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姜在被窝里睡得昏昏沉沉,接到了酒店活动方的电话。
“宁姜女士您好,恭喜您,在今晚的舞林大赛中获得第一名,奖金是一万元现金。”
意料之中的事。
宁姜还是雀跃的道了谢。
只不过雨下大了,不能上台领奖,大家都跑了。
酒店把奖金一一送到个人手里。
宁姜在门口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一万奖金,厚厚的,沉甸甸,心底抑制不住开心。
比今晚尝了40度的男人还要开心。
下一霎,身后冷不防传来一道低哑嗓音。
“拿过来,分账。”
什么?
宁姜呆住,嘴角的弧度还没下去,就听见京辞一本正经地说:
“舞是两个人跳的,奖金自然是两人共得,一人五千,你还想独吞?”
宁姜唇角微微抽搐。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缺这五千块吗?
他一条区区的内裤都五千多,为什么不能大手一挥,让她开心雀跃的独吞这笔钱呢。
京辞一眼看破她心里小九九。
眯了眯眼睛:“舞跳完了,把我弄成了40度,刚才睡美了,现在还要吞掉我的劳动所得,一分不给。”
他语气幽幽的:“我是羊吗,让你这么薅。”
宁姜:“……”
算了,嘴太毒,说不过。
分给他就分给他,好歹还剩五千,也值了。
宁姜手速点钞,细数一半钱,装进自己的包里,另一半老老实实地拿去床上,递给京辞。
“京总,辛苦你了,这钱是你应得的。”
没占到便宜,好歹说两句好话刷刷好感度,万一下次还能用得上他呢。
京辞微红的手指接过一沓钱,随意放在床头,嗓音带着高烧后的哑。
“不辛苦,命苦。”
宁姜心虚,又替他倒了杯水,换了片新的退热贴。
堂堂一个生物医药集团老总,身体这么脆弱。
好不容易降下的体温,淋了点濛濛细雨又烧回去了。
被他摁在浴室,雾气蒸腾的那四十分钟,她都怕他突然嘎了。
次日一早,天晴了。
宁姜把礼服洗好,又烘干,去前台还礼服和鞋子。
酒店人员检查了一遍,面色为难地驳回了。
“小姐,礼服破了个口子,吊带也有撕裂痕迹,微变形,不能用了,需要您的赔偿。”
宁姜凑过去看了眼,还真是。
礼服内部靠近腰侧的地方,有个撕裂口,是他昨晚扣着她的腰,又凶又猛时落下的。
她以为他那一下撕的只是内-衣。
怎么把人家衣服也给弄破了!
宁姜面色不改地问:“好的,需要赔偿多少钱?”
酒店人员查询礼服品牌以及购入价格,公事公办:“这件礼服购入价是9600,为您争取五折的折损率,您再付4800就可以了。”
“……”
最后,宁姜咬着牙,肉疼的拿出她那五千块现金,留下两张,其余全部上交。
忙活一晚上,只剩200块。
她捧着和她的心一样破碎的裙子,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
京辞已经完全退烧,整个人看起来气色颇好。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裙子,面不改色地问:“舍不得还,留下做纪念了?”
宁姜气不打一处来。
“你昨晚是不是故意的,把裙子撕坏了。”
她记忆涌上来,精准复盘,“难怪你不让我脱,非要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