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曲大师说过了，你知道原因。”风掌柜眼神沉沉地看着风麒麟。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究竟做了什么错事。你身上太臭了，未免熏着曲大师，你和你娘另找一辆马车回家！待洗干净了，再去见曲大师！”
于氏仍拿帕子挡着鼻子：“老爷，那我呢？曲大师挥挥手，就能让我恢复了吧？”
“容貌而已，不碍事，你也好好想想曲大师的话反思反思。曲大师神机妙算，不会说无用的话。等麒麟洗干净，你再和他一起见大师。”风掌柜硬起心肠。
快要走出人烟稀少的巷子了，风掌柜用带来的布，把风麒麟的猪脑袋盖住。
免得其他人见了，以为看到猪妖，会被吓到。
风麒麟回家用香膏，换了四桶水，彻彻底底洗了个干净，就连牙也用柳枝仔仔细细刷了。
“娘，您说，会不会是因为祖父，我们才……”
于氏嫌自己的猪鼻子丑陋，戴了面纱，将鼻子挡住。
她拉着风麒麟的手说：“儿子，你自小身子弱，打个喷嚏你祖父都要忧心。
你祖父最疼爱你这个孙子，怎么可能让你受罪？
况且，方才也是你祖父显灵，我们才能把你从猪圈里带……”
于氏感觉耳朵痒痒的，她一摸，发现自己的耳朵也变成了猪耳朵。
这下，她是话都不敢说了。
曲南矜在客厅喝着茶，顺手喂了小狐狸一杯。
小狐狸晃晃脑袋，一副这茶普普通通的表情。
风掌柜怀疑，这茶若不是曲南矜喂的，白狐根本不会喝。
这可是他珍藏已久的茶叶，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
没想到这白狐竟然瞧不上。
也是，跟在曲大师身边的白狐，能是什么寻常狐狸？指不定就连九天之上的蟠桃和仙露都品尝过。
“曲大师，您帮帮我和麒麟吧……”于氏哭丧着脸。
曲南矜瞥了眼母子二人，道：“说吧，别隐瞒了。”
她的眼神平静，却犀利。
似乎被她看一眼，心中所思所想所藏，全部都会被她一览无余。
风麒麟跪在了地上：“都是我的错！是我贪吃，偷吃了爹给祖父准备的祭品！”
“你偷吃了祭品？”风掌柜气极了，抄起一托盘就往风麒麟身上打，“你这小子平时贪吃就算了，你连给你爷爷的祭品你都要吃！你爷爷白疼你了。”
于氏赶忙上前阻拦。
“都是我的错，是我仗着你病后鼻子不灵，换了假的八珍鸡，你要怪就怪我吧……
爹在猪圈时出手相助，想来也是不怪麒麟了的……”
“惯子如杀子！曲大师的话，你还不懂吗？你还拦？”风掌柜怒道，“你也跪下！给爹认错！”
于氏见丈夫真的动怒了，乖乖跪下：“爹，麒麟这段时日受的苦够了吧？求您原谅他吧？”
“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风麒麟哭着说，“爹很少下厨，八珍鸡又工序复杂，给您的祭品是他亲自做的八珍鸡，孙儿实在太馋那味道了，一个没忍住就吃了。以往您在的时候，孙儿想吃八珍鸡，都是您为我做的……”
“都是儿媳教导无方，我这个当娘的没好好教孩子，知道他错了，还帮他遮掩……”于氏说。
风掌柜也跪下了：“爹，孩儿不孝，教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子！求您收了神通吧。”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站在了风掌柜等人的面前，哀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