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搜索本文首发: e8中文网
笑吟吟的。
顾北下意识回望向她。
他恍惚了一下。
点了点头，“嗯。”
“是不是除了你师父以外，小剑门没有别的让你回来的理由了？”
他听见那道带着温度的些许清寒的声线这么问道。
顾某人多少还是有点求生欲的，虽然他和云清漪某种程度上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但长年累月的相处模式已经固定成了他抱着人家的大长腿的模样了。
发脾气要哄，不发脾气也得哄。
有事没事就哄一哄。
现在更是要哄。
虽然看着没生气，但是顾北已经习惯了没事就说两句好话刷点人家的好感度了。
主要他是觉得人云客卿对他的好感度是每时每刻都在掉的，不刷一刷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到负数了。
也没想过别的什么其他的。
比如好感度会不会涨到喜欢上他的程度。
他个人觉得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他对人家做了什么事他自己又不是不清楚，人家能愿意留下来已经是顾北自己都想不明白道理的好心肠了。
他把人家套牢了，那难不成云客卿报复他的手段就是给他也套牢？
做人不能这么普信的。
所以已经习惯刷好感度的顾某人一听到这话便毫不犹豫地笑眯眯道，“忙嘛，我师父跟宁仙子有旧，其实不只是回来给师父过生辰，也是回来见见云客卿——你看我这不是先来找的你吗？”
这话说的云清漪芳心一阵摇曳，但她又很清楚这家伙先来找她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想知道小剑门发生什么了。
云仙子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云清漪本来也不是吃醋，就是找个话题聊一聊，这个事情她也没有深入往下去说。
没准说多了醋味飘出来让某人闻到，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她没想过破坏某人的家庭。
也没想过别的什么手段。
她只是偶尔觉得有点可惜。
“顾首席永远说得好听，”她摇摇头失笑着，纤指拈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过，当时是为什么想着跟宁晚妆说这事的？”
“我想着都跟着宁仙子做事了，人家手指缝里漏点出来就够我吃的了，想着……你这些年这么辛苦，既然我有这个资源和张口的机会……”顾北说着说着觉着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说都不太对劲。
他停下了话头开始沉思。
在想要怎么继续说才对劲。
他觉着这话越说越像跟糟糠之妻说‘你以前在我一穷二白的时候巴拉巴拉……’
“嗯？怎么了？”云清漪倒是没这种感觉，毕竟某人以前说这种话说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才不稀得吃他画的饼，她留在小剑门就不是盼着哪天他顾不器一朝得势鸡犬升天。
要不是他天天哄着，要不是他人还不错，要不是……
唉……
到底是什么时候栽在他身上的？
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他真的说话算话？终于有了这一天他没忘了我？
唉……
顾北这边还在思考，坐在他身边的云清漪则是有些低沉。
她又觉得没结果，又不愿意放手，也没那个勇气去试一试，更没有小剑门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小师妹的毫无底线。
“嗯……”顾北重新出声，他觉得可能没必要这么矫情，“就是想着云客卿这么好的人，被我……骗过来遭了这么些年的罪，总该是落得个好。”
“嗯？喔，喔……”云清漪如梦初醒。
“刚刚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当初没被你哄骗过来，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顾北听着这话眨了眨眼，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那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想不到。”云清漪轻轻摇头。
她想不到会是什么样子。
她也不知道如果哪天他不再需要她了，哪天她成拖他后腿的那个了，她又该去哪里。
当初的某人‘三顾茅庐’的小院子她已经卖了，因为某一次小剑门的资金短缺。
不过就算是没卖她也不会想再回到那里。
她不觉得那是家。
以前还在仙盟体制内上班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回到那里就放松下来的感觉。
在这里有。
“有的时候也不用想那么多，小剑门永远有云仙子的位置，就算哪天小剑门没了，只要我还在，我一定想方设法给你找个门路出来。”顾北打着包票。
“呵，顾首席现在说的这话，很像从前哄骗清漪时说过的。”云清漪毫不留情地淡笑着直戳某人的肺管子。
“那、那不是……那不是兑现了嘛……？兑现了吧？”顾北只好讪笑，这事他理亏，确实是没办法。
“手给我。”云清漪轻声道。
“啊？哦。”顾北不明所以地伸出手。
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