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钧 作品

第 63 章 谢瑱从考场出来的...

谢瑱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刚好与陶晴河碰了个正着。两个人相视笑了一下,随即便一起回了客栈。

他们出来不算早,大多数的考生都出来了,整个考场外面格外热闹。

很多考生一出来就找到了家人或同伴,开始讨论起了今天的考试内容。

谢瑱不想聊这个,他觉得考试都考完了,说这个根本没有太大意义,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焦虑。

他不喜欢内耗,也不喜欢陷入焦虑的情绪之中。所以当有人要跟他讨论考试内容时,他就以累了为由拒绝与他们进行探讨。

与他们一道的陈友席,是个年纪有点小且性格直的。他见谢瑱这副样子,就以为谢瑱这是考得不好心情不好。

他一脸贴心的上前安慰谢瑱道:“考不好也没有关系的,你才刚刚开始读书,考不好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你这一次落榜了,以后可以来找我一起读书,我在读书方面还是挺有天赋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友席没有想到那么多,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是如果谢瑱真的考得不好,听到他这样的话心里肯定会难受的。

一旁的顾广峎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见陈友席还想要说什么似的,就连忙上前把人给拉走了。

谢瑱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话,他觉得他考得还挺不错的,考试内容也没有多么难。

就算……正试他没有上榜,他也有信心之后能够通过县试。

听说府试考试内容和县试差不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他能够给林卿衍挣个童生回去。

第一场考完,要休息两天时间。

谢瑱闲着无聊,又不想一直在客栈里看书。

所以第一天他用来温书,第二天就跑出去玩去了。

陶晴河没有跟着他出去,他想要多看看书,等到明天成绩出来,不然没办法安心去玩。

陶晴河没有跟着谢瑱出去,陈友席,孔庭尧却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这两个人平日里读书读得很好,这一次下场是抱着稳过的心态来的,在县试上就没有那么多的压力。

他们性格又是个喜欢玩喜欢热闹的,他们觉得跟着谢瑱出去玩有安全感,所以一听说谢瑱要出去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相较于心态好的谢瑱,以及喜欢玩的陈友席和孔庭尧。剩下的顾广峎与陶晴河,都是性格比较内向的人。

他们本来就不喜欢出去玩,如今又是参加县试这样重要的时刻,就更加没有办法安心的出去玩了。

于是谢瑱他们出去逛街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在客栈里憋了一天,一直等到第三天放榜才出来。

县试正试放榜在第三天早上。

若是正试榜上有名,之后几场就不用考了。

所以在放榜的时候大家都特别的紧张,都希望自己幸运的只考一场就过了县试。这样就不用继续在县里考试,可以先回去为府试做准备了。

过来看榜的人很多,除了那九十八个考生,还有九十八个考生的亲人或家里的下人。

甚至有一些人,家里都没有人过来考试,也跑过来想要凑一凑热闹。

反正等到谢瑱他们过来看榜时,整个红榜前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谢瑱仗着自己长得高,视力好,不需要挤到前面去,就能够看到里面的红榜。

每个县不管参考多少人,县试最终都会录取三十人。

也就是说,参加考试的人越少,考中的概率就越高。

今年他们县只有九十八人参加考试,最终一共可以录取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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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考中率还是比较高的,只要平日里好好的读书,考试的时候心态好一点,一般还是挺容易考中的。

正试第一场,可以录取十五人,剩下的四场再录取十五人。

案首也出在正试里。

谢瑱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他能够挂在榜尾就不错了。所以等到看榜的时候,他是从后面往前面看的。在看到后面五个没有他时,谢瑱的心里就忍不住有点凉了。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挤在最前面的孔庭尧突然大喊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中了,我中了!我在第七名,我后面就是谢兄!”

谢瑱闻言立刻看了过去,在看到自己的名字真的就在孔庭尧后面时,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太好了,没有丢人。九十八过三十,若是都没有考过,他这个学霸就太丢人了。

最后他们五个里面,有四个人都过了。

顾广峎是案首,陈友席在第二名,孔庭尧在第七名,谢瑱在第八名。

陶晴河没有过,要参加之后的四场考试。

陶晴河见状脸色煞白,他是他们之中家境最差的,住客栈都要和谢瑱挤一间。

如今五个人只有他没有过,这对于他来说打击非常大。

因为在大家看来,最有可能落榜的人是谢瑱。昨天顾广峎来找他的时候,还商量着要如何安慰谢瑱呢。

如今……如今他这个自诩读书读得最好的,却被谢瑱一个刚刚读书一年的人压了一头。就算陶晴河知道这件事情不怪谢瑱,他的心里还是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甘。

陈友席看到顾广峎是案首时,忍不住一脸不服的对顾广峎说道:“顾兄,这一次我输了,我心服口服。下一次府试时,案首我一定要拿到,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孔庭尧与顾广峎是同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更亲近。他先是跟顾广峎道了一声恭喜,随即就伸手拉住陈友席说道:“咱们也算是同窗了,以后还要互相扶持互相进步的,没有必要非要争个第一第二的。”

陈友席哼了一声,似乎不大赞同对方说的话。

他家里虽然住在村子里,但是听说祖上是士族大家,后来到了他爷爷这里落魄了,这才被迫回到了乡下来。

他们家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也倾尽所有的在供他努力读书。他是奔着一鸣惊人,重振家族的梦想参加科举的。

本以为被夫子压着锋芒学了这么多年,今年下场他终于可以一展手脚的时候,偏偏上面还有一个更加稳的顾广峎。

在大家都在关注顾广峎的第一时,只有谢瑱察觉到了陶晴河的不对劲。他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对方肩膀,然后轻声的安慰了对方两句。

“没事的,后面还有四场考试呢,以你的学问水平应该不是问题。你不要太紧张了,考试太紧张,也会影响发挥的。”

陶晴河闻言愣愣的看着谢瑱,他没有想到第一个来安慰他的会是谢瑱。正当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

“什么?没有我?怎么可能?你让开,我要亲自上前看看。”

说话的人是薛二郎,他家夫子跟他说过了,他已经把该学的都学了。这一次他下场参加考试,只要把自己的心态摆好了,想要考过县试府试很容易的。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次直接过了县试正试,就不

用继续参加后面的考试了。

结果现在同窗告诉他,正试的红榜上没有他,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觉得一定是对方看漏了。

他用力地把同窗推开后,就一脸气势汹汹的往里面挤。然后等到他好不容易挤进去,不等他在红榜上寻找到自己的名字,就率先看到了在第八名的谢瑱。

这下子他更加不可置信了,他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那个真的是谢瑱之后,薛二郎的表情一下子就裂开了。

他难以想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考中了,他……他不就读一年的书吗?一个人……怎么可能只读一年书,就能够,能够……”

不等他这边继续喃喃,他身后一个考生就不耐烦了。

对方一边推他一边喊道:“你要是不看了,能不能稍微让一让,后面的人还没有看呢。”

薛二郎闻言猛然回过神来,然后抬起头在榜上寻找起来。他来来回回前前后后看了三遍,三遍都没有看到他自己的名字。

这下子他更加慌了,他下意识拉住旁边一个人,就想要让对方帮忙找一找他的名字。

结果被他拉住的人与他根本不熟,也不惯着他,登时就一脸不耐烦的对他说道:“你没有长眼睛啊,有没有名字不会自己看?上面总共也就十五个人,这个有什么难找的吗?”

被薛二郎挡住的人里,有个人应声附和道:“就是,没有就是没有考上,你看完了就赶紧出来,别耽搁别人看榜行吗?”

确定了榜上真的没有自己,并且谢瑱还考了第八名之后,薛二郎一脸茫然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他一抬头就看见了谢瑱。

谢瑱正在安慰陶晴河呢,结果就见薛二郎突然朝着他冲来,一脸质问犯人似的质问他道:“你,你是不是作弊了?”

他们正站在看红榜的地方,周围都是过来看榜的人。几乎是在薛二郎开口的一瞬间,周围听到的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虽然他们县今年参加县试的人很少,但是再少也不可能每个人都上榜。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注定有很多人要落榜。

此时听到一个人质问另一个人作弊,大多数听到这话的人不问是真是假,都是希望说话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因为只要那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通过县试的名额就能够多一个,说不定就刚好有他们落榜中的一个呢。

所以一群人立刻纷纷朝着这边聚拢过来,一个个或是好奇,或是探究的盯着被质问的谢瑱。

谢瑱闻言却一点也不慌乱,反而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薛二郎。“薛二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此时的薛二郎满脑子都是不可能,根本就没了平日里的理智可言了。尤其是看到好多人都看了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有了底气。

他一脸信心满满的对着周围众人说道:“我没有说谎,他之前就是个山里的猎户,猎户你们懂吗?就是天天打猎的一个粗人。他以前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也就……也就从去年的时候才开始读书的。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人,怎么可能只读了一年就能通过县试?我们这些读书读了这么多年的人,都没有办法榜上有名,他一个粗人又凭什么能上榜?他肯定作弊了,肯定作弊了。”

几个读书读了多年,屡试不中的读书人,也觉得薛二郎说的有道理。

是啊,他们读书读了那么多年,都没办法考过县试第一场。对方一个山里的粗人,又怎么可能只读一年

的书就通过了县试?

肯定是……对方夹带了小抄。

他们绝对不会承认, 是他们不如谢瑱聪慧。所以思来想去的,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谢瑱作弊了。

于是几个人就闹了起来,纷纷吵着要看谢瑱的考卷,还要让县令当众考核一下谢瑱的水平,不能让这种靠着作弊的人通过县试云云。

陈友席本来还因为没有拿到案首在生气,一听到他们自己落榜还要这样针对谢瑱,顿时就忍不住卷起袖子与他们对骂起来。

虽然他也觉得谢瑱能够考中很意外,不过这几次的接触他明白谢瑱的人品,知道对方不是那种会作弊的人。

加上他们与谢瑱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谢瑱被证实了考试的时候作弊了,他们这些互结作保的也要一起遭殃。

陈友席:“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在诬陷!谢兄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你们为何听信这个人的一面之词?”

顾广峎:“估计是一群落榜的人,看到可以拉别人下马,所以才会这样义愤填膺。”

薛二郎被戳到了痛处,指着顾广峎的鼻子道:“我们要求公平公正怎么了?难道你们不奇怪,一个只读了一年书的人,为什么能够通过县试吗?”

“对啊,就算他天赋不错,也不可能只读一年的书就能够通过县试吧?那我们这些苦读十余年的人,岂不是成了笑话?”

谢瑱听到这里轻笑一声,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书生,立刻纷纷一脸愤怒的看向他。似乎无法理解都这个时候了,他这个当事人还有心情笑?

谢瑱见众人纷纷看过来,这才不急不躁的说道:“大家都是一个考场出来的,考场有多么严格应该都知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作弊,但是又拿不出什么实质的证据。那以后是不是只要看谁不顺眼,大家都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就可以作废其他人的成绩?更何况,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质疑我的成绩,岂不是也在质疑主考官张大人不公平不公正?”

最后几个字,谢瑱特意一字一顿的说完,原本还吵吵嚷嚷的人群顿时安静了。

刚好这个时候,几个衙役也赶到了。他们过来把闹事的几人,与谢瑱一起给带走了。

等到问清楚了,事情的前后起因,谢瑱立刻就被放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古代的官老爷与后世的官可不一样。不是普通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更不可能自己没有问题,还浪费时间跟他们证明。

所以他们在被带走后,问他们为何当众闹事。听到薛二郎说,他怀疑谢瑱作弊,衙役就要求他给出证据。

然后薛二郎的证据就是,谢瑱以前是个猎户,且只读了一年的书,这个就是他推断谢瑱作弊的证据。

这种靠着个人臆想的证据,在一群衙役面前根本没有用,他们要的是真实的有用的证据。

所以最后谢瑱被放了,薛二郎与几个闹事的书生挨了板子。

县令念在他们是初犯,念在他们县读书人少,这才没有取消他们后面考试的资格。

但是放榜第二天就要考试了,如今他们几个都挨了二十大板,光是坐着考试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估计也很难考过这次县试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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