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霜记得他的口味,今天专门做了他的早饭。
李谨还没起,昨天疯玩了一阵,今天他就睡懒觉了,沈知霜没舍得叫他,四岁的小孩,像他那么能折腾,不累才怪。
沈知霜小心翼翼地侍候着李渊,生怕这位大爷又不高兴。
虽然他已经在不高兴,但看上去至少还正常。
她想问他什么时候走,可犹犹豫豫了半天,还是没问出来。
李渊仿佛看不出她想要将他撵走的心思,照样风雨不动地喝茶。
沈知霜看他吃完了饭,以为他能去休息一会儿,没想到李渊又去劈柴了。
之前为了省工夫,沈知霜都是花银子找人来劈柴,如今算是白捡了一个劳动力,她在想,她是不是该高兴。
“夫君,做点别的吧,太阳都好高了。”
沈知霜柔柔地跟他说话,给他擦汗。
李渊把一个星期需要的柴都砍出来了,真是太能干了。
沈知霜表示给他擦擦汗,那自然不在话下。
这次李谨没找沈知霜带着,他自己出去找人填那个问卷了。
有暗卫陪着,沈知霜倒也不是那么担心。
两人独处时,沈知霜自然要温柔小意,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渊一直在盯着她看。
“怎么了,是今天洗脸没洗干净吗?”
沈知霜受不了他的目光了,假意问他。
李渊喝了一口茶,终于开口:“褚江流今日没来?”
“他只是个食客,来不来跟我没有关系。”
沈知霜跟着冷了脸。
李渊继续把茶喝完,慢慢悠悠地问道:“你的生意不错,往后回去了,是不是要继续?”
沈知霜摇摇头:“不会。”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她回去后也有那么多事,怎么可能继续经营这些店铺。
哪怕她想经营,李渊也不会给她机会。
那倒不如趁早赚一笔。
李渊望着她,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非常希望我能够离开?”
沈知霜没有回答。
答案显而易见。
说好的三个月,都不知道是谁食言了。
由于他来了,沈知霜就不敢再钻地窖了。
她如今最怕李渊出尔反尔。
毕竟如今两个人的关系非常诡异。
李渊也没说话。
到了下午,李渊就出门去了。
沈知霜不敢问他的行踪,也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李渊出门了没多久,褚江流就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冒了出来。
“你相公出门去了,你也不怕他出去喝花酒。”
沈知霜的脸色很严肃,她看着褚江流:“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跟你讲清楚。我与我的相公感情甚笃,我们之间不止有一个孩子,我希望你能给我放我一马,别再纠缠。”
褚江流深深地凝视着她:“沈知霜,我早就看透你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具体身份,但你和你的相公出身必然非富即贵。可是,你是不同的。看看你手上磨出的那些茧子,没有一个养尊处优的贵人能舍得那些荣华富贵,跑到一个村镇上做小买卖,可你却来了。”
“你若是真与你的相公感情深厚,他不会嘴上说着在乎你,暗地里派人却在查你在做什么。”
沈知霜的脸色骤然发白!
“你可以把我的话当做挑拨离间,但你想着让一个手握重权的人放过你,无异于痴人说梦。他若是知道你在辛辛苦苦忙活什么,沈知霜,你认为自己的下场会好吗?”
褚江流的语气不急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