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被贬到这偏远小城,倒也没见多沮丧,反而像换了个新战场似的,浑身带劲。
顾辞到任后,雷厉风行地展开了行动。
他先是查封了几个臭名昭著的赌场和妓院,将那些平日里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地痞流氓一网打尽,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
接着,他亲自主持选拔将领,不看出身,只看能力,提拔了一批年轻有为的军官。
练兵场上,顾辞更是身先士卒,他将前世的特种兵训练方法与这个世界的武功招式相结合,创造出一套全新的练兵体系。
士兵们起初还抱着怀疑的态度,可当他们亲身体验了这套练兵方法带来的巨大提升后,一个个都心服口服,训练热情空前高涨。
那些原本懒散的兵爷们,如今也变得 严明,斗志昂扬,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骄阳似火,练兵场上热浪滚滚。顾辞身着戎装,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正在训练的士兵。
士兵们个个汗流浃背,却无人叫苦叫累。他们按照顾辞的指令,一会儿组成防御阵型,如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一会儿又变换成进攻阵型,如猛虎下山般势不可挡。
整齐划一的动作,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无不彰显着这支军队强大的战斗力和凝聚力。
顾辞看着眼前这支被他亲手打造出来的铁军,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一开始,城里的百姓对顾辞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这年头,来镀金的官员太多了,真正为百姓办实事的却没几个。
可顾辞却用实际行动打破了他们的偏见。他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访贫困户,了解他们的疾苦。
他亲自下田,与农民一起劳作,了解他们的收成情况。
他还开仓放粮,救济灾民,让那些食不果腹的百姓感受到了温暖。不仅如此,顾辞还大力整顿治安,严厉打击盗匪,亲自带队巡逻,让那些为非作歹之徒闻风丧胆。
渐渐地,百姓们发现,这位新来的父母官,和以前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官员不一样,他是真心实意地为他们办实事。
于是,百姓们开始主动配合顾辞的工作,积极提供线索,协助官府抓捕罪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小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街道变得干净整洁,商铺生意兴隆,百姓安居乐业。大家伙都说,顾辞是他们见过的最好的官,是真正的“顾青天”。
顾辞虽然将小城治理得井井有条,但他心中始终惦记天玄教背后的阴谋。
他知道,仅凭自已的力量,很难对抗如此庞大的势力,他需要借助江湖的力量。于是,他决定利用闲暇时间,深入江湖,一方面探听天玄教的消息,一方面寻找志同道合的盟友。
顾辞走进悦来客栈,一股浓郁的江湖气息扑面而来。
客栈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堂里摆满了桌椅,坐满了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
有的穿着粗布麻衣,腰间别着一把大刀,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有的穿着绫罗绸缎,手摇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还有的带着面纱,遮遮掩掩,显得神秘莫测。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汗臭和兵器的味道,夹杂着各种江湖传闻和八卦,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顾辞并没有直接上前打扰,而是在一旁默默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个独饮的男人虽然衣着朴素,但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沉稳之气。
顾辞心中好奇,便走到他旁边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转头看向那个男人,拱手道:“兄台,在下顾辞,初来乍到,对这江湖之事不太了解,不知可否向兄台请教一二?”
“江湖?虽风波险恶,却也有侠义留存。周子舒。”男人放下酒杯,抬眼看了看他,眼神深邃而坚毅,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顾辞。”顾辞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这一聊,就聊开了。从诗词歌赋到兵法韬略,从江湖八卦到朝廷秘辛,顾辞那脑子里装着的东西,让周子舒都暗暗吃惊,这小子,不像个刚出茅庐的愣头青啊。
顾辞也对周子舒的江湖经验颇感兴趣,一来二去,倒是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子舒兄,我那套练兵的法子,你要是有兴趣,回头我写给你。”顾辞压低声音,透着几分神秘。
周子舒眼睛一亮,端起酒杯:“顾兄真是深藏不露啊,你那套练兵法子,我可是闻所未闻。”
几杯酒下肚,两人称兄道弟起来。周子舒盯着顾辞,语气意味深长:“顾兄,你这本事,窝在这小地方可惜了。
不过,江湖路不好走,人心隔肚皮,你得多个心眼。”
顾辞举杯,碰了碰他的杯子,一饮而尽:“多谢子舒兄提醒,我记下了。”
夜色越来越浓,客栈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顾辞和周子舒,还有桌上摇曳的烛火。
“吱呀”一声,客栈的门被风吹开,一个红衣身影晃了进来,手里摇着把扇子,笑得邪气凛然。
“两位,这大半夜的,不介意多个人吧?”
那人一进来,客栈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顾辞眯起眼睛,打量着来人——一身红衣,妖冶得像要滴出血来,那张脸,俊美得有些过分,可那双眼睛,却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周围几个还没走的酒客,一看这架势,立马脚底抹油溜了,连滚带爬的,生怕沾上什么麻烦。
客栈老板更是缩在柜台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只求这几位大爷别在这小店里打起来。
温客行摇着扇子,目光在顾辞身上转了一圈,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这位小兄弟,面生得很啊,哪条道上的?”
顾辞不慌不忙,回道:“在下顾辞,刚来这地方,混口饭吃罢了。倒是谷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他心里暗自嘀咕,这温客行,出场自带 bgm,果然够骚包。
“贵干?呵,”温客行轻笑一声,那笑声听得人心里发毛,“本谷主就是闲着没事,出来溜达溜达。”
周子舒放下酒杯,淡淡开口:“温兄,顾兄是我朋友,给个面子。”
温客行挑了挑眉,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老温?周兄,你这口味,越来越独特了,这种毛头小子,你也看得上?”
顾辞笑了笑,不卑不亢:“谷主说笑了,在下虽然初出茅庐,但也想结交像谷主这样的江湖豪杰。”
温客行正要开口,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几个百姓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哭喊着:“天玄教!又是天玄教!他们又来抢东西了!”
温客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顾辞和周子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看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了。”顾辞看着温客行,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温客行收起扇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你想怎么玩?”
顾辞起身,走到客栈门口,望着外面乱成一团的人群,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天玄教,该除。”
温客行和周子舒也站起身,三人并肩而立,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有意思,”温客行低声笑了笑,“那就看看,谁的拳头更硬。”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从人群中窜出,直奔顾辞而来,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刺向顾辞的咽喉。
“小心!”周子舒低喝一声,身形如电,长剑出鞘,挡在顾辞身前,剑光闪过,精准地击落了黑衣人的匕首。
“雕虫小技。”温客行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中扇子一合,就要出手。
顾辞可没打算干看着,他心念一动,默念一声:“系统,加 buff!”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他感觉自已的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一大截。
他一个箭步上前,避开黑衣人的攻击,一拳狠狠砸在对方的脸上。
“就这?”顾辞甩了甩手,语气轻松,仿佛刚才只是拍飞了一只苍蝇。
其他天玄教徒见状,一拥而上,将三人团团围住。
“兄弟们,并肩子上!宰了这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一个天玄教徒挥舞着刀,大声叫嚣着。
“来得好!”顾辞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迎着人群冲了上去。
一场混战瞬间爆发。
顾辞拳脚并用,招招狠辣,温客行和周子舒也各自施展手段,三人配合默契,杀得天玄教徒哭爹喊娘。客栈里桌椅翻倒,酒水四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兵器的碰撞声。
周子舒低喝一声:“老温,左边!速战速决!”他身形如鬼魅,长剑舞动,所过之处,天玄教徒纷纷倒地。
温客行手中折扇翻飞,时而轻点,时而重击,招式诡异莫测,也收割着一条条性命。
顾辞则像一头猛虎,凭借着系统的加持,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拳拳到肉,打得那些天玄教徒毫无还手之力。周围的百姓看得目瞪口呆,不少人开始大声叫好,为他们助威。
半个时辰后,地上躺满了天玄教徒的尸体,血腥味浓得呛人。
顾辞喘着粗气,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但他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容。这一战,他不仅检验了自已的实力,还收获了大量的经验值和战魂点。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恭喜宿主,境界提升至九品上,解锁新技能——破风之击。”
破风之击?顾辞心中一动,这名字听起来就挺厉害。
温客行走到顾辞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子,身手不错嘛,藏得挺深啊。”
顾辞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腼腆笑容,语气却十分诚恳:“哪里哪里,都是谷主和子舒兄配合得好,我不过是凑巧罢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温客行,这位喜怒无常的谷主此刻正眯着眼,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让他有些发虚。周子舒则面色平静,只是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探究。
三人默契地开始打扫战场。客栈内一片狼藉,碎裂的桌椅,四溅的酒水,还有那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尘
土,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压抑。
远处,几缕残阳透过破损的窗棂,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增添了几分凄凉的氛围。
周子舒在一具尸体旁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油纸包,打开一看,竟是一封密信。
他递给温客行,两人一同展开,只见信上寥寥数语,却字字如惊雷,让他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温客行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将信纸揉成一团,声音低沉而冰冷:“看来,这天玄教不过是个幌子,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纵。”
周子舒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如夜空:“这阴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也有一丝决然。
顾辞虽然年轻,但经历过刚才的生死搏杀,也隐约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握紧拳头,指骨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坚定而锐利,一字一句道:“不管是谁,胆敢兴风作乱,残害无辜,我定要将其绳之以法!”少年清朗的声音在寂静的客栈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翅膀拍打声打破了沉寂。
一只羽毛油亮的信鸽从远处的天空中俯冲而下,精准地落在顾辞的肩头。
信鸽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顾辞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