吃到了什么巨酸无比的事物。但马上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在听到他的后半段话之后,始终一副运筹帷幄样子的友人竟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一瞬间睁大了那双狐狸眼。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为爱痴狂?”蒲先生眉头紧紧皱起,嘴角的弧度都忍不住下来了,“为谁而痴狂?你确定你的词语没用错吗?”
福楼拜也没想到这在欧洲异能者里已然传播开来的八卦竟然还没有传到华国那边,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但依旧在嘴硬:“我的成语水平你不是一清二楚?这不都是你教的。还能是为谁痴狂,为你们走丢的那个孩子啊。”
蒲先生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恍惚着拿起了咖啡杯,手指隐约在颤抖着。苦涩的咖啡液进入口腔之中,让大脑稍微清醒了些,蒲先生用勉强平稳下来的声音说道:“我好像从没听过这件事。”
“你没听过也正常,毕竟才传了两天不到。”福楼拜是第一次看见这只成天阴人的狐狸露出这副表情来,忍不住自己的炫耀心理,开始讲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所有绯闻。
“钟塔侍从本来想要动用美人计,骗人自愿留下来,结果美人计里的“美人”莎士比亚不知什么时候动了真心,真的栽进去了。来巴黎的这些天里一直默默守在对方身边,追人的手法都仿佛倒退到了毛头小子时期,平时看人的眼神简直柔和到都能拧出水来。说是装的,谁能信呢?”
如果这都能装出来的话,莎士比亚现在应该会是欧洲第一特工……
蒲先生面无表情的听着,看似非常冷静,但其实瞳孔已然完全涣散开来,仿佛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所听到的话语。
福楼拜越说越起劲,最后还附加上了自己额外打听到的猛料:“不过据传啊,也不止莎士比亚一个栽进去了,还有个王尔德也是。先前季言秋住院的那段时间,王尔德天天带着花翻过医院的墙,就像是话剧里那样,浪漫得不得了……”
他的话音刚落,蒲先生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狐狸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还有个王尔德?!”
福楼拜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啧啧称奇道:“是啊,听说后来三个人还住一起去了。你们华国这孩子魅力可还真是大啊,能一举收获两位风流浪子的真心,直接让人浪子回头了。”
蒲先生身形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过了一会儿后,他才在福楼拜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指责道:“什么浪子回头,不要乱用成语——你说的都是真的?”
福楼拜在自家屋子里,自然只穿着睡袍就下来了,没有布料作为缓冲,硬生生挨了一记超越者的重击,疼得龇牙咧嘴:“我干什么骗你?你再换个人问也是一样的。”
蒲先生眉头微
微皱起[(.co)(com), 有些为难的从半空中捞出一只雪白色的狐狸来抱在怀里,试图用柔软的绒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嘴里喃喃道:“莎士比亚和王尔德……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行,我今天晚上就要去巴黎公社一趟!”
福楼拜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扯住了友人的衣袖:“等等,你在这个关头跑去巴黎公社?还嫌局面不够乱吗?”
明天英国和意大利就要在私底下开启谈判了,在这个紧要关头华国代表去了巴黎公社接触钟塔侍从的成员——天呐,他已经无法想象当天晚上会有多少国家的情报组要疯狂加班了!
被人强行拉着停下冲动的脚步后,蒲先生稍微冷静下来了些,大脑重新恢复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你说的对,现在还不能过去……最起码要等第一天的会议结束后。”
他原本的打算是在会议上与那孩子接触,帮助对方短暂找回被屏蔽的关键记忆,随后等待对方来主动寻找自己。可是……莎士比亚和王尔德!这两位的风流做派可是连他都有久有听闻!
蒲先生坐回沙发上,有些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你说那孩子找谁不好,偏偏要找上两个——算了。”
就算和狄更斯或者拜伦都行啊!
福楼拜望着友人硬生生将嘴边的词给吞下去的样子,不由得猜起那段停顿中间原本到底是怎样尖锐的形容词。
“嘿,别这么抗拒啊,你简直像是个古板的老家长。”福楼拜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和对方的情绪,摊了摊手,“季言秋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与生活……成年人有一两个非正式伴侣很正常。”
蒲先生深吸一口气,又揉了揉怀中狐狸的毛,听着那安慰的狐狸叫声,感觉自己好受了些。
“我不反对自由恋爱,但是也要挑选好的对象才是。像是这种名声狼藉的家伙,哪怕是你们欧洲人也不会轻易选择吧。”
“这不就对了?季言秋可还没有接受任何一个。”福楼拜说道,“目前还只是两位追求者在单方面的追求。”
蒲先生并没有被安慰到,只觉得将人接回来这件事越发紧迫了些,眼珠子一转又要站起来:“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
福楼拜赶紧又把他给按住:“冷静点,你现在还不能去见他!起码要等到会议开始!别忘了乔治.奥威尔!”
蒲先生咬了咬牙,把怀里的狐狸抱起:“真是无耻……要不是英吉利拼命在拖延……”
虽说他的情绪依然激动,但好歹是坐了回去,这让福楼拜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道:“你们还没有正式接触过那孩子,是什么性格还不知道,就已经护上短了?别说这是你们华国的传统。”
“华国有句古话,叫【观字看人】。”蒲先生抚摸着怀中的狐狸,说道,“我们看过那孩子的作品……很悲悯。他对笔下的人物,有一种非俯视的怜悯之心。”
能写出这种文字的孩子,又能有多坏呢?
福楼拜面露感慨,抿了口咖啡:“雨果也有说过和你一样的话,那时还让我们尽力把人拐过来。要不是【1984】太麻烦,他早就直接动手了。”
蒲先生那双狐狸眼眯起,里头盛满了危险:“哦?那可好啊,你们法兰西比英吉利好应付多了。”
“……不和你扯这个。”福楼拜突然发觉话题又拐到了工作上,赶紧郁闷地叫停,“总之,你过两天再去找人,还按你原来那套方案来就好。”
“呵,我自有分寸。”比狐狸还像狐狸的男人冷笑一声,身周泛起一股白雾,
只是瞬息之间便弥漫了半个客厅。待白雾散去后,沙发上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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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楼拜见怪不怪地摇了摇头,让人来把咖啡杯收走,抬脚准备回楼上。
“倒是有心啊,把蒲给派了过来……”楼梯上响起了法国男人极轻的叹息。
“就是可惜,以现在的局势来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把人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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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已然转向了夜晚的深蓝,东方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还残留着几分的夕阳,认真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嘴角带着自己都没怎么察觉到的笑。
“嗓子吗?昨天就好了,就是忘记给你打电话。”
王尔德在电话那头碎碎念:“莎士比亚没有偷偷来敲你房门吧?秋,你一定要记得把门锁好了,不能让心怀不轨的人闯进来!”
季言秋有些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夸张,莎士比亚先生很尊重我。”
“……又换方式了?”
电话里传来小声嘀咕,季言秋没听清,凑近了些问道:“什么?”
“没什么。”王尔德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迅速转移话题,“在法国那边还习惯吗?”
“挺好的,就是面包有点硬了。”季言秋成功地被移开了注意力,用带着点抱怨的语气说道,“比英国的还要硬。”
王尔德轻声笑了笑:“可以借后厨来自己试着做……食材应该都会很齐。”
“厨师长的脾气有点大,所以借厨房可能不太好。”季言秋想起那位十分具有法国大厨风味的暴躁厨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那只能辛苦你了。”男人压低了声音,以一句祝福语作为电话的结尾,“祝你一切顺利。”
“也祝你今夜好梦。”
电话被挂断,季言秋将手机放到一旁的书桌上,碰了碰自己莫名开始发烫的脸,于心中暗骂自己还真是情场白痴,简单的一点小把戏就能让他红耳朵了。
说起小把戏……莎士比亚先生最近是不是不太对劲?季言秋转头看了眼房门,忽然想起了王尔德方才在电话里说的话,开始犹豫起要不要去把门锁上。
说实在的,莎士比亚先生目前的攻势实在是太过迅猛,他真的应付不来。半夜谈心也是感情增温的方式……
在纠结了几分钟后,季言秋迈开腿往门走去,但还没到达玄关处,门把手便被按下,门板缓缓打开——
“嗯?”门外,面色苍白、有着一头珍珠白的波浪卷长发的法国男人在对上东方人惊讶的眼睛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向后一步看了眼门牌。
“啊,走错了呢。”他喃喃道。
到目前为止都一切正常,就只是一次普通的乌龙事件。可就在季言秋以为这位走错房间的巴黎公社成员会道歉后退出去时,男人十分自然地走了进来,顺带着反手将门关上。
沐浴在季言秋震惊的目光里,男人面无表情地朝着书桌走去,在那排装饰用的假书隔断上摆弄几下,拿出了一叠账单。
“走错就走错了吧,先处理这些好了。”
眼看他就要怎么在书桌前坐下,季言秋赶紧开口道:“那个,请问您是……?”
男人转过头来,白发在灯光下真的散发着珍珠般的色泽。他缓缓地眨了眨眼,用一种平静到极致的语气说道:“我是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应该是第一次与你正式会面。”
“很高兴认识你——【来自东方的海伦】。”
作者有话要说
秋秋:王尔德说的没错,确实要锁门……
波德莱尔和兰波是师徒的话,气质感觉会差不多唉(。)
校园网好卡,差点就痛失全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