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京辞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女人头上箍着一对儿兔耳朵……
她就坐在那里,黑发长长垂下,小脸红红的,眼眶也泛着红,自带着一股让人想糟蹋的可怜劲。
昨天折腾那么久,今天又放她爬山,晚上还掉坑里,差点被人埋了。
现在还有心情撩拨他。
她倒是很有体力。
京辞敛了眸,自顾自系上睡袍带子,走到玄关处吹头发。
过了几秒,宁姜就主动过去,绕到他的身前,贴上他的身。
小手灵活解开带子,探入他的腰身,抚摸他后背的一大片坚硬疤痕。
脑袋上毛茸茸的兔耳朵蹭着他的胸口,痒的慌。
京辞放下吹风机。
伸手拽住她的兔尾巴,把人拽开了点。
宁姜不明所以,抬头看他,被他单手揪着尾巴牢牢控着。
“宁姜。”他眼神上下打量,语调冷清,“是谁教的你,穿一身衣服,戴个小玩意,上来贴两下蹭两下,就能从男人这里换一条命?”
宁姜愣了愣:“不够吗?”
她觉得她已经挺有诚意了。
或者她没有什么可给的了。
她极力在脑海里搜索自己所能拿出来的筹码。
钱不行。
能力不够。
其他的京辞不感兴趣。
唯有这副身体,他没有给过差评,并且有资源置换的前科,她以为他看中的只有这一点。
“很想活着?”京辞突然问。
宁姜点点头:“很想。”
“为了活着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宁姜怔了下,继续点头:“是。”
“有朋友吗?”京辞问。
宁姜不明所以,一时理解不了他这么跳脱的话题,但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
自从家破人亡后,她这些年被京家资助,每天装的老老实实,在学校忙忙碌碌的兼职赚钱,并没有交到什么真正的朋友。
更何况……她不需要有什么真朋友。
她的每一个“朋友”都是为了达成自己阶段性的目的而已。
“行。”他看向她,眸底一片幽深,“你这条命我保了,至于条件……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宁姜想问不能现在说吗?但他既然没开口直说,她也就不多问了。
既然有了别的条件,那这身兔子套装……
宁姜想着,抬手就要摘下发箍,却被男人揪着尾巴靠近,她的脑袋重新撞在他的胸膛上。
下一秒,腰间多了一只大手。
“小叔?”
宁姜惊诧抬头,对上京辞暗沉沉的眼。
“穿都穿了,不用一下,总觉得浪费。”
宁姜心脏提起,被他弯腰横抱起来,迈步往卧室而去。
她被扔在大床上,想象中的倾压并没有下来,宁姜下意识睁开眼,看到京辞站在床边,随后在她另一边躺下。
昏黄的灯光下,他微微翻身,露出后背一大片坚硬结疤的烧痕。
“继续昨晚的按摩。”他闭眼道。
宁姜松了口气,起身移到他身旁,灯光昏昏洒下来,她总觉得穿着这身挺尴尬的。
“我能不能换身衣服?”宁姜尝试问道。
“不能。”
“那能不能把尾巴摘下来?”
她不自在的扭身,看着男人长臂绕到她腰后,大掌攥着那小只毛茸茸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玩捏。
“不行。”
宁姜反抗无效,只好老老实实垂头按摩。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浅浅淡淡的呼吸声,宁姜的腿酸着,手酸着,脚肿着,尾巴被捏着,头顶的兔耳朵一晃一晃往下掉。
漫天疲惫中,脑子里不断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胡诚很不对劲儿。
还有京在寅的那句“自己人”,他们是一伙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