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声音都开始发抖，“老师别生气！我、学生……”
“你为什么要去救人？”
“我……”
“为什么事不可为不愿意丢下她逃走？你觉得你能带着她跑出去？”
“没有……”
“那到底是什么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谁都能救下？！”顾北的情绪逐渐上头，“你当初不是觉着我说的话冷血吗？不是觉着我仅凭个人喜好决定你生她死残忍吗？现在你怎么想？告诉我，现在作为既得利益获得者的你，怎么想？”
小鸟被吓懵了，她瑟瑟发抖在顾北身旁缩成一团颤声道，“我、我觉得……很好……我感觉很好……您能选择我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顾北语气稍霁，“那你到底为什么臭着个脸？这一次的事情要是和之前那次一样我也不说你什么，但这一次你告诉我除了放弃掉她我还能怎么救你？”
“啊、啊？没、我没有啊……我……”小鸟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我只是怕您生气，我……”
原本看着前方的顾北忽然眉头一皱扭头看向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泪眼婆娑的小鸟。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你为什么怕我生气？”
“因为这次我犯蠢了，如果不是您来我可能……”
“？所以你对我放弃她选择你没有意见？”
“没有啊……”小鸟委屈巴巴地应声。
某人若有所思地转回视线目视前方。
嘶……
那这不是……
错怪好人了？
小鸟抽抽搭搭的声音一下成了法舟里仅剩的背景音。
她从顾某人突然发火之后被吓懵了的状态初步回神的第一时间就是抽抽搭搭地低声认错。
“老师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下次再不敢了……您别生气了……”
“学生知道错了……”
软乎乎的委屈婉转带着抽泣和无处安放最终小心地拽住某人袖口的手。
顾北那个愧疚啊。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说现在直接告诉小鸟他错怪她了吧……好像……
好像也挺难说出口的。
说什么‘原谅你了’之类的话吧……
这个他更说不出口。
群'6玖四9*三6'壹3五 “嗯……那什么……”顾北语气迟疑着，他没敢看小鸟现在的梨花带雨，带着一份尴尬九分愧疚以及九十分的别扭，“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嗯，对我的做法有意见，就跟之前一样，所以情绪不好，不是说对你这一次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生气。”
小鸟泪眼婆娑的眸子睁大了。
更加水汪汪的惹人怜爱。
“您……没生气？”
“昂……”
好了。
这下子是两个人一起尴尬了。
十六公主一边压抑着抽泣抹着眼泪一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北搔着脸眼神飘忽着向窗外。
“咳，总之，你为什么会想要回去救人？又为什么到最后都犹犹豫豫不愿意丢下她跑呢？”
顾北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跟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小鸟听他问这个，她先是下意识想要遮掩自己的真实想法，但又想到了刚刚的误会。
她觉着她在她老师心中的形象可能不太好。
于是干脆压着羞意可怜兮兮道，“人是裳衣带出去的，要是回来的时候少人……裳衣怕您生气……”
这话让顾北划过一丝惊讶，当然也可能是惊恐。
他好像察觉到了某种不伦之恋的苗头。
虽然他自己就是冲师逆徒，但他并不希望被冲。
被冲总归不是好事。
然而他看向小鸟。
小鸟仰着脑袋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可怜可爱样子让他一下又打消了疑虑。
应该不是……吧？
大概只是某种孺慕心理。
顾北猜对了一半。
的确有孺慕的部分，不过另一部分就不好说了。
某种程度上就跟他和他师父的关系一样。
小剑仙可以同时是顾北的妻子、师父、姐姐、妹妹、娘亲、女儿。
顾北也可以在小鸟这里同时成为老师、兄长、暗恋对象和半个父亲。
不过就不知道小鸟殿下的父皇知道了自己女儿快要认贼作父是什么感受了。
虽然目前小鸟自己都没意识到某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目前有点太过高大了。
顾北当然不知道小鸟的心理活动。
他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
于是开了个玩笑。
“裳衣同学哭鼻子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就是不太经逗。”
话一出口顾北就后悔了。
因为他想起来这只小鸟听不出来玩笑和正经话。
然而小鸟听他这话之后呆了一下。
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老师，您这是在开玩笑吗？”
呆头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