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阴阳怪气整个侯府,没人为他们撑腰?也不看看他们自己干的都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恶事!
周夫人的脸色,简直精彩纷呈。
而叶青雪和叶存嗣都没有再理会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角门处,周夫人才反应过来。
侯府怎么会生出这么两个孽障!
周夫人加快脚步往叶存缙的院子而去,她要去看看叶存缙伤得是否厉害。
她要为叶存缙洗刷冤屈!
叶存缙绝对、绝对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夫君死后,他作为儿子,多孝顺啊,承担了葬礼上的一切,后来许多年的祭祀里,他也从未缺席,比任何人都上心!
而且他得定王殿下重用,他年纪轻轻就是兵部侍郎,若他不是为人出色、人品不错,皇上和定王怎会重用他!
一定是叶青雪联手叶存嗣陷害他!
好狠心的两个孽障,侯府要被他们掀翻了!
叶青雪带着邢嬷嬷回了关雎院。
邢嬷嬷几次欲言又止,与叶青雪重逢的欢快,被忧愁与担心取代。
叶青雪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动交代:“周夫人不喜欢我,嬷嬷你知道的,我刑克姊妹,两岁那年就被她抛弃了。
“所以即便我长大回来了,即便我是她亲生的,她也不喜欢我,她打我十七鞭子,我和她已经断绝母女关系了。现在她对我什么态度,我都不在乎。”
“什么?她打你十七鞭子?疼不疼?打哪里了?打手心吗?”邢嬷嬷立即查看她的手心。
叶青雪避开了,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便主动说:“不是手心,打手心是教育孩子,她打的是我浑身上下。”
邢嬷嬷掀开她的衣服,看到她肩膀上、胳膊上殷红的鞭痕。
她眼眶通红,控制不住把叶青雪的衣服往下边又拉一点,便看到背上纵横交错的、尚未愈合的鞭痕。
“你两岁就被她送走,十五年了,她对你不闻不问,她对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邢嬷嬷哭了出来,那些伤痕长在叶青雪身上,却疼在她的心上。
“如果她会愧疚,早去看我了,嬷嬷。”叶青雪声色平静:“即便她不亲自去,也会送些衣裳首饰,或者其他玩意儿,但她从来没有。
“多年来我一直渴望母亲的爱,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不该渴望的,因为早在我两岁那年,她已经表达清楚自己的态度,是我妄想了。
“嬷嬷,认清楚真相的那一刻,很疼,疼得快要窒息,但是过去了,再回想,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邢嬷嬷泣不成声,紧紧抱住她,热烫的泪滚进叶青雪的衣领里,很灼人。
叶青雪却笑着推她:“嬷嬷,快去给我做红烧狮子头,好馋!”
邢嬷嬷:“……”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红烧狮子头,她根本没心思做。
先哭一会儿再说!
原本想着,周夫人即便对她没多少感情,但也不至于过分成这个样子,她的大小姐心里多苦成什么样子,现在才可以如此平静啊?
算了,她还是去做红烧狮子头吧,母亲的爱得不到,难道馋着的一顿红烧狮子头,也不能满足吗?
邢嬷嬷边擦眼泪边往厨房走去:“等着,红烧狮子头很快给你做好!”
闷雷滚过,天黑了,层层夜色倾泻下来,淹没这一方天地。
丞相宁鸿羲,采取了继后的策略,以骆景家人设下陷阱,想要捉拿废太子云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