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龙涎香袅袅升起,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顾辞一身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殿下群臣,正准备宣布新政,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这气氛,比他当年单枪匹马杀入敌营还要诡异。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尖细的太监嗓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顾辞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却见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朝班。
那身影,顾辞化成灰都认得——当朝丞相,林相。
林相老迈却精神矍铄,一双鹰眼锐利地盯着顾辞,拱手道:“臣有本要奏。”
“准奏。”顾辞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林相抬起头,声音洪亮,在金銮殿中回荡:“臣要弹劾皇上!皇上凯旋而归后,骄奢淫逸,不理朝政,沉迷酒色,与那萧氏女子……”说到这里,林相故意顿了顿,语气更加尖锐,“有违礼教!如此德行,如何配得上君临天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像无数只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
顾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拳头紧紧握住,指节泛白。
他没想到,这老狐狸竟然敢如此大胆,竟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林相,你……”顾辞刚要开口反驳,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拳头,脸上看不出喜怒。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就在众人以为顾辞要大发雷霆之时,他却只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继续说。”
林相见顾辞如此反应,心中暗喜,以为顾辞是心虚了,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皇上,您登基以来,可曾有过一件利国利民之举?可曾有过一次亲临前线,为国杀敌?没有!您只会躲在深宫之中,享乐!这样的皇帝,庆国百姓如何能服?”
顾辞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眼神愈发冰冷。
他缓缓扫过殿下群臣,将每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这些人,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是一脸麻木。
“林相,你说的这些,朕都记下了。”顾辞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朕确实没有亲临前线杀敌,但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才有了庆国今日的安定繁荣!你口口声声说朕骄奢淫逸,不理朝政,可朕批阅奏折到深夜,你又可曾见过?”
林相脸色一变,他没想到顾辞竟然如此平静地回应了他的指控。
顾辞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至于萧氏女子,她是朕的红颜知已,朕的贤内助!她为朕分忧解难,为庆国百姓谋福祉,你竟然敢如此诋毁她!林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你…你血口喷人!”林相指着顾辞,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是污蔑!”
顾辞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相,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污蔑?朕看污蔑的是你吧!林相,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朕不知道吗?你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排除异已,你真当朕是瞎子吗?”
林相脸色惨白,如遭雷击。
他没想到,顾辞竟然对他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顾辞一步步走下台阶,逼近林相,声音冰冷如霜,“林相,你以为你背后那些小动作,能瞒得过朕的眼睛吗?你以为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朕会不知道吗?”
林相瘫倒在地,浑身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顾辞俯视着林相,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朕,不仅知道,还知道得一清二楚!”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来人,将林相拿下!”
“皇上…饶命…饶命啊!”林相苦苦哀求,却无济于事。
顾辞不再理会林相,转身看向殿下群臣,声音威严而冰冷,“还有谁,想和林相一样,挑战朕的权威?”
鸦雀无声。
顾辞冷笑一声,“既然没有,那就退朝!”说罢,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殿外,苏哲迎了上来,低声说道:“皇上,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顾辞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好戏,才刚刚开始……”
金銮殿上,硝烟味弥漫,如同菜市场般热闹。
林相的党羽们一个个跳出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对着顾辞疯狂指责。
什么“昏君”、“暴君”、“鱼肉百姓”,各种帽子不要钱似的往顾辞头上扣。
顾辞听着这些陈词滥调,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皇上,您可不能偏听偏信啊!”一个官员声泪俱下,仿佛顾辞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林相可是为了庆国鞠躬尽瘁,您不能这样对他啊!”
顾辞内心想:就这演技,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
苏哲站在顾辞身旁,嘴角微微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只见他慢悠悠地站出来,轻飘飘地抛出一句:“哦?鞠躬尽瘁?那请
问这位大人,林相家里的金山银山,是从哪里来的?”
此话一出,如同往油锅里泼了一瓢水,瞬间炸开了锅。
官员们面面相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苏哲不慌不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账本,一桩桩一件件,将林相的罪行公之于众。
什么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结党营私,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林相的党羽们脸色惨白,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林相,你还有什么话说?”顾辞的声音如同寒冰,冻得众人瑟瑟发抖。
林相瘫坐在地上,如同斗败的公鸡,眼神空洞,他知道自已完了。
“来人,将林相及其党羽,全部拿下!”顾辞一声令下,御林军冲了进来,将林相等人五花大绑。
下朝后,萧若心疼地为顾辞更衣,温柔地为他按摩着肩膀。
“陛下,您受委屈了。”
顾辞握住萧若的手,眼神深邃:“朕没事,只是……”他顿了顿,看向窗外深沉的夜色,“朕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喃喃自语:“这背后,似乎还有更大的阴谋……” 然后猛地转头对苏哲说:“备马,去醉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