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正屋,林绣便看到沈淮之举了本书在桌边静静看着。
见到她,露出个温柔的笑意。
林绣毕竟还没和他分开,又去给沈淮之的死对头做了一顿饭,有些愧疚,主动过去坐在他身边。
“你怎么早早回来了?”
沈淮之放下书,让人将屋门帘子遮好,握住林绣的手捏了捏:“想你了,早些回来看看,去哪儿了嫣儿?”
林绣睫毛颤了颤,随便编了个去处,“听了会儿戏,没成想听入迷忘了时辰。”
沈淮之神色不动,看不出喜怒,死死压抑着心头怒火,几息后笑了笑,将林绣抱坐在腿上。
“这戏园子想必离灶房近,嫣儿身上怎么都是饭菜味道。”
林绣低头闻了闻,她倒忘了这一茬,好像是不太好闻,便想下来去换件衣服,沈淮之将人按在怀里,掐着她下巴亲了亲。
唇上有些干,和平时没区别。
沈淮之眉眼一沉,重重吻下去。
林绣心里有愧,靠在他臂弯没躲,沈淮之越吻,火气越大,突然狠狠咬了林绣一口。
喘着气停下来,将林绣箍在怀里,用尽了力气一般,恨不能把人揉进骨血。
藏起来,吞下去,谁也抢不走。
沈淮之猛地打横抱起她,踹开了内室的门,林绣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却反被沈淮之按在床上。
林绣委屈地摸了摸唇角,“好疼,你这是做什么?”
沈淮之更疼,浑身都疼,晌午那一幕,在他心里碎成锋利的瓷片,简直要把人疼死。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亲身下的人,颤抖着手去解林绣的衣裙。
若有什么痕迹,他便杀了赵则那畜生。
林绣皱眉不让他解,还躲着沈淮之的亲吻,沈淮之一怒,捏住她双颊,忍了半天,咬牙道:“为何不让我碰,嫣儿,今天,是我的生辰。”
是他的生辰,为什么陪别的男人用饭。
林绣双颊被捏着,唇被迫微微撅着,红润润,是只有沈淮之才见过的风情。
他快被怒火和妒火烧死,双眼都有些赤红。
床帐里暗,林绣没察觉什么,只以为这人又要急着和她做这些事,近日沈淮之很缠人,怕她突然消失一样,但凡在一处,就要亲密。
但大白日的,林绣眨眨眼:“等晚上不好吗?我有些累了。”
她说完,便看到沈淮之闭了闭眼,却没放开,吻铺天盖地落下来,撕咬着她的唇和脖颈。
毫无章法,又凶又狠。
林绣忍不住呻吟出声,没几下就被激得哭出来,楚楚可怜地哀求。
没什么用,沈淮之完全听不下去。
他把人翻了个身,捂住了林绣的眼睛。
林绣慌乱地挣扎,反手去抓他,沈淮之干脆扯烂了林绣的衣裙,将她手缚住。
“嫣儿,你是我的。”
若有人觊觎,那便别再出这院子,待在他身边,等他拿着赐婚圣旨,八抬大轿娶嫣儿进门。
再生个孩子。
谁也抢不走。
沈淮之伏在林绣后背,叼着她后颈的嫩肉,声音似哭音儿一般颤抖:“嫣儿,给我生个孩子,求你,求你。”
林绣哭着摇头,身体无比熟悉沈淮之的触碰,心却觉得陌生,又欢愉又痛苦,她呜咽着哭出来,泪水顺着枕头,将那里氲湿了一大片。
她不想生孩子,生了就走不掉,林绣了解自己,所以更痛苦。
沈淮之不想在这个时候,在今日,在看到她与赵则亲密无间得像一对夫妻后,再听到林绣的拒绝。
汹涌的怒火化为欲望,烧毁所有理智。
“你不好受孕,就留在这,直到生下孩子,”沈淮之堵住她的唇,吞掉所有抗拒,“若生完还要走,我不留你。”
沈淮之笃定林绣不会,她这辈子最想要一个自己的血脉亲人,怎么舍得下孩子和他。
林绣气极,含糊着骂他:“唔......混......混蛋,沈淮之你......你混蛋!”
是,他是混蛋,只要能留下嫣儿,他认了。
沈淮之更加用力地,将满腔爱意和不安,用吻传递给身下不断哭泣的人。
救了他,却又拿着刀活生生快要把他磨死。
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说走就要走。
想离开他,和赵则在一起吗?
做梦。
.........
林绣浑身散了架一样昏睡过去。
沈淮之心里那股气却仍旧没散,顶在喉咙那让人咽不下,他撑在林绣身上,细细亲吻她全身。
是他留下的痕迹,没有旁人。
沈淮之最熟悉林绣不过,若是做了什么,不会是这个反应。
只要还是他的嫣儿,沈淮之不介意今日之事。
他低头吻了吻林绣汗湿的鬓角,起身简单为她擦拭一番,又收拾好自己这才穿衣离开。
毕竟是生辰,要与长辈一同用膳。
时辰晚了些,沈淮之吩咐问月和绿薇照看好林绣,想了想又道:“日后,不许再让嫣儿出府。”
问月和绿薇虽惊讶,但还是答应下来。
沈淮之叹息一声,朝着荣华堂走去。
路上脚步快了些,也是怕长辈久等,责怪他倒是无妨,莫要又怪到嫣儿身上去。
沈淮之大步进了院子,不用人通报,进屋便看到父亲母亲和祖母都坐在那,桌上已经摆了膳。
琳琅站在母亲身后,朝他行礼,眉眼间都是担忧。
沈淮之收敛神情,跪下认错:“孩儿不孝,让长辈久等。”
华阳冷哼,不说话。
“愈大愈没了章程,”沈惟安蹙眉,“难不成忘了今日什么日子?”
“儿子不敢,是有事情耽搁了,父亲息怒。”
蒋梅英心疼孙子,让沈淮之起来,“你的生辰,等你也是应该的,快坐吧,菜都凉了。”
沈淮之径直坐在祖母和母亲身边,看这一桌子菜都是他爱吃的,心里也是一软。
他自幼和其他人家的孩子都有些不同,府里关系简单,父母位高权重,很是疼爱他,沈淮之不曾感受过那些勾心斗角和明争暗斗。
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被这些下人有意无意的话给诓骗过去。
沈淮之心底叹息一声,他能去找母亲对峙,但面对祖母,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知道主意都是祖母出的,母亲是直性子,看不惯就打杀了,不会用这些弯弯绕绕,但祖母不一样。
沈淮之看了蒋梅英一眼,面对那张慈祥的笑脸,还有满头白发,到底是温声一笑,给蒋梅英夹了菜。
“祖母,别光看着孙儿,尝尝这道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