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兴丝毫不心虚:“谁想跑了?本公子就是永昌侯之子,绝对不会给这个腌臜的白骨下跪!”
曲南矜丢出符纸,贴到白振兴身上。
扑通!
白振兴当场一个滑跪,跪到了尸骨的面前,不受控制地高声喊爹!
“怎么会……”白振兴吓哭了,“娘,我为什么会给这家伙下跪啊?”
旁观审案的群众议论纷纷:“果真红杏出墙了。”
“与人通奸生下孩子,就该浸猪笼!”
永昌侯夫人白眼一翻,晕倒在地上。
“不可能!这不是我爹!我爹是永昌侯!”白振兴声嘶力竭地吼着,他怒指曲南矜,“一定是她做了手脚!”
断风剑的剑光一闪,剑锋将白振兴指着曲南矜那一截食指砍断。
白振兴又是一声惨叫。
顾宴承挡在前头。
曲南矜没看到断手指的画面,她探出脑袋,想看看白振兴怎么了。
“白振兴今日公然辱骂本王,断其一指,以示惩戒。”顾宴承不动声色移动身体,继续挡曲南矜的视线。
同时,打手势让赵无岚速速清理血腥场面。
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德公公:……
说实话,私下底骂承王的人多了去了,承王可没管。
案子结束,曲南矜欢快地跑回了父母的身边。
“看吧,我就说了,什么事都难不倒我家矜儿。”李青竹骄傲地挽住女儿的胳膊。
曲凌风朝着封辛夷带来的学子们拱手道谢:“多谢诸位今日过来。”
“我们不来,这件事也完全难不倒令千金。”
“是啊,我等过来,当真大开眼界。”
“我本不信鬼神,见了曲姑娘方才知道世上有此等神异之能。”
曲南矜从包里掏出了一沓平安符,交给封辛夷:“劳烦封叔将符赠给诸位才子。”
封辛夷乐呵呵地把平安符分发给众人。
大师的符千金难买,众学子欢欢喜喜地接过平安符。
曲南矜发现顾宴承在看平安符,噔噔噔就跑向他。
“这个给您。”她掏出了符纸塞进顾宴承的手里。
既然承王人那么好,特意过来给她撑腰,那她当然要有所表示了。
顾宴承垂眸看着掌心的符,看上去似乎和封辛夷分发的那些有点不一样。
曲南矜以手挡唇,小声凑过去和顾宴承说:“他们那是普通版的,这是升级版的,更加强效。”
以承王殿下的招人恨程度,普通的平安符根本不够用,得用加强版的。
顾宴承翻转着掌心的符,唇角轻轻翘起。
曲南矜见他笑,也跟着弯了弯唇。
都说承王是个没有感情,连笑都不会的怪物,这不是会笑,而且还笑得很帅气吗?
传言果然都是假的。
“咳咳咳咳……”曲凌风咳嗽几声。
曲南矜立即跑回父母身边:“爹、娘,我们走!去看看皇上赏赐的宅子!”
“南矜,叔也能一起去吗?”封辛夷发完符,凑上前询问。
“行啊,一起去。”
曲南矜拿出地契看了看。
顾宴承道:“这宅子正好在王府隔壁,几位可以与我同乘一辆马车。”
封辛夷和杜仲瞬间腿软,和承王乘坐同一辆马车?
“怎敢劳烦王爷?”曲凌风下意识拒绝。
顾宴承说:“曲姑娘是清浊司座师,如今我一个门外汉兼任清浊司主司之职,有些问题想向曲姑娘讨教。”
“可以。”曲南矜对能带着魔煞之气活到现在的顾宴承,也很好奇。
几人坐上了承王的马车,封辛夷和杜仲坐立难安的同时,又有种祖坟冒青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