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没在她身边,他对情绪的感知,没有那么敏锐。
长公主惊诧地看着两人。
这是在说什么笑话?
顾宴承会照顾人?
他根本不懂得人的感情,没有七情六欲!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刀!
“我不怕你,也不会远离你。”曲南矜诚恳地说,“害怕你的人,他们都心里有鬼,内心坦荡之人,巴不得有你这样的朋友。”
“南矜姑娘也想当我的朋友吗?”顾宴承问。
曲南矜认真地点了点头,笑着握了一下他的手:“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吧?”
顾宴承也学着她,握了一下手。
虽不知这样做有什么用意,但她既这样做了,必然有她的道理。
“怪物!你们俩都是怪物!”长公主说,“难怪你们志同道合!你们都一样!世人容不下你们这样的人……”
“那是,天才总是孤独的,像你们这样的,就是嫉妒我们。”曲南矜心情很好,没有被长公主的话影响。
长公主被气了个半死。
她说这番话,可不是为了夸他们的!
曲南矜牵着顾宴承的手,把他带离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的侍卫们,看见二人,不敢攻击,只是频频去看二人牵着的手。
莫名觉得平日里和杀神一样的承王,被这位姑娘牵着,就像是一只孤独的乖狗狗。
“天边的妖气已经散了,那些鸟怪都被杀死了。”曲南矜收回手,笑吟吟道。
顾宴承轻轻捻了捻指尖还残留着的温度。
麻无缺见着二人出来,喊道:“承王殿下,你们找到幕后主使了吗?”
“杀了。”顾宴承嗓音冷冽。
麻无缺打了个哆嗦,承王殿下下手真快。
一道白色的影子,飞速地窜进了曲南矜的怀中。
曲南矜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瓜:“辛苦啦。”
小狐狸朝着曲南矜伸出小爪子,爪子上还湿漉漉的。
抓了那些鸟怪,特意洗了爪子。
曲南矜掏出手帕,帮小狐狸仔仔细细擦干。
顾宴承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又松开。
“我明天就和爹娘离开京城了。”曲南矜和顾宴承说,“不过,我还得上清浊司的课,还是会经常来京城的。”
“好。”顾宴承定定地看着曲南矜,没有说挽留的话。
但是,曲南矜就是从他那古井无澜的眼里,看出了不舍。
她觉得承王这人应该挺孤独的,也没见他有什么朋友。
说不准,她就是他唯一的朋友。
“南矜回去休息吧,鸟怪造成的后续事情,我来处理。”顾宴承说。
“好。”
曲南矜回了家之后,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大块玉石。
曲南矜拿出刻刀,在玉石上仔仔细细地刻着。
“矜儿,你回来了?”李青竹见着女儿平安归来,询问,“要喝甜汤吗?”
“待会儿喝,时候不早了,娘快歇着吧。”
“那成,我给你放炉上温着。”
曲凌风问:“矜儿,这么晚了,怎么还刻玉?”
“做一对联络石送给顾宴承。”
曲凌风刚想说话,李青竹就捂住他的嘴:“走了走了,别打扰矜儿!”
“小狐狸,顾宴承要是回来了,你告诉我一声。”曲南矜偏头,用脸蹭了蹭小狐狸的脑袋瓜。
小狐狸回蹭,表示自己知道了。
能千里传音的联络石得刻上符文,曲南矜刻得并不是很熟练。
这是她第一次刻,主要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很少用这东西。
二十一世纪有手机,能打电话能视频,比联络石便宜快捷。
把玉石上的符文刻好,曲南矜的手指在玉的中间一切。
玉石就像是一块柔软的豆腐似的,被她的手指分割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