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趴在地上，口鼻溢血，却仍强撑着一口气，艰难地抬起头：“大人，您想不想看自相残杀？”
“看同类相残，看他们被最信任的人屠杀，看绝望不解的表情？”
颠倒眉头紧皱，知道这话不是对祂说得，眼下也不好发作，只得恭敬的侧开身子。
旁边因果闻言，打着哈欠道：“你们人类可真有意思，不过这种事情，我可见多了！”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新意，不过也可以用来打发一下时间。”
“说说吧，想要什么？”
“想要求大人给小人一个活命的机会！”，凌震头颅重重砸在地上。
“小人自知没有什么能被大人看得上的，唯有一命可供大人驱使，为大人排忧解闷。”
“还望大人收留！”
因果垂眸扫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随后转过身去，讥讽出声。
“自作聪明。”
“这点乐子，想求活命还不够，颠倒，搜他的魂，先宰了.......。”。
“他”字还没落下来。
凌震赶忙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努力让话音变得平稳快速：“如若小人所料不假，之前造物主大人在天上放出魔主的画像，肯定是造物主大人生前见过魔主。”
“而您又之前提到和魔主是生死仇敌。”
“所以据小人猜测，楚不死应该没死，而是变成了魔主。”
“您要的尸体应该也已经没有........”
然而，还没等把话说完，眼前黑影一闪，因果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眼眸中蕴含的杀意几乎快要实质化，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恐怖的杀意让凌震内心狂颤，低下头嘴唇蠕动继续道：“楚不死的尸体之前就放在钟家，小人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确认此事儿。”
“不巧碰到了您，我还以为您是魔主，但像您这种大人物，又怎么可能来拿我这个蝼蚁寻开心。”
“小人这才猜测，楚不死那恶贼已经变成邪魔离开了。”
“我突然阻止另外一位大人前去捉拿钟家等人。”
“就是想求个活命的机会，因为小人想到一个更能讨大人欢心的办法。”
因果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波澜，眼中杀意褪去，“你说得不错，楚不死的尸体按照你的说法，看来确实是没有了。”
“枉我活了这么多的岁月，竟还没有你看得通透。”
“继续.......”
听到这话，凌震平复了一下心情，“大人之前来灵霄宗应该知道，楚不死不仅救了我和钟家。”
“还救了很多的人。”
“这些人都对他感恩戴德，其中更有他的同门。”
“楚不死会救我们，肯定是对我们有感情的。”
“如今他化为魔主妄图灭世，您应该也不想世界被毁，何不如由您牵头，我来当您的走狗，去折磨那些人。”
“让仇恨化为力量，帮您去对付魔主，被自己救下来的人捅刀子，应该能让魔主心寒吧。”
他见因果脸色没有变化，急忙道：“您想想，乱世一起，您手底下的人越多，对付魔主岂不是更容易？”
“蚂蚁多了亦能咬死大象，你还能从中看到各种不一样的情绪。”
“您说呢？”
因果对上凌震期待的眼神，嘴角疯狂上扬，忍不住大笑出声来，“可怜的爬虫，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蚂蚁多了能咬死大象，你们人类还真是天真呐。”
“要不是轮回权柄具有认主和专一性，你这个方法倒是挺诱人的。”
“他要真是你口中的楚......”
祂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没有必要解释一样，漫不经心的盯着面前的中年年人：“他拼了命的来救你，最后你却想杀了他。”
“是不是多少有点儿无情了。”
凌震讪笑两声，“大人说笑了，我又没有求他来救我。”
“再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人觉得我的做法没有任何错！”
此话一出，因果脸上露出一抹不正常的红，原本轻视的眼神变得戏谑，上下打量了一圈：“你姓凌对吧，凌宗主。”
凌震猛地抬起头，结结巴巴道：“您认识小人？”
因果轻笑出声，“岂止是认识。”
“上一世就是我杀得你，包括你的宗门也是被我灭的。”
“杀得人太多了，也没什么意思，既然你想陪我玩儿，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些人还真没良心呢。”
“上一世楚牧为了救你们而死，这一世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复活，躲过了我的因果，为了救你们再次赶来送死。”
祂凑到凌震耳边，似笑非笑道。
“哦！对了，这一世，他叫楚不死。”
“你们有的人不知谁在布局，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可没少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