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做亏心事,再难,也要活下去!
曲南矜道:“谷阳村的村民,以为他们的死是被你们所累,死后将怨气凝聚在你们身上。因而你们手臂上渐渐生长出来的眼睛,以及感受到的寒冷,都是他们的怨气。”
李大福夫妻颤抖着嘴唇,果然是这样……
村里人死了,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们,想让他们一起去死。
他们那么努力,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曲南矜丢出两张符,分别贴在李大福夫妻二人身上。
“尘归尘,土归土,人去怨消。”
在李大福手臂上的一双双眼睛,闭上,渐渐消失。
李大福夫妻感觉身上的冷意,随着眼睛的消失,跟着散去。
这种天穿着大棉袄,甚至有些热,他们纷纷将厚重的衣袍取下。
“谢谢大师!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大师,究竟是谁害了我们村的人?”
曲南矜为李大福妻子把脉:“问题出在谷阳村,与你们村那条河有关。你们夫妻被驱赶出村,在中毒不深的情况下,渐渐好转。”
李大福和妻子都眼带茫然。
他们这是因祸得福吗?
村里人厌恶他们,以为他们有问题,所以将他们赶走,却让他们活了下来。
“毒?谷阳村的河水有毒?”白明书神色一震,“这么怪异的症状,竟然是毒?”
他还以为是邪术,或者是怪病。
若是谷阳村有问题,那么他爹明明在京城,为何会中毒?
是谁给他爹下的毒?
曲南矜给李大福夫妻开了方子,让他们调养方子。
这对夫妻,幸运又不幸运。
和阎王擦肩而过,命挺硬,但也倒霉,活下来被全村的死人恨上了。
顾宴承道:“当年谷阳村出事,骆敬明曾经去过谷阳村。”
白明书的心思百转千回。
骆敬明是他母亲的奸夫,这毒不是骆敬明下的,就是他母亲下的。
“曲大师,能请您移步永昌侯府,为我爹看看吗?”白明书询问。
曲南矜道:“我试试吧。”
和父母说了一声,曲南矜就坐上了白明书的马车。
让白明书不解的是,承王也上了马车。
迎上白明书疑惑的眼神,顾宴承话语冷淡:“探望探望永昌侯。”
“得承王惦记,是家父的福气。”白明书寻思着,父亲与承王并没有多少交情。
承王的性子独,关系好的朝臣没几个。
白明书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事,马车忽然停住。
他的身体向前倾,差点撞向曲南矜。
曲南矜和顾宴承不动如山,马车再摇晃,都没有影响两人。
二人各自伸出一只手,抵住了白明书的身体。
白明书看着二人如出一辙的淡漠眼神,不禁赧然。
他好歹自小习武,因马车颠簸差点摔向曲大师,真是太丢人了!
“野种,你给小爷下车!”
“白明书……呸!你应该姓骆!骆明书,你有什么资格坐有永昌侯府标识的马车?”
“滚下马车!不要脸的东西!永昌侯世子之位,是你一个野种能当的吗?”
“天天瞧不起我们,你也配?”
白明书听出来,外头叫嚣的是白氏宗族的子弟。
以往因为他世子的身份,他们见了他都恭敬得不得了。
不过,他也清楚那些都是浮于表面的恭敬,因为这群混世魔王成天不干正事,欺软怕硬,没少被他训斥。
他们私底下都不喜欢他,觉得他假正经,管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