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让。”曲南矜身形矫健,从封辛夷的旁侧过去。
李青竹紧随女儿,也如一阵风似的进去了。
封辛夷追上二人,喊道:“两位姑娘,你们莫不是也喜欢曲兄?他已有妻儿,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他扇了扇扇子,对旁边的书童道:“你家公子我,长得难道不够英俊吗?有他在,都没人看我。”
书童老老实实地回答:“可是,曲先生就是很英俊,他是我见过的男子中最英俊的了。”
砰!
曲南矜一脚踹开其中一扇门。
“姑娘,你搞错了,那是焦兄的房间!”封辛夷急匆匆追过去,“曲兄的在另一边!”
书童纠正道:“少爷,谁的房间,她们都不该进啊。”
“杜仲,你不反驳我,你会死吗?”封辛夷对自家书童很无奈,怎么他说一句,书童就要顶一句嘴。
“不会死呀。”杜仲疑惑,“少爷,您问这种问题做什么?”
焦盛明的房间里放着一个铜盆,盆里正烧着一幅画。
房间中,散发出了淡淡的荷花香气。
曲南矜用灵力包裹手,徒手伸进炭火灼热的铜盆中取画。
白狐一甩尾巴,一阵风将炭火熄灭。
看着抢救及时的画,曲南矜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什么人?闯进我房间做什么?”焦盛明伸出手,“快将我的画稿给我!”
封辛夷走进屋,挺纳闷:“焦兄,你怎么在房中烧画?纵然不满意画作……”
曲南矜将已经烧了小半部分的画,给封辛夷看。
封辛夷看到那画,眼中闪过了许多情绪,有惊讶,有惋惜,有疑惑。
“这不是曲兄的画吗?焦盛明,你烧这画做什么?”
曲凌风的画作一绝,恰巧封辛夷在画作方面着实没有任何悟性,属于画得不行又爱画的类型。
封辛夷最为推崇曲凌风的画了。
这一幅城西荷塘的图画,封辛夷更是赞不绝口。
“我……”焦盛明张了张唇,一时没说出原因。
曲南矜的指尖带着灵光,直指着画中央:“爹,您抓住这道光,我带您出来。”
封辛夷满脑子的问号,这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脑子好像不大好使?
竟然对着一幅画叫爹?
“矜儿?”曲凌风在荷花塘中,陡然听到女儿的声音,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但在火焰骤然熄灭后,天边果真降下了一道神光。
他尝试着去抓那道光,竟真的抓住了!
“曲……曲兄?”封辛夷吓了一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图刚刚明明还只是一幅荷花盛开图,只有景色,没有人。
可现在荷花池的中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仔细一看,正是曲兄!
焦盛明看到画里忽然出现的人,懵了。
“你想杀凌风?”封辛夷咬牙切齿,握起拳头打向焦盛明,“你竟然用妖法,把曲兄关进画里,还想烧死他!”
“封兄……”焦盛明难过地看着封辛夷。
封辛夷的拳头最后收了力道,但他到底是成年人,盛怒之下的拳头还是打得焦盛明脸颊发红。
曲凌风顺着光,爬了出来。
“矜儿,青竹……我这是在做梦吗?”曲凌风看到妻女,怀疑地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疼的……”
“没做梦,娘亲想您了,我就陪娘亲来找您。”曲南矜弯了弯唇。
曲凌风已经收到了妻子的来信,知道女儿变聪明了。
但亲眼见着,还是颇为感动,只觉上天垂怜。
他搂住了妻女,温声道:“从安福县到京城路途遥远,辛苦你们了……”
李青竹有很多话想和自己的相公说,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