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家中的大黄最是乖巧,有时候却会忽然吠叫不止,任由草民怎么叫它停它都不停,吵得左邻右舍埋怨。”
李大福的妻子道:“不知怎么的,大黄开始脱毛,脱得越厉害,狂叫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我们在河中找到了大黄的尸体。我心里很难过,猜这应该是村里某个人嫌大黄乱叫,就淹死了它。”
“草民也发病了,会忽然无缘无故发笑,脱发,皮肤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细……”李大福的身体都在颤抖。
“民女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李大福之妻道,“村里的猫、狗、鸡,人都有了这样的症状,那些猫狗鸡还会叫着跳入村旁的河中。”
李大福哽咽:“有个孩子笑着跳入了河中,那是谷阳村死去的第一个人。
村子里人都说是我们夫妻犯了天怒,才会害得全村人遇到这样的灾祸。
他们将我们赶出了村子……”
被迫离开了祖祖辈辈所在的村子,即便已经过了七年,想起被同村人用棍棒驱赶,被言语辱骂的一幕幕,李大福还是很难过。
李大福的妻子说:“后来官差找到我们,我们才知道全村除了我们夫妻之外……他们全部笑着跳河死了。”
叩叩叩
木易在外敲门,得到准许后入内禀告。
“王爷,永昌侯府将曲大师告到了顺天府。”
“真是自取灭亡。”顾宴承讥讽。
“可算以偷窃罪,将焦盛明送进牢狱之中了。”
封辛夷也不见外,直接一屁股坐下就喝了一杯茶。
他已经让人将书信寄出去,知会那对儿子惨死于焦盛明之手的夫妻。
待到尸骨挖出,焦盛明必逃脱不得!
杜仲愤愤然:“少爷为此牺牲甚大,脸面都丢了。焦盛明那不要脸的,竟然在官差面前说爱慕少爷!”
封辛夷又想到焦盛明深情款款表白的画面。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别提那些扫兴的事情。”封辛夷说,“嫂夫人和侄女儿难得来京城一趟,今日这一顿我请了!”
他们现在在京城的醉仙楼,醉仙楼的菜色美酒声名远播。
菜好吃,但也贵。
封辛夷是知道曲凌风家境的,在乡村县里那些地方算是手头宽裕的。
可是到了京城,那点钱就不够用了。
光是看曲凌风连个伺候的书童都没有,他便能判断一二了。
“好啊,谢谢封叔。”曲南矜笑容满面。
封辛夷被她这甜甜的笑容看得心都化了,觉得还是闺女好啊,漂亮得很!
不像他家那个臭小子,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
“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若不是你,我又怎会知道有人对我图谋不轨?”
杜仲道:“是啊,一定很惨。”
封辛夷睨了眼杜仲,他家书童根本不懂说话!
一天天的,净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啊,好惨。”
曲南矜品尝着美味佳肴,说得非常诚恳。
她这话,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杜仲心直口快:“有多惨?”
“封叔想听吗?”曲南矜问。
封辛夷的胃口被吊起来。
看众人都和他一样好奇,他想着横竖焦盛明已经祸害不到他了,他听听也无妨。
“想。”
曲南矜道:“人的命运是会改变的,原本封叔的命运最有可能的走向……”
说话间,她忍不住吃了口香酥鸡肉,慢吞吞的细嚼慢咽。
封辛夷被她勾得挠心挠肺的,贼想听到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