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买胭脂水粉也不用许久，但是我想着……那买都买了，就干脆一步到位全买了好了——您身上也没件首饰，衣裙我看着也是好几年前就这一身……”
云清漪听着，眼前恍惚间出现她典当法舟、卖掉小院、以及瞥见新水粉但看了眼价格就直接转身的画面。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忽然眼眶就酸涩起来。
“我看看。”
她轻声道。
顾北眨了眨眼。
察觉到他家云仙子的态度好像并不是厌恶嫌弃，便献宝一般把戒指里买的那些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在桌上。
云清漪望着堆成小山的物件，一时间有些失语。
她轻轻伸手拿过身前的水粉盒子。
打开，望着盒子里的水粉轻声问道，“不便宜吧？”
“还好吧，可能没有您之前用的好。”顾北笑呵呵地挠了挠头。
她合上水粉盒。
拿起桌面上比较大的一个盒子，又问道，“这是？”
“鸾纹流苏广袖流仙裙，”顾北一口气说出了这个拗口的名字，当初他听人家介绍的时候记下来的，虽然没听懂，但不妨碍他直接搬过来，“说是——”
他刚要卖弄，云清漪便轻声打断了他，“你怎知合不合身？”
他一下哑口无言了。
张着嘴啊啊了半天。
给云清漪逗笑了，“没事，只是随口问问，你有心了。”
她打开盒子，取出长裙。
顾北眨巴眨巴眼望着她。
望着她拿着裙子在身上比了一下。
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漂亮的裙子？
望着自家客卿仙子眸里闪着的光，顾北直接开夸，“和您真是绝配，这裙子能穿您身上属实是它有福了，您要不要现在试试？”
云清漪本来听着前半句还带点小开心，听到后半句直接就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在这？在你面前？”
顾北一下又尴尬了，打了个哈哈换了话题，“您再看看别的，这个是……”
云清漪听着顾北巴拉巴拉地滔滔不绝。
她眸子里的冷厉都化作柔情。
忍不住又接上了刚刚自己的话往下在心中默默：
其实，如果……
在你面前……也不是不行……
——不知羞！
她啐了自己一口。
霞飞双颊。
顾北还在专心致志地回忆当时人家店员给他怎么介绍的，没有那个空闲去看他家客卿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那……怎的买这么多？要不少钱吧？”等他滔滔不绝之后，她将裙子叠好放回盒子里问道。
“钱……也没多少——”顾北话说一半就‘反应’了过来，他以为他家客卿担心他挪用公款，于是保证道，“您放心，我用的全是自己的钱。”
“你有这么多钱？这样挥霍？看来你也不是很缺钱嘛。”云清漪笑着问道。
“那……话也不是这么说……主要是我平时也没什么别的开销，钱自然就能攒下来，再说……也没有多有钱，这不是全花完了嘛……”顾北不好意思地笑笑。
云清漪眸光一颤。
“全花完了？”
“当然，全花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顾北说到这个事情还有点骄傲，“您不知道，我废了好大功夫才说服人家这个价卖给我，说是看我买得够多——嗐！估计见谁都这么说！我估计就这个价格他们都还能赚个十分之三四的。”
顾北带着些许狡猾和市侩地跟他家客卿炫耀着。
至于云客卿本人，她是觉得这个人又好笑又让她想哭。
他斤斤计较，小气又市侩，但他为了她把钱全都花完了。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再开口的时候带着些许艰涩，“那你呢？钱都花完了，你怎么办？”
顾北没有发觉他家客卿声音里的异样，他现在很高兴，作为送礼物的那个最开心的当然就是收礼物的开心。
他家客卿现在肉眼可见的开心，他当然也就开心。
一时间也就没发现云清漪声音里的小小异样。
“我？我还好吧，反正每天的开销就……吃饭和坐法舟啥的……住也有地方住的？”顾北在想是不是他说得有点太沉重了，毕竟把钱都花完了确实是有点……
他于是想找补两句。
云清漪却先开口了，“你知道今天是七夕吗？”
顾北一下傻眼了，“啊？！”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云客卿您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七夕，送您这些也只是感谢您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不是不离不弃！是……哎呀！总之真没那个意思，也不是说您收了就一定怎么怎么样，我不在意钱财的！”
顾北一下慌了神，直接触发了连招。
云清漪听着只是笑，倒是不出她所料，这个家伙肯定是不知道今天是七夕，不然也不会今天送。
不过他说的‘他不在意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