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结:“丁家的那群人,还有那乌县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狐狸赞同地点了点脑袋。
虽说小狐狸不曾开口说话,几乎都是曲南矜在说。
可不管她说什么,小狐狸都会给她回应,要么点头表示她说的对,要么把好吃的往她跟前推用美食安慰她。
一句话不说,也能句句有回应。
酒足饭饱,曲南矜下楼结账。
“哪能收仙姑您的银子呢?”管事说,“您能来春风楼吃饭,已经是春风楼莫大的荣幸了。”
“罢了,既然掌柜的有求于我,这饭钱我就不付了。”曲南矜倒也干脆。
管事、小二等知道掌柜家糟心事的几人,面色微微惊异。
“曲大师真是料事如神,什么都瞒不过您。”管事的由衷夸道。
曲南矜莞尔,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我再等一刻钟。”
众人默默在心中计算着时间,猜测曲南矜算的是不是真的那么准确。
一刻钟后,春风楼的掌柜,风老板气喘如牛,跑了进来。
见曲南矜还没离开,他庆幸地吐出一口浊气。
有人惊呼:“还真是一刻钟。”
“曲大师,小儿身上出了不少怪事。”风老板道,“还请您帮忙。”
“走吧。”曲南矜说。
坐上马车,曲南矜便道:“往北走。”
“可是我家在南边啊……”风老板奇怪。
曲南矜没表情变化,反而是她怀中的小狐狸有了动作。
那双狐狸眼,鄙夷地瞥了眼风老板。
风老板心下大惊。
他怎么能质疑仙姑呢?
他胆敢对仙姑的话有异议,当真是个蠢货!
车夫听得车厢内的对话,一时没有动。
他莫名其妙地觉得,应该听曲南矜的,往北走。
但他的老板是风老板,便不敢轻举妄动。
“往北。”风老板很识时务。
仙姑说往北,必然有仙姑的道理。
听仙姑的话,准没错!
曲南矜撸着狐狸,清理着煞气:“说说吧,你儿子什么情况。”
风老板说:“大约在十日前,我儿麒麟忽然食欲不振。
贱内担忧儿子,请了大夫,大夫把脉后没看出问题,开了个振食欲的方子。
麒麟那孩子实在是太胖了,我便没往心里去,觉得吃得少也好。”
“可谁知,他吃了菜肴就吐,非要说自己吃下了虫子。连续几日,只能食用白粥。”
“这两日,竟连白粥都难以下咽,也开始说白粥是虫子。”
“就在昨日,兴许您也瞧见了那一幕。丁少爷被泼了潲水,我儿竟扑上去舔他身上的潲水说香。”
曲南矜点了点头。
风老板见曲南矜气定神闲,心情也安定了一些:“看来大师您知道我儿变成这样的原因了?”
“你儿子也知道。”曲南矜回道。
风老板不理解,满脸纳闷。
“可我问过他,他说他最近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要是真知道原因,为何不说?非要受那么大的罪?他被妖魔鬼怪蛊惑了?”
曲南矜淡笑:“一会儿,你可以问问他。”
“麒麟!麒麟!我的儿啊!”
“少爷!风小少爷,您在哪儿?”
“少爷,您快出来吧。”
风老板掀开车帘:“是我夫人和家中小厮、丫鬟的声音!”
他探头一看,果真见到了提着灯笼的妻子于氏,以及家中小厮、丫鬟。
“夫人,麒麟不见了吗?”风老板扬声喊道。
他恍然大悟,难怪曲大师让马车往北走,他的儿子必然在附近。
于氏见到风老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是啊,他……他跑出去了!谁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