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睫毛微微颤抖，炽热迷离的氛围下，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抗拒还是沉沦。
嘴角滑落的两滴血珠像两条殷红的小蛇，在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上缓慢爬行。
血珠先是缓缓流至她精致的锁骨处，而后又顺着凹陷的锁骨凹槽，向着领口的方向继续滑落。
抵达领口边缘时，微微停顿，仿佛在犹豫要不要就此没入这片未知的领域。
最终还是不堪重力的牵引，悄然钻进她的领口。
脖子上蜿蜒而下两道细微而又醒目的痕迹，与如雪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谢枭见她始终不肯放自己进去尝一尝舌头，喘息着抬起头，目光凝在淡淡的红印上，转变目标。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陆曦白玉般的耳垂，声音里裹挟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似是遗憾又似是抱歉：“小乖，弄脏了。”
但下一秒，男人嘴边又很快绽出一抹艳丽至极的笑：“我给你舔干净。”
屋子里没开灯，昏暗一片，血迹未干的唇在夜色笼罩下红得诡异。
这一刻他像是刚刚从古堡里苏醒的吸血鬼，周身充满致命诱惑，引诱无知的女孩心甘情愿为他献上脖颈。
不等陆曦回应，舌尖已经轻轻探出，埋头沿着那道血痕舔舐而下。
陆曦的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谢枭的肩膀，指尖几乎陷入他的皮肉之中。
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一声微弱的、带着颤音的喘息：“谢枭，不行。”
谢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沉溺在女孩脖颈间温暖馥郁的香气里。
高挺的鼻梁随着舔弄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蹭在她脖子上。
痒意与酥麻交织，陆曦身体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与无措。
“为什么不行？”
他的声音低沉，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一股执拗：“小乖最爱干净了，不是吗？”
随着他的动作愈发大胆，陆曦的领口在不经意间被蹭得凌乱。
两颗扣子不堪重负，“啪”的一声崩开，散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下巴轻轻抵在那片柔软之上，唇舌像失去控制的火苗，还有越来越往下燃烧的趋势。
陆曦浑身一僵，汗毛直立，大脑“轰”地瞬间空白，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别舔了。”
她推他一把，没推动。
“谢枭！”
她再也忍不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前，巴掌已经招呼上去了。
清脆的巴掌声不大不小，宛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
谢枭的脸被打得微微偏向一侧，动作顿住，发丝凌乱地垂落，挡住部分神色。陆曦跟个被恶霸强占的小白花一样无助，捂紧自己大开的领口。
男人不怒反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又兴奋的弧度，像是等待已久的猎物终于有了回应：“终于愿意碰我了啊？小乖。”
陆曦目瞪口呆，这是……又给他打爽了？
谢枭指定沾点爱慕属性。这是什么超级无敌大变态兼舔狗？
简直给她开了眼。
手腕被男人牢牢攥紧：“小乖要不要多打几下？嗯？”
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羞的，胸腔剧烈起伏，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疯子！”
谢枭在她掌心落下一吻，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看着她认真道：“小乖，我不是疯子。”
陆曦头皮发麻，就又听见他开口：“我是你，最听话的那条狗。”
他微微倾身，脸靠近陆曦，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比那只傻狗还听话，但再把我推给别人的话……我就不保证你还能栓得住我了。”
陆曦平躺在床上，努力平复紊乱的气息，盯着墙皮脱落的天花板，半晌，忽然问道：“你杀了她？”
谢枭侧身躺在她身旁，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她的腰上，亲昵地啄了啄她的耳朵：“没有哦，我知道小乖不想。”
“我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所以，小乖也不要做让我不开心的事，好吗？”
最后那个“好吗”，他刻意将语调放柔，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哄她，又像是在警告，危险与宠溺交织，让陆曦的脊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陆曦垂下眼眸，遮住里面汹涌的情绪，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应声。
“小乖？”
又不说话啊……
谢枭稍稍顿了顿，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游移，满是威胁。
陆曦结结巴巴开口，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我，我知道了。”
谢枭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收敛起浑身如实质般的戾气，原本冷冽的眼神也温柔起来。
他侧过脸去，将脸颊贴在陆曦的掌心轻轻蹭着，像一只温顺的大猫，嘴里喃喃道：“我是你的，小乖。
“我只能是你的。”
所以别妄想丢下我，推开我，我会像不散的冤魂一样缠着你，直到死。
藏在话语背后的，是疯狂的执念，是蚀骨的占有，是一场没有退路的禁锢。
他是疯子吗？
不，不是，他的是她的刀，是她的狗，是她在末世里的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