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从深渊传送门中迈出的，是一只美如神话的玉足，精巧玲珑，踝上印有翡翠凤麟之纹，均匀轮廓看不出半丝瑕疵，就像是神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女性神灵，高贵圣洁，不容玷污。

但很快，当那只玉足漂浮落地，连带其上白腿离开深渊传送门后，何安歌却又在那绝美无瑕的脚踝上看见了一串铁链。

这铁链是有黑暗物质构成，其上燃烧着可怖的深渊魔气，整体造型看上去粗犷却又威严，就像是被用来束缚地狱里最邪恶最凶残的怪兽……

可如此囚禁怪兽的铁链，如今居然拷在一双精美玲珑，香香软软的凤麟玉足之上，圣洁童真与邪恶至暗的反差，着实更为这双玉足的主人渲染了几分神话色彩。

“师，师尊……？”

看见那娇小绝美的神仙凤颜，何安歌不由震惊的喊出声。

师尊的小脸还是那么冷御，黛眉眸影皆是空灵艺术的翡翠色，其眉心上端印有一朵青玉青莲，更为神凤仙子的盛世美颜点缀几分神圣华丽。

少女看上去分明只有一米六的身高，但因为行动方式是漂浮在半空中，何安歌只能抬头才能仰视她的侧颜，在凤渊绝对颜值与气质加成上，少女的身材硬生生被她走出了御姐的风范，高贵之气给予世人一种高高在上不可僭越的神圣感。

在这等真神灵凤的光环下，饶是九天之上的白龙圣女也会黯淡存在，诸天真神恐怕也只有那真龙女帝才配与之平等对视。

“傻徒儿。”

“为师千年难得出门一次，你是想一头撞死为师吗？”

凤渊侧目，空灵出声，看着地上略显狼狈，被自己的颜值夺取注意，目不转睛怔神的白衣青年，她那一双清冷凤眸倒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感情，唯有字句间透漏着些许调笑的意味。

这不奇怪，凤渊几乎不曾在世人面前表达情绪，每天都是板着一张冰山脸，如今能以反问的句式与何安歌开开玩笑，这已经是她千年来少有的兴致了。

“徒，徒儿明白…”

何安歌敬畏的死死低眉，甚至不敢去直视凤渊的眼睛。

与此同时，凤渊也轻轻吐了一口气。

她转身，与不远处的真龙女帝对上视线，原先还有几分温柔的凤眸顿时就换上了空前冷彻的阴寒。

这一刻，两尊真神当面对视，真龙的神辉威严霸道，而真凤的深渊则阴暗可怖，龙凤相争，谁也不相承让。