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满心欢喜地和栀栀通完电话,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些许红晕。他靠在枕头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向江母的眼神都格外明媚。
江母瞧着儿子这副模样,忍不住调侃道:“哎哟,瞧把你乐的,跟栀栀通个电话,就高兴成这样啦?”
江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说:“妈,您就别打趣我了。跟栀栀聊完,知道她在学校没事,我心里踏实多了。”
江母轻轻点了点儿子的额头,笑着说:“我看啊,你这心里全是栀栀。不过你们俩感情好,妈也开心。但你现在可得先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去见栀栀。”
江凛用力地点点头:“嗯,妈,我知道。等我出院,一定好好学习,和栀栀一起上帝都大学。”
江母欣慰地看着儿子,说道:“这就对了。你们俩相互鼓励,共同进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江凛听着母亲的话,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和栀栀美好的未来。病房里,母子俩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江凛眼中满是期待,眼巴巴地问:“妈,我多久能出院啊?”
江母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你今天上午才刚手术完~急什么呀。这伤口愈合得需要时间,医生说至少得观察个几天,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才能出院。你就安心在这儿养病,别整天想着往外跑。”
江凛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一半,嘟囔着:“还要这么久啊……我还想着快点出院去见栀栀,陪她一起学习呢。在这儿躺着,我心里着急。”
江母耐心地劝道:“你要是着急,就更得好好养伤,配合医生治疗,这样才能好得快。你要是不听话,伤口恢复不好,耽误了时间,到时候栀栀也会担心的。”
江凛思索片刻,觉得母亲说得在理,便点了点头:“好吧,妈,我听您的。那我每天好好吃饭,按时吃药,争取早点出院。”
江母看着懂事的儿子,欣慰地笑了,病房里又恢复了温馨的氛围。
另一边,栀栀被锁在屋里,心急如焚。她先是不断拍打着房门,大声呼喊着管家和父亲,可回应她的只有死寂。
栀栀跑到窗边,二楼的高度让她有些踌躇。她试图推开窗户,希望能引起楼下人的注意。可窗户被锁得死死的,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她只得回到床边,拿起手机,想向江凛倾诉自己的困境。可刚解锁屏幕,她便想起江凛才做完手术,不能让他为自己操心。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满心都是挣脱束缚去找江凛的念头。瞥见书桌上的课本,她一把扫到地上,“凭什么!我连见他一面都不行吗?”
发泄过后,栀栀瘫坐在地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望向紧闭的房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出去,不光为了江凛也为了被困住的自己。
栀栀冷静下来,深知硬来无果,得想办法出去。她灵机一动,快步走到门边,拍了拍门,大声说道:“我想去洗手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小姐,稍等。”随着钥匙转动,门开了一条缝,管家谨慎地探进头。栀栀一脸急切,不等管家反应,侧身就往出走,嘴里嘟囔着:“憋不住了。”
管家愣了一下,赶忙跟上。栀栀加快脚步,余光瞥见门口的鞋柜,盘算着冲过去换鞋出门。可管家一直紧跟在后,刚到洗手间门口,管家就站定守着。
栀栀进了洗手间,脑子飞转思索脱身之计。她打开水龙头,制造还在里面的假象,轻手轻脚走到窗边,发现这里离外墙管道不远,或许能顺着下去。但往下一看,又有些害怕,可一想到江凛,还是咬咬牙,决定冒险一试。
栀栀咬着牙,心一横,双手紧紧抓住窗框,小心翼翼地将身体探出窗户。她的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外墙管道,只要顺着爬下去,就能逃离这困住她的房间。
然而,就在她的身体刚刚探出一半时,别墅的监控系统瞬间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栀栀吓得一哆嗦,差点失手滑落。
“不好!”栀栀心中暗叫不妙,此时的她骑虎难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楼下,管家听到警报声,脸色大变,一边通过对讲机通知其他人,一边朝着栀栀所在房间的楼下跑去。
很快,佣人们纷纷赶来,仰头看着悬在窗边的栀栀,焦急地呼喊:“小姐,您快回去!太危险了!”
栀栀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无助地看着楼下围聚的人群,感觉自己与江凛的相见变得愈发遥不可及。在众人的呼喊声中,栀栀缓缓缩回身子,跌坐在地上,监控系统的警报声仍在耳边回荡,仿佛是对她无力反抗的无情嘲笑。
林父一脸怒容,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口,大声质问:“栀栀,你到底想干什么?”
卫生间里,栀栀瘫坐在地上,听到父亲的声音,愤怒与委屈涌上心头,大声回应:“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见见江凛,我已经很努力在平衡学习和感情了!”
林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怒火:“你现在高三,是人生关键时期,和江凛交往只会分心。等高考结束,你想见谁都行。”
栀栀红着眼,倔强反驳:“您总说为我好,却从不问我想要什么。我和江凛相互鼓励,不会耽误学习。您把我关起来,只会让我更痛苦!”
林父沉默片刻,语气稍缓:“爸爸知道你难受,但这是为你前途考虑。你若现在任性,以后会后悔。”
栀栀不为所动:“我不会后悔!您这样只会让我和您越来越疏远。”
林父长叹一声,无奈又痛心:“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爸爸的苦心。” 父女俩隔着门,各执一词,陷入僵局。
“爸爸,只要您让我去医院看看江凛,我一定乖乖听话好好学习!”栀栀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她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门口,双手用力拍打着门。
林父眉头紧皱,铁了心拒绝:“不可能!你的手机我没收了!既然你在学校也收不了心,我给你请了家教老师!你明天也不用去学校了!”说罢,他朝管家伸手,管家立刻将从栀栀房间搜出的手机递上。
栀栀听到父亲的决定,如遭雷击,绝望地喊道:“爸,您不能这样!您剥夺了我的自由,也毁了我的信任!”
林父不为所动,语气冰冷:“等你高考结束,我会向你道歉。但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言毕,他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栀栀在门内崩溃大哭。
失去手机,又被禁足请家教,栀栀感觉与江凛的世界彻底隔绝。她瘫倒在地上,满心悲戚,不知该如何打破这残酷的局面。
自第二天开始,江凛就怎么也联系不上栀栀。发出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拨过去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江凛靠在病床上,眉头紧锁,满心都是担忧。
“怎么回事?栀栀从来不会这样……”江凛喃喃自语,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不断地刷新着聊天界面,期盼着能看到栀栀的回复。
江母走进病房,看到儿子焦虑的模样,心疼地问:“怎么了,儿子?”江凛抬起头,满脸焦急:“妈,我联系不上栀栀,从昨天开始就没她消息了,我怕她出什么事。”
江母坐到床边,安慰道:“也许是栀栀学业太忙,没顾得上看手机呢。你别太着急,先把自己身体养好。”江凛哪里听得进去,他摇了摇头:“不会的,妈,栀栀不会不回我消息。我想出院,我得去找她。”
江母赶忙按住儿子,劝说道:“你这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恢复,怎么能出院呢?你要是现在去找栀栀,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让她更担心。”
江凛无奈地瘫倒在枕头上,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助。他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栀栀可能遭遇的各种情况,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
“妈妈,你说是不是林伯伯太严厉了?不让栀栀和我联系?小时候林伯伯不这样啊!”江凛满脸困惑与焦急,急切地想从母亲这儿找到答案。
江母轻轻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缓缓说道:“你林伯伯和你爸爸一起白手起家,他们年轻时候吃了太多的苦。你是个男孩,而栀栀是个女孩子,虽说两家有联姻约定,但栀栀要继承林氏也是很难的。”
江凛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可这和不让栀栀跟我联系有什么关系呢?我和栀栀相互喜欢,也能一起努力学习,以后共同面对家族的事啊。”
江母摸了摸江凛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儿子,你林伯伯或许是担心你们现在的感情影响到栀栀的学业和未来。在他看来,高考是决定栀栀命运的关键,他希望栀栀能全身心投入,将来有足够的能力在家族企业站稳脚跟。”
江凛不服气地说:“我会和栀栀一起进步,不会让她分心的。林伯伯怎么就不相信我们呢?”
江母无奈地笑了笑:“你林伯伯也是爱女心切,只是方式可能有些强硬。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身体养好,等你出院,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和你林伯伯好好谈谈。”
江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自己身体康复,一定要让林伯伯看到他对栀栀的真心,以及他们一起面对未来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