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渊皱眉,这就是他讨厌毕方的地方,这只粉色大蟑螂!
廖子渊往后一退,无数锁链在空中纵横交错,将毕方团团围住!
可毕方却一剪刀划破他的所有锁链,就这么明目张胆走到廖子渊面前,剪刀划过空间,露出毕方张狂的笑脸:“你忘了我的能力是什么了吗?懦弱又胆小的恐惧啊,你怎么敢对我出手的!”
‘砰!’
一声巨响在楼道间传来,所有的伤害和声响都被隔绝在四楼之外。
谢觉什么都没察觉到,翻了个身继续睡。
第二天他甚至睡到中午才醒过来的,因为今日身体的疲惫比昨日更甚。
下床走了两步都喘大气,估计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但还好还有羽织她们,只要跟着她们通关,自己就可以回到主神空间治疗了。
我得快点了,必须通关!
这么想着,谢觉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
在看到倾斜的房屋时谢觉还愣了一下,但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他多想,他转头往楼梯走去。
结果看到楼梯处断裂的石柱,残破的台阶,还有好几个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钻出来的大洞。
吓得整个人都激灵了,妈耶,就一晚上,这里是被蝗虫过境了吗?
一边想着,谢觉一边靠着墙一点一点往下挪动。
一直到二楼,看着202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墙壁还被戳成了筛子,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羽织和白风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谢觉简直风中凌乱了。
只是一晚上啊!一晚上就闹成这样吗?
为什么不叫上他?
现在让谢觉如何找线索。
谢觉干脆坐在地上思索起来,想到昨天晚上羽织和他说过的话,还有廖子渊说这栋楼里不干净,他需要清理一下。
等等!
这个不干净,不会指的就是羽织她们吧!
在这个想法一闪而过的时候,现在谢觉再回想起昨晚廖子渊的语气,回想起廖子渊对羽织她们的态度。
整个人顿时一僵,嗯?怎么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
不会吧?我女朋友还是诡异那边的?
这可给谢觉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真是廖子渊动的手,那么他会把羽织她们带去哪里呢?
谢觉几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别墅!其他别无地方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通关!
谢觉绝不会坐以待毙,站起来就是干!
然后猛的起身,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诶,不好不好,低血糖了。
楼道里,某个志气磅礴的人扶着墙壁缓了好久。
这才下楼打车赶往别墅。
别墅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派,只是谢觉进去之后,看到之前温馨的客厅不知道为什么一闪一闪的。
时而金碧辉煌,时而破败不堪。
打开门廖紫嫣依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转头露出热情的笑容:“嫂哥哥你怎么来了?”
谢觉看着她在沙发上,一下笑颜逐开,一下变成一具枯骨的模样,差点吓个半死。
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哆嗦的来了一句:“你你姐呢?”
廖紫嫣歪了歪头:“他昨天说是出门找你之后就没有回来了,怎么了?”
“没什么。”
谢觉脸色变得凝重,她没有回来?那她会去哪里?
刚想转身离开,但下一刻谢觉想到了什么。
等等!那幅画!
那幅之前就突兀的挂在墙壁上的画像!
客厅变成破旧的模样和画像上一模一样,可能那就是两个世界的共同点!
谢觉这么想着,立刻到楼梯上去找花,结果原本挂着画像的地方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
哦对,他之前说不喜欢这幅画,廖子渊就给搬到阁楼去了!
谢觉又立马往阁楼赶,一路上心情复杂,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结果。
不会的,谢觉相信廖子渊对羽织她们出手一定是有苦衷的!
肯定是有个幕后主使强迫廖子渊这么去做,不然廖子渊多好的人啊!
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
这么想着,谢觉的心情才能放松一些。
阁楼上面是个整体的房间,画像很大谢觉一眼就看到了。
那上面的廖子渊眼睛依旧悲伤,一双眼珠子好巧不巧的正对着谢觉爬上来的方向。
她的背景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个荒废的大厅,残破、凌乱、满地的月光。
谢觉本来是要走过去研究一下的,结果走到中途,实在是脚软一个不留神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画像前面。
唔!
跪得膝盖生疼!
我的老天鹅啊,我这是快死了吗?
这么想着,谢觉再次站起来,正在揉膝盖的时候就看到画像上的廖子渊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嗯?
等谢觉再去细看,有什么都没看出来,就好似画像从没变过一样。
“难道是我的错觉?”
谢觉说着低下头,去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然后再迅速抬头,大喊一声:“你以为我会这样想吗!”
果然!
在谢觉抬头的一瞬间看到画像里的人像被吓了一跳,眼瞳瞪圆了些,紧张的看着谢觉。
在意识到自己早已经被发现之后,又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欣赏的目光。
直接给谢觉看无语了。
谢觉看他说话,指了指他的喉咙:“你是不是说不了话?”
画像点了点头,笑着鼓了鼓掌,一副谢觉好聪明的样子。
着实是给谢觉小小骄傲了一把。
但是他没有忘记正事,没有和画像寒暄什么,就绕着画像走了一圈,打量着什么地方可以联通两个世界。
可惜绕着画像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有没有搞错啊!
气得谢觉找了个木箱子往上面一坐,思索起来了。
主要是为了动动脑子,而不是他走几步路给自己走累了。
就在他休息的时候,画像上的廖子渊在里面动不动就捂嘴笑。
笑得谢觉看着她的不顺眼,反正只是廖子渊的画像不是她本人。
谢觉干脆很不客气的问道:“喂,你知道怎么进入你那边的世界吗?”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
没想到画像居然真的点头了!
“啊!”
激动得谢觉直接站起来走过去:“在哪?”
画像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他的嘴唇。
谢觉立刻领悟:“要说出一个咒语?”
画像摇了摇头,又指了指他的嘴唇。
谢觉疑惑了:“不是咒语,难道是在你嘴唇那边有个开关?”
画像:“…”
画像实在是被逼急了,干脆扶这画框张口说:
‘吻我,作为代价。’
不是,谢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懂她口语的,但是在看懂那一刻,他的脸蹭一下就红了。
‘廖子渊’的手撑在画像镜片上,一双狭长犀利的眉眼弯弯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在杂乱的阁楼里显得十分诡异。
身体的状况已经不允许谢觉做过多的犹豫,而且一个亲亲而已,又不会掉一块肉。
赚了赚了。
谢觉只是稍微诧异了一下,抬头就在镜面上亲了一下。
稍纵即逝,纵使是谢觉主动做的,但他离开时还是会脸红。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过去了吧?”
‘廖子渊’笑弯了眼,随后伸出手搭在谢觉手臂上一拉。
猛得一用力,谢觉瞬间就被拉进了画像里!
一道不同于廖子渊的卡痰嗓,反而是属于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就是守门人。’
进入画像的那一刻,就像进入镜像一样。
谢觉再次来到了一楼大厅的楼梯中间,等谢觉回头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挂在墙上的画像竟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坐在长椅上的少年,看起来模样还有些稚嫩,头发蓬松的梳上去,露出一双单纯幽深的眼睛,穿着一身干净的衬衫长裤,像是在读男高一样。
他是谁?
这里不应该放着廖子渊的画像吗?为什么会放着一个男的?
谢觉不理解,并且很快视线就被楼梯下面的一盏灯吸引了。
灯盏的光芒已经很微弱了,甚至时不时会闪烁一下。吓得谢觉连忙跑下去,将灯盏捡了起来。
在谢觉捡起来的那一刻,光明的力量从里面斜流而出,所有力量源泉都被谢觉身上的真言之力吸引。
在那一瞬间,灯盏化为光芒流入谢觉的体内。
而被压制的记忆也汹涌而出,所有一切可疑的点都连接了起来!
那一天在楼房外面他伸手扶起来的少年,少年抬头露出来的那段下巴和后来咖啡厅里女朋友转过头来的面孔重合。
301的碎尸和404楼上的整晚整晚的切肉声,和挂在别墅里的少年画像都说明了幽闭和廖子渊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只是,幽闭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觉回头看了眼墙上的画像,画像里的少年稚嫩又单纯。
很难想象他会是后来谢觉遇到的那个变态。
谢觉深吸一口气,身体恢复之后又在别墅里找了一圈,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结果除了在二楼看到一具尸体以外,整栋别墅都十分老旧,像是有十年没人住了一样,一个活人都没有更别说线索了!
于是谢觉只能往楼房那边跑,这里的天空是灰色的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整个世界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此时此刻,居住房里面一片废墟。
每间房间都被无数锁链一层又一层锁上,这里的空气格外干燥,羽织和白风被锁链吊在空中一点都动弹不得。
羽织还算镇定,只是闭着眼睛养神。
但白风被吊了整整一晚上,一点得不到外界的消息,动又动弹不得。
特别是看到羽织浑身是伤的样子,已经开始慌了。
“前辈你说,有没有可能会长说错了啊,这个副本里根本就没有贵人!”
“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羽织低着头,她受的伤比白风严重多了,一双脚被锁链勒得满是伤痕。
闻言只是说:“不要自己吓自己,恐惧本身并没有危害,面对恐惧时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可是前辈!”
羽织微微抬头,额头上的鲜血随着眼角流了下去。
“什么事?”
“我饿了。”
“...”
“要不我动用技能回去一起吃碗热汤面吧?”
羽织沉默:“滚。”
白风叹息,觉得前辈真傻,会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里根本就是炼狱!他们已经陷入困境了!
那个廖子渊一个字就能让他们凭空抠半管血!至少是boss级npc啊!
他们怎么打得过?
还有那个五便士。
白风想想就生气!
啊呸!
他还骗他们廖子渊是他的女朋友,玛德,谁女朋友那么凶残啊!
“真是,别再让我遇见那个五便士!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白风正恶狠狠的想着。
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谢觉探出头来,他的气色好了很多,一双精致的眉眼鄙视的看着白风:
“我刚刚听见了什么?谁要打我?”
白风转过头看到谢觉,顿时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她对象吗?她把你也抓进来了?”
谢觉走进来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锁链,走到他面前:
“哦,本来打算来救你们的,没想到你这么说,那我就只好不救你了。”
谢觉摇着头叹息的样子,走过去把羽织的锁链给解开了。
羽织从上面落下来,一下子跪在地上,还是谢觉扶着才站起来的。
她额头上都是细汗:“你恢复记忆了?”
“嗯。”
谢觉点了点头:“你之前不是说破除颠覆需要一个锚点吗?我可能知道那个锚点是什么了。”
羽织:“在哪?”
“别墅,我等你过去。”
“好!”
羽织站起来就要跟着谢觉走。
只留下还被困在上面的白风傻眼了:“诶等等我呢?”
谢觉当做听不见。
白风连忙伸着脑袋喊:“义父!义父!”
终究,谢觉还是把白风的锁链给解开了。
出来之后,羽织还带着谢觉去解开了胖哥、逼哥的锁链,令人意外的是,在落兰的303房间里面。
落兰并没有被锁链捆住,而是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
在看到他们进来的时候,惊讶的问道:
“你们怎么过来的?外面不是全是锁链吗?”
白风也惊讶:“别说我们了,你怎么没被锁着啊?”
落兰指了指房间里锁链的中间,那上面有一个全身被洞穿的分身。
那意思很明显了,身为嫉妒的信徒就这点好了。
谢觉、白风、胖哥一起竖起了大拇指。
佩服。
等不紧张一起往外走,要去别墅的时候,他们这才发觉还有谢觉这个人。
白风跟在谢觉沈面,一口一个义父义父的喊。
惊得落兰都看不下去了。
“他到底是谁啊?我们另一个队友不是大佬广告位招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