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老许家的谋划
“瞧你爷俩，这点事还能难住，当时娄老爷的消息你找谁打听的，再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许老爹一拍大腿，夸了老伴一句。“对呀，这旁观者清啊，老伴，还真有你的，我这就去。”
许老爹出了后院，正见到傻柱从朱家出来，不由得冷哼一声，看见这小子就没好气，这小子，老是欺负自己儿子，前两月还把两人都给揍了，不说赔礼道歉，真是屁都没一个啊。
现在还天天往老朱家跑，人家家里一个大人都没有，围着两孩子转悠还这么起劲，真够丢人现眼的，没出息，他爹以前在这片，好歹也算是个人物，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
“哟，这不许叔吗，您这是鼻子不好使，哼几下好出气啊，现在好使了吗，要不要我帮帮您，我这可最拿手这个了，伱们家许大茂就老是鼻子不好使，每次一哼哼，我给他来上一套，准保见好。”
见许老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傻柱可不惯着他，啥话都敢往外撂。
“我没事，就是受不得这早晚的风寒，你忙你的吧…”。
这兔崽子，没一句人话，许老爹匆匆走了，没两小时又气呼呼回来，进了中院，傻柱家黑着，应该是没人，抬脚迈过月亮门，正撞见傻柱从老太太家出来。
许老爹又见到傻柱，两眼冒火，但老头挺有克制力，知道这是个混不吝，真敢动手，面对面自己不是对手，又重重的哼了声，就要回家。
傻柱一下子火了，一晚上被这老头哼哼两次，看他是个长辈，挖苦两句得了，没想到现在还来，不由得开始犯浑。
“我说许老头，你没完没了的是吧，屁大点事，哼哼个啥，你要是再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可就不惯着你，非得板板你这臭毛病，咋地，不服，不服你过来，让你儿子一起来。”
许老爹本来就一肚子火，看见傻柱就是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样子，但毕竟人老成精，知道动手肯定不是傻柱的个，父子俩一起上也没戏，只好强忍着冷哼的冲动回家。
“爹，回来了，刚才怎么又和傻柱呛上了，你没事招惹这傻子干嘛。”
许老爹关好门，又检查一遍窗户，才一把拉过儿子，两人坐下，许大茂一头雾水，但脑子还是很好使的。
“爹，到底咋啦，是不是我的事就是院子里的哪个王八蛋给搅和了，是谁，你跟我说，看我不劈了这个王八蛋。”
许老爹叹了口气，看着许大茂。
“傻小子，老子花了五块钱，那祥庆嫂才说了实话，她说她偷听到，娄晓娥说是什么何师傅，还有什么他兄弟…。”
许大茂一听，立马火冒三丈，就要起身出门，去找傻柱算账，却被许老爹一把拉住，许大茂使劲挣扎，许老爹死死拉住，就是不放手，许大茂一下子急了。
“爹，这么欺负人的事，你还让不让我找他，这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放手，我要不弄死这王八蛋，我跟你姓。”
许老爹见儿子发疯，失去理智，一个巴掌抽了过来，只听“啪”的一声，许大茂傻了，捂着被抽的脸，吃惊的看着自己老爹，多少年没挨过了。
“你小子给我消停点，你想怎么着，是想劈了他啊，还是剁了他，你打得过他吗，吃了这么多年的亏，还不会动动脑子，老子算是白教了你这么多年。”
许大茂挨了一巴掌，又听了老爹的话，总算冷静下来，的确，找上门去就是送着让人揍一顿，这不是聪明的许大茂该干的，得想想其它路子，要不然去街道找几个街溜子收拾他一顿…。
看着儿子一付眼珠子乱转，许老爹也知道儿子在动歪心思，不由得又敲了一下。
“别净想些不上台面的事，搞不好把自个折进去，你听我说…”。
许老爹也是老人，这院子里的老人和旧事还是知道不少的。
“傻柱现在能跳的欢，你说，他倚仗个啥。”
许大茂低着头，闷闷的说。
“还能有啥，老太太宠着，一大爷护着、自己还能打，自己还是个三代贫农身份，谁能把他怎么办，我看啊，还是偷偷找人收拾他比较靠谱，给我打折一条腿，让他一辈子是个瘸子！”
“没用的，是个瘸子一样是贫农，一样被人护着、宠着，他就是个瘸子，你还是打不过他，他该欺负你还是欺负你。”
也是，许大茂也没辙了，看着老爹。
“爹，那你说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吃了亏，装孙子吧。”
许老爹看了外面一眼，恨恨的说道。
“咱们啊，这次他先不仁，别怪我不义，玩就玩个大的，把他的靠山和倚仗全弄掉，让他以后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看着许老爹眼里的凶狠劲，许大茂有些吃惊，老爹狠起来也很可怕，可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傻柱失去靠山和倚仗。
“你听我说，这傻柱他爹，当年啊，…。”
许大茂一拍巴掌站了起来，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
“我就说呢，傻柱老是自称谭家菜传人，这就不是老百姓吃的玩意，还有他爹，傻柱家这三代贫农原来是这么来的。“
“小点声，傻不傻啊你，这事要是说出来，人家有了防备，还怎么收拾他，还有啊，他有个啥兄弟？祥庆嫂说是什么何师傅的兄弟，查的资料说的，他还有兄弟？我怎么不会知道？”
感情傻柱也是被人挑拨的啊，看来这事的根子还是出在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兄弟身上。
许大茂的眼珠子转得飞快。
“傻柱和外面交往不多，要说兄弟，在这个院子了，他倒是老和朱家大小子称兄道弟的，对了，肯定就是他，他不就老爱查资料跑图书馆吗，肯定是这小子，看来他是还记着恨呢，找机会就来坑我。”
许大茂越琢磨越是这么回事，朱雪峰很少在大院，许老爹基本没见过两人在一起，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事。
“他怎么就记恨你了，你小子又做什么事了，赶紧的，说清楚。”
听完许大茂的回忆，许老爹也同意了许大茂的分析，感情还有个躲在后面的，真尼玛阴。
这姓朱的也是个祸害，可怎么才能收拾他呢，许老爹背着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好半天，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你不是说，看见他们家老二，拿着个小收音机吗，那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爹，还是你有办法，这下子，这大院该换换天了，我许大茂憋屈这么多年，总算可以见到青天了，老天爷啊，你可算开了眼。”
“傻柱啊傻柱，平时你拽的跟个王八似的，动不对老子就是打啊骂的，老子倒是看看你到时候被扒了这张皮，还能不能拽起来！”
许老爹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叫过儿子。
“大茂，这事还是得考虑周全，不能打蛇不死，自遗其害，咱们得合计着来，我看…”。
父子俩低头私语，许大娘正好从外面回来，许老爹连忙起身，叫过老伴。
“你娘考虑事情周到，还是让她来帮着合计合计…。”
“爹，这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三个聪明人…。”
“不会说话别瞎说，谁是臭皮匠，看老子抽不死你，先听你娘说。”
好半天，许大茂拎着一瓶酒，拿了点熟食，敲开了二大爷的门。
…
“大茂，你说的这都是真的？”二大爷的眼珠也在不停的想转，可惜天生一副死鱼眼，转不了，这消息要是真的，那是好事啊，哈哈，我二大爷也算守到机会了。
“当然是真的，这么大的事想我还能蒙您，到时候不是真的，上面一查，我能往哪跑，这不自己害自己吗。”
二大爷想想也是，这一下子能扳倒自己最不喜欢的三个，这机会不抓住不行。
“来，干了，这事，我老刘干了。”
两人又推杯换盏的喝了好一会，许大茂才一副醉醺醺的起身告辞，出了二大爷家门，立马精神了，连忙回家。
“成了吗？”许老爹关切的问。
“当然成了，这二大爷总觉得自己最有智慧，其实就是满大院最尼玛笨的一个，这几个都是他惦记的，有了这条消息，他还能不动心，爹，您就擎好吧，等着看热闹。”
“那姓朱的小子呢，你真要自己来？”
许大茂早已恢复了以往的精明。
“爹唉，这小子有个小收音机是真的，这年月国内的确没这玩意，我就是搞宣传的，还能不清楚这个，所以这玩意八成来路不正。”
“我肯定一告一个准，就是告错了也没事，说不定还能得个警惕性高的表扬。”
“要是是真的，这下朱家就等着被踩下去，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你小子不是大学生吗，有什么了不起，乖乖的等着去劳改吧。”
许大茂恶狠狠的咬着牙，将小竹签狠狠地扔在地上，踩上一脚，仿佛踩着朱雪峰似的，还碾了两下，这应该就是典型的羡慕嫉妒恨了。
“不是说他和街道办的王主任走得近吗，你可掂量着点，能不露头还是别露头，这要万一没踩下去，这个可就结了大仇了，明面上弄不了你，这小子要是老躲在后面阴人，就麻烦了。”
还是许老爹想得周到，连忙提醒一句，许大茂也点点头，这些许大茂都知道，还知道朱雪峰在厂领导面前好像也挺吃香，但这种事，不会有人傻乎乎的向前凑的，估计厂领导和王主任一样，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放心吧爹，我有分寸的，再说应该没人会帮他的，这就是个屎盆子，谁敢沾。”
“那咱们啥时候开始啊，爹。”
许大茂现在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亲自去派出所举报，然后看着这些人都从大院里消失，哈哈，从此就翻身做人了。
许老爹想了想，然后开口。
“再等几天吧，只是听说那副局长倒了，还不确定，我再找关系去问问，要真是倒了，咱们就动手，他要是还在，估计傻柱这事没人能查，当年好像就是他手底下人帮着弄的，先耐心等几天吧。”
“大茂，这么大个人了，要学会耐着性子，不就几天的事吗，看你这副模样，肚子里装不了一点屁事。”
许大妈也敲了儿子一下，儿子缩着脖子的臭样子和他爹年轻时一样。
“妈耶，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可是被这孙子欺负够了，这眼看着要翻身了，那还按得住啊，也就是爹和您劝，要不然，我早去派出所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爹，要不咱们再喝一点，今儿高兴。”
“喝个屁，你不才和刘海中喝完吗，这酒喝多了就会变傻，对了，大茂，你身子真没事吧。”
“您不会也被这小子的法子给骗了吧，我能有啥事，当时的体检报告，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要说吃棉油就生不出孩子，这尼玛就是扯蛋，爹，这棉油你没少吃吧，我和妹妹怎么来的，这不明摆着造我的谣吗，这您也信。”
许老爹想想也是，真是关心则乱，自己吃了多少年，这两孩子不也都长大了，自己这是杞人忧天，瞎操心了，还怕断了根呢。
…
“邬小姐，这份计划是绝密，只有你们俩知道，到时候就按这个原则，你得灵活掌握，机灵点，知道吗。”
“可是老板，为什么辛辛苦苦弄来的，这么便宜就卖给他们，还有，这地皮费也我们出啊，这也太便宜他们了，我们可是经商，要赚钱的，这不是给人做嫁衣吗。”
朱雪峰面对质疑也不生气，详细的解释。
“只有他们能多生产，我们才有货能多卖，还不明白吗，笨死你了，不给他们甜头，他们能冒险来香江建厂吗，要是都我们自己来，你说你忙得过来吗，再说我们又没有生产技术和熟练工人。”
邬倩倩才委屈的点点头，老板的胸襟很大，看得的确远，自己还是老老实实按老板要求来吧。
“还有你，小东哥，你们不是在马来有人吗，到时候这货就得打着去马来的名义，所有的手续就交给你了，事关重大，务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