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子一直在隔壁偷听,她在家忙活了一阵子,都没有听到王爱宝回来的动静。
不知道后续如何,搞得花婶子抓耳挠腮的难受,索性去了挂芝麻的那棵桑树处。
半道上,花婶子就瞧见了王爱宝。
王爱宝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的赫然是已经腐烂了的芝麻。
花婶子正欲上前劝说王爱宝别乱来,就见王爱宝一脸笑容地对着旁侧仰头说着话。
仿佛在王爱宝的身边,站了一个看不见的东西。
“中邪了吧……”花婶子心脏剧烈跳动,转身撒腿就跑。
跑了没两步,听到后面重物落地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花婶子顿住脚步扭头,她看到王爱宝已经晕倒在地。
花婶子又急又怕,手直哆嗦。
她又看不见,不知道那和王爱宝说话的东西还在不在。
万一那东西还在,她过去,不是送死吗?
王爱宝身边的篮子动了动。
竹篮中,被腐蚀了部分身体的猫,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
作为邻居,花婶子经常见到隔壁的芝麻,这是一只皮毛光滑如绸缎的黑猫。
如今,芝麻的毛发被腐蚀得斑驳无光泽,黄绿的眸子呆滞诡异,躯体僵硬,跌跌撞撞地从篮子里出来。
“啊!”花婶子尖叫。
芝麻看向花婶子,朝着她前进几步。
寒意直冲花婶子的天灵盖,她没命似的跑。
“要不是我跑得快,我的命也没了。”
花婶子说完经过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辛青决分析:“您说爱宝是仰头对旁边的东西说话,那应该不是芝麻。芝麻是一只小猫,爱宝若是在和芝麻说话,他肯定会低头。”
他相信曲南矜所说的话,所以问题绝对不是出在猫上。
“对,有道理。”王母忧心忡忡地摸了摸昏迷不醒的儿子,“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花婶子坚持:“辛老板,你这话我可不认同。猫死了,谁知道会不会变得比人还高大?芝麻站起来后追我,肯定也是想索我的命。”
王母迟疑:“这话,也有点道理……”
夕阳西下,永顺村村头的树木上,犹有碎金洒落。
王韵背着行李,撑着一把伞,稍稍倾斜向旁边的荀旭。
吴大娘笑着说:“这就是永顺村了吧?”
“是啊,曲大师家就在前头了。”荀旭指了个方向,“你们瞧,那树上挂着的木牌写的就是永顺村这三个字。”
永顺村的村民,看到陌生面孔进村,就多看了几眼。
“你……你不是丁家那个小妾吗?”一妇人大叫。
“丁家的那个?岂不是杀人犯?来我们村子做什么?”
“曲家那丫头真是的,什么人都管。”
李真儿拔高声音道:“你们有本事,就跑南矜面前说呀!南矜帮的是好人,做的是好事。你们不想想,要是你们的闺女被人抢了去,你们什么心情?若是有人害死了你们的丈夫,你们会不会恨不得杀了他。”
李宝树帮腔:“就是就是!一群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王韵对着李真儿友善地笑了笑。
李真儿道:“你们知道南矜家在哪儿吗?要不要我带你们过去?”
“不劳烦你了,我们知道。”王韵想了想,从包袱中拿出一小木车给李宝树。
李宝树接过小木车,在掌心滚了滚:“好厉害啊,这木车的轮子还会动呢!”
“是吧?这是旭哥做的,他做的东西最是精巧。”王韵看了眼身旁的荀旭,满眼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