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带走。”顾宴承强行把妖狐郡主拉走了,免得她影响曲南矜逛街的心情。
木易在掌柜的耳畔耳语几句,就跟着顾宴承一起离开了。
瑶华郡主一脸气闷地坐回了马车上,有顾宴承这尊大佛在,她就连多余的怨言都不敢说。
到了礼部尚书府,瑶华郡主就忍不住把整个事件说给蓝小姐听。
“真不知道曲南矜给舅舅灌了什么迷魂汤!”瑶华郡主看着蓝小姐,“你那么好看,他竟然一副想不起来你是谁的样子,独独帮那曲南矜。”
蓝小姐的脸上露出了完美的笑容:“兴许是我不能入王爷的眼吧?”
“不可能!”瑶华郡主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你那么美,声音还好听,听得我人都快酥了。”
蓝小姐低笑:“你啊,就爱夸我。不过,那曲小姐三番两次招惹你,她又有承王护着,就连长公主都拿她没办法,你……只能继续吃暗亏吗?”
“怎么可能?我在等,等那些东西一到,我会让她失去所有。”瑶华郡主洋洋自得。
李青竹的心情完全没有被瑶华郡主影响到,美滋滋地给女儿试发簪。
看到漂亮的首饰,女性就容易走不动道,曲南矜和李青竹买了不少首饰。
待到付账时,掌柜的堆笑道:“承王吩咐说二位今天买的首饰,他来结账,算是为瑶华郡主影响二位雅兴的赔礼。”
李青竹看向女儿。
承王这人看上去冷冰冰的,但为人实在得很。
曲南矜道:“那我送他一些符吧。”
算是礼尚往来。
李青竹想到女儿的符纸这般有效,并不会让承王吃亏,她安心多了。
另一边,宁父宁母可遭了老罪了。
两人以为他们被火焰笼罩住之后,就能见到儿子了。
没想到他们下一秒就到了学堂中。
一个没有五官的先生,手里拿着戒尺,开口便是教他们背书。
宁母怕得身子发颤,左右看着:“我儿子呢?曲大师,曲大师……”
“不专心。”先生给了宁母和宁父一人一劫持,“跟着我读。”
二人被打得手心疼,只得跟着先生一句一句地读书。
读的内容都是些开蒙时学的《三字经》、《百家姓》,可开始将从未读过书的宁父、宁母折磨得苦不堪言。
稍微有点分心,就要被打手心。
背错了书,背不出来,也要被打手心。
二人这才认识到读书有多难。
宁父甚至有点庆幸,幸好幼时家贫,他小时候从未吃过读书的苦。
这罪,谁遭谁难过。
宁父和宁母一边读书,一边哭,希望曲南矜早点来救他们脱离苦海。
然后,因为不专心,又被先生打手了。
而曲南矜逛完街,还和母亲一起去清浊司去看了看,检查莫安宁等人画符的情况。
直到晚上吃完饭,曲南矜方才拎着蜡烛,和齐院长一起出了门。“座师大人!”莫安宁瞧见曲南矜,惊喜地大声喊。
曲南矜说:“你们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听说这宅子闹鬼吗?就过来看一看。”莫安宁指着不远处荒废的宅子,“您都亲自来了,这宅子里的鬼,该不会很凶吧?”
“不凶。”曲南矜回道。
莫安宁进门前,特意点了三炷香。
“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过来瞧瞧……”
三炷香袅袅燃烧,并无异样。
礼多人不怪,进闹鬼的老宅子烧个香,和带礼物上门差不多。
而且,还可以从香燃烧的状况,查看里面的鬼对入侵者的看法。
香没有出现异常,这说明里面的鬼并不是很排斥他们。
当然,有时候也会有些故意请君入瓮的鬼怪,燃香的判断不一定百分百准确。
曲南矜说:“你们找找看,在哪里。”
清浊司汇众人纷纷贴上了自己的符,开眼看这宅子,判断阴气在何处。
然后,同时指向一个方向。
见曲南矜点头了,莫安宁等人松了一口气,有种考试过关的感觉。
莫安宁道:“来之前,我们查过这宅子,都说宅子里闹的鬼是寿婆。”
寿婆是这条街最长寿的人,活了106岁。
有人说她活那么久,就为了等她的丈夫归家。
八十年前,狄国与盛国大战,寿婆的夫君上了战场就再没有回来。
从此以后,寿婆便陷入了长久的等待。
她经常簪着丈夫送的银簪出门张望,期待着丈夫能回来。
从二八年华,站几个时辰都不觉得累,等到了老态龙钟,得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等。
最终,她没有等回丈夫,也没有得到一点关于他的音讯。
寿婆离开后,曾有打更人在路过这宅子的时候,听到一女子唱的小曲。
歌声里的思念,听得打更人鼻酸,但反应过来时就吓得拔腿就跑。
从此,寿婆得不到丈夫的消息,一直留着没有人的消息传开了。
“唉,战争真叫人无奈。”莫安宁说,“寿婆等得真辛苦啊。”
“不辛苦。”
房间门打开了,寿婆被宁沅水搀扶着走了出来。
冷不丁看到寿婆,莫安宁吓了一跳。
不过,见着老人家慈眉善目的,和常人没多大区别,莫安宁就不怕了。
曲南矜的包又开始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