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和那人最开始相处的时候——或许与人相处最初都是感受到对方最优秀的那些东西，那些优秀的特质吸引了她，所以她开始产生了喜欢。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
顾某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情感问题啊……
这个他擅长。
小鸟面色不变地继续轻声絮絮，“虽然继续相处的过程中发现对方有一些小的缺点，但并没有影响到她的感情。”
“直到再进一步的接触和相处，她发现了他其实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实际上她把他想的太完美了，她说，比起他喜欢的人是别人，她更不愿意接受这种瞬间的幻灭。”
“先前那个由第一印象和接触下来感受到的优秀构成的梦中情人，忽然就……如泡影破碎。”
“她很痛苦，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老师，您说……应该怎么办？”
顾北还在低头思考小鸟说的，忽然被这么一问，他抬头的瞬间便对上了那双熠熠的眸子。
说不清里面带着什么。
顾北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我看孔依依现在也挺好的，所以答案不就有了吗？只要时间够长就能遗忘大部分的伤痛，包括这种一厢情愿。”
小鸟身子抖了一下，低声重复道，“一厢情愿……么。”
“是啊，说难听点就是一厢情愿嘛，”顾某人还真信了这是孔依依的事情，所以评价起来没怎么留情面，“人家也不欠她的，凭什么就这么自顾自地对人家抱有什么期待呢？”
他略作嘲讽之后又思忖了一会，摸着下巴偏着脑袋望着别处的某人并没有注意到眼前快要碎掉了的小鸟。
刻薄尖锐之后就是略微温和的话语，“或者，换一个说法，不管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孔依依同学在那段喜欢上对方的时间里，对那个人的完美的构想和期待，起码真真切切地产生了正面的影响。”
“向往、倾慕、喜爱，这些情绪都会让人不自觉地往对方的品质上面靠，更何况……其实对于孔依依来说，她所向往的那个他，在她心里真实存在过，而且真真切切地在眼前鲜活地活过一段时间。”
“只要她愿意，那个他可以一直活着，并非作为一个鲜活的人，而是作为一个……嗯……目标？榜样？或者找对象的标准啥的。”
“要实在不行，就当他已经死了嘛，把想象中的那个人和现实中的那个人分开，这两个人只有在失望之前是一个人。”
小鸟停止了颤抖。
并开始了思考。
先前的失望和委屈被某人的话缓解了许多。
她终于有了想要再接续上最开始的那个话题的欲望。
“老师……”
还在琢磨刚刚那个话题的顾北又忽然回神，“怎么了？”
“您为什么那么喜欢去青楼呢？”
小鸟抿着唇小小声问道。
“我？喜欢？”顾北眉头一皱一脸诧异，“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去？”
“不喜欢去……您不是去过很多次吗？还有人能逼着您去不成？”小鸟可怜兮兮地揪着手指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北小嘴一撇双手一摊长叹一声，“怎么没有？你知道我被人叫做诗剑仙，你知道在此之间我的名号吗？”
“唔嗯……”小鸟摇了摇头，并抬起眸子带着些许好奇和可怜望向他。
“‘书生’，听说过吗？”顾北哂笑。
当初当和事佬、掮客、临时工的名号九州天下的小公主怎么可能听说过。
层次太低了，别说是她了，就连宫中的宫人都没听说过。
区区州郡之间的小人物，名声还传不到神京来。
小鸟呆呆地摇头。
顾北神色有些莫名地笑了笑。
“你看，人们总是会被他人的成就蒙蔽，你当我一开始就是诗剑仙？你知道小剑门成为九品宗门都是在不到十年前的事情吗？”
小鸟还是摇头，她的眼中全是清澈的懵逼。
“当初是我上下打点，小剑门才勉强入了仙盟末流，门内两个师妹，衣食住行我都要负责，修行的资源同样如此，维持宗门运转，同时尽力使其每天都往好的方向，一个资质平平的炼气要做到这些，你觉得会很容易吗？”
小鸟小嘴张了张，又无力地合上。
公主殿下从某人的轻描淡写中能听出来完全不是她能理解能共情的。
“起点低，修为低，天赋差，那么谁会给我面子？”顾北语气淡淡，说着伸手斟茶。
将一杯推到姬裳衣面前之后端起自己的茶杯啜了一口。
茶水咽下之后继续道，“门内同样什么都没有，那个时候我挣的不是灵石，挣的是银子，怎么挣？去帮别人解决麻烦。”
“炼气期的修为，连修者都不算的人，要怎么帮人解决问题？所赖只有这张嘴，靠着这张嘴去阿谀奉承、陈明利害。”
“你问我为什么那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