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想让我用睡来偿还吧？”
京辞挑起眉梢，反问：“不然呢，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还有脑子。”
宁姜蹦出四个字。
“京总忘了吗，你教过我的，身体是最没用的资源，睡了就过了，人会腻，会变得一文不值。”
“聪明人都应该动动自己的脑子，提高自己的价值，达到想要的目的。”
“所以？”京辞歪头，等着她说。
“所以说，我觉得为公司多做几份业绩，勤勤恳恳上班，为集团获取更多的利益，更能报答京总你的大恩大德。”
宁姜说完，趁他手劲儿松散的时候，抬手推开京辞，从他身上脱身。
“我手里还有个两百万的案子需要加班研究，就不多待了，您吃两颗药，好好睡觉吧，实在不行还可以洗个冷水澡，晚安，boss。”
说完人就跑了。
不到三秒，玄关处就传来了“砰”的关门声。
室内灯光明亮，空空荡荡，男人的怀里也同样空荡荡。
鼻尖还萦绕着她身上的浅淡味道……有一种难言的空虚感。
京辞吸了吸气，捏碎那两片药，化成粉末流淌进垃圾桶里，眯眼冷笑。
行啊，宁姜。
开始用他的话来反击他了。
都快出师了。
宁姜一路脚步飞快地回到出租房里，背靠在门后，心跳的砰砰快。
她捂着胸口，深深呼吸着。
宁姜，你出息了！
你敢于拒绝资本家的不良诱惑了。
做得好，再接再厉！
她脱了外套，回到床上，身上，鼻尖，以及头发丝上还蹭到了来自男人身上的沐浴液香味。
宁姜懒得洗，就着这种半侵略的味道沉沉进入梦乡。
睡着前，她还迷迷糊糊想着：有脑子真好。
……
搞业绩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宁姜在这一周内忙碌又充实，加班加点，火急火燎，拼尽了潜力的最极端。
终于在半月之期的最后一天，完成了1000万的业绩。
法务部主管拿着资料上楼汇报时，还不忘说了些她的好话。
“小姑娘人还是很刻苦努力的，虽然年纪小了点，但干劲足，像是一头小牛犊，只顾往前冲。”
京辞坐在真皮椅上，垂眸看着她的升职申请和述职报告，以及业绩材料表。
在同批次的新人里，她的业绩已经吊所有人，占于遥遥领先的位置。
看来基本功学的还比较扎实。
加上一点点能力。一点点的好运气。
权衡利弊的头脑和妥协力，达成了这次的高额业绩。
“按章程办事吧。”
京辞放下资料，轻描淡写地说：“给她转正，升为正式组长，另外……施加压力，下一个季度，我要她的组成为各组第一。”
法务部部长连连点头：“好的京总。”
他就说这个宁姜身份不简单。
看来是京总要把她当做亲信培养了。
宁姜在下班前收到了来自部门的转正升职通知。
她成为法务部有史以来入职最短的组长，但因为成绩突出，压住了悠悠众口。
职场上的升职加薪还是很令人上头的。
宁姜请全部门喝了奶茶，开心。
至少妈妈的病稳稳的有救了。
她不是一个人了，往后的日子，她还有最亲的家人。
下班路上，宁姜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京辞发了条信息。
一个恭维的表情包，配上恭维的文字，库库给他戴高帽子：
【谢谢老板提拔！】
属下干得好，一律谢领导。
人情世故初步拿捏。
几秒后，那边发来两个字：【回头】
嗯？
宁姜站在地铁站不远处，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库里南缓缓跟在她身后。
透过前玻璃，隐约能看到驾驶座里男人那张英俊利落的脸。
他是故意跟着她吗？
宁姜张了张口，还没说话，一道靓丽的身影先她一步凑到京辞的车窗前，娇俏欣喜地开口。
“呀，是京总，您跟了我一路了，是想送我回去吗？”
宁姜认识她，是行政部的一位女同事。
因为平时工作爱打扮，精致小香风，她的记忆点很深。
上次去山上团建玩游戏，让宁姜打电话调戏京辞的人就有她一份。
女人见京辞没说话，以为他矜持，就自顾自地伸手拉副驾驶的车门。
“咔哒”一声，库里南的车门落了锁。
女人扣了半天都没打开。
“不是。”京辞淡淡开口了，“没想接你，你误会了。”
女人的脸色瞬间青一阵红一阵，尴尬了几秒才丢人的离开了。
库里南往前滑动几米，停在宁姜的身侧，车锁“滴”的一声打开，男人的声音也随之传出来。
“接你的，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